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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戀風波(尾聲)餘波盪漾

手機:M版  分類:情感隨筆  編輯:pp958

  第一次處女朋友

  ——初戀風波

  (1966年冬-1967年夏)

  題記

  初戀,常被人們理解為充滿美妙與浪漫,事實並非盡然。有的初戀,如同嘗了一口尚未成熟的李子,又苦又澀。真是:

  三月李子,充滿誘惑,

  送到嘴裡,輕咬即畏:

  又苦又澀,難以下咽,

  壞了胃口,漱之不去。

  (尾聲)餘波盪漾

  人們都說:失戀是很痛苦的。這話一點不假,不過痛苦的過程和結果是人各不同的。

  後來聽說,D在鬧離婚和離婚後的一段時間,形容憔悴,跟以前判若兩人。但是過不久,D嫁給了峰市工商所的一位K同志,湖雷人。後來還聽說,D在那裡生活得很好,生育了好幾個子女。那時,湖雷人種甘蔗、種烤煙致富很出名,而D家也因此漸漸富裕起來。

  可以說,D還是很幸運的,在婚姻遇到挫折之後,苦盡甜來,找到了自己的幸福的港灣;相對於D,我卻飽受折磨,初戀風暴的餘波反覆蕩漾,在我身邊縈繞,久久地揮之不去。

  跟D分手以後,我情緒一度低落。母親安慰說:“阿昌,天上的仙女難求,地上的美女還有,除了D,我們還可以找別的女子呀!”

  在得知我謝絕了朋友的徵詢,決定不娶D之後,母親私下裡問我:“阿昌,你是不是有自己的意中人?我可以託人去問問看。”

  母親的真誠關愛打動了我,我好不容易在腦海里先後梳理出兩個女孩子的名字,告訴了她。母親就先後託人去詢問,結果都被一口回絕了。我的情緒變得更低落了,整天很少說話。在生產隊里勞動,某些人還含沙射影說些酸不溜湫的話,我聽得特別刺耳,心情變得更壞。

  後來,有人兩次給我提親。這些女孩我根本不認識,被我謝絕了。我賭氣似的對母親說:“都別提了,過幾年再說吧!”

  兩年後,文化大革命進入“清理階級隊伍”階段,父親被指為“歷史有問題”挨了批鬥,哥哥又被指為“四不清幹部”,要舊賬新賬一起算。一時間烏雲壓頂,一家人大氣都不敢出。自此,在一些人眼中,我也是“四類分子”的家屬了。這種人,女孩子是不願意嫁給他的,在我村裡的這類人一直都着打光棍。此後,雖然還有好些人幫我做介紹,可是一連三四個都不成功。最為典型的是,下水一個姓L的女孩子,介紹人帶我到她家相親,做母親的答應了,女孩還收了見面禮,才過兩天,她家就把見面禮退回來了。理由是,她哥哥那天不在家,回來后聽說此事,一打聽我父親被批鬥過,就堅決不同意了。

  又過了兩年,本大隊有幾戶想招婿的人家,通過某種渠道來徵詢我的意見。這時的我,卻變得心高氣傲——堅決不做上門女婿。因為我知道,上門女婿在當地往往被人瞧不起,甚至子女都還會低人一等;又因為這時的我,更發現了自己的價值,更了解了自己的秉性,我決心即使光棍一輩子,也不願送上門去受人家的欺侮。

  就這樣,我在又苦又澀的日子裡泡過了五六年。眼看年近三十,仍然單身一人,雖是讀書人出身,卻有着一副壞脾性,一位老人半是惋惜半是奚落地說:“阿昌,你這輩子討不到老婆啦!”

  所幸的是,1972年,我的夫妻緣份終於到來,初戀風暴中海水的苦澀之味才漸漸被甜蜜所代替。不過,這已經是后話了。

  一晃二十多年過去了,1988年冬,D來峰市街買甘蔗,見到了我和我的夫人,很高興地和我們說了一陣話,還特意送我們幾支又大又長的甘蔗。

  又過了十餘年,進入21世紀了,我們三峰村因支援建設棉花灘水電站,整體移民安置到新村,50多歲的D來娘家探親。三峰大隊當年的民兵連長S見到了D以後,還別有用心地挑起話題,問她想不想見我。事後,他又油腔滑調地告訴我D如何如何,真令人噁心!

  三年前,D輾轉打聽到我的電話號碼,給我打過一回電話,閑談了幾句。話語之間,D似乎表達出一種無奈與眷戀。我想,要是和D見上一面,可能會有許多許多的話要說,但是,理智告訴我:我們都已經是做爺爺奶奶的人了,而且各自都有一個完美的家,不能再去節外生枝,再鬧出新的不快來。於是,我婉言謝絕了她加強聯繫的要求。

  改革開放之後,雖然人們的意識有了很大的改變,但是,人言可畏,當年“無風三尺浪”、驚心動魄的情景,至今還記憶猶新;何況現在還有人患着“紅眼病”,無事找事,若是晚年平靜幸福的生活再起波瀾,無論是誰,再也經受不起那種折騰了。

  2011-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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