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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學方面的

手機:M版  分類:亂彈八卦  編輯:得得9

  這幾天在網上讀了很多西北一個很走紅的年輕女作家的散文。讀了很多。說實話,很喜歡。喜歡她文字里所表達的真誠、質樸和有時也夾帶點幽默的味道。她的世界很特別,她的境遇別人無法觸及。所以她筆下的新奇事物會吸引許多的讀者。

  她的靈氣堪比張愛玲。她筆意的細碎、隨性堪比蕭紅。我擔心她的命運會最終步她們兩個的後塵……

  因為經驗告訴我,太靈性的女子在人生的舞台上往往都會成為獨舞者。

  她魔幻般的敘述里讓我感覺到了那種張愛玲式的悲涼情緒。我懷疑,她在敘述真情境遇的同時,是不是也不自覺的為自己設計了一種悲情?更何況凡有思想有靈氣、喜歡錶述的女子本來就富有常人沒有的傷感性格。這樣經常的設計下去,勢必成為一種暗示,最終走進了悲劇的色彩里……

  我忽然想,要想高好文學,是不是得先把自己搞慘了?像我在文學上始終了無成績,是不是人生還不夠悲慘呢(總算為自己找到了理由。對不起,我沒說她的人生悲慘,但畢竟她的生活場景常人無法體驗。)?

  古人說:“詩必窮而後工”。也就是說,人在幸福快樂的時候是寫不出來好詩的。詩需要凄美的境遇。

  我的一個朋友就對我說過,她說凡是喜歡寫東西的女人,都是因為她的人生不如意,或情感有問題。她說的就是老托說的意思:幸福的家庭都是一樣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這就像許多人都平平常常走路,忽然有一個人掉到了河裡,那掉到河裡的人就有了異象情節。

  人在幸福美滿的生活里,是一種滿足的狀態,即使寫了東西也像站在脹滿的氣球上,給人飄忽感,缺乏深美的根基。

  是啊,喜歡搞文的人一定得耐得住寂寞。試想,她要是擁有一個美滿甜蜜的愛情,她幸福快樂還來不及,怎麼會有閑心擺弄那些枯燥的文字呢?至少也是屬婚姻平淡如水那伙的,平淡時,才能把心空下來裝一些特別的故事,給故事找一個出口——傾述。

  其實人生里的悲與怒與苦難都是需要找到噴發的出口的。唯有喜不用什麼出口。喜不自禁,快樂的情緒總是喜歡滿滿當當的才好。快樂的情緒能使人氣血通暢。而悲與怒要不及時疏泄就會在身體里某個部位打結。

  “出口”是作家寫作的理由。作家還得懂得設計悲情,懂得讓自己寂寞。大多數讀者也是喜歡看你與眾不同的故事,甚至是帶血痂的傷口。

  佛說,靜能生慧。好作家一定得放得下功利,靜下心來滋養靈慧。才華一定與繁華相悖。否則,寫出的文字就沒法凄美,就平淡無味。人生只有坎坷才會有深刻的感悟。文學是哲學的,人生何嘗不是哲學的?

  想起柳宗元從永州到柳州的故事。被貶在永州的柳宗元忽然有一天接到聖旨,調他返還京城。他高興啊,一路沿湘江北上,一路寫不盡的歡情:

  十一年前南渡客,四千裡外北歸人。

  詔書許逐陽和至,驛路開花處處新。

  可是到了京城還沒穩住腳,就又受劉禹錫的牽連,再次發配到更遠的柳州當刺史。這回柳宗元重溯湘江舊路,卻一路寫不盡的落寞凄楚:

  十年憔悴到秦京,誰料翻為嶺外行。

  伏波故道風煙在,翁仲遺墟草樹平。

  直以慵疏招物議,休將文字占時名。

  今朝不用臨河別,垂淚千行便濯纓。

  詩必窮而後工。看來文學的天分也是需要有外應條件激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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