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有所獲

　　勞有所獲

　　題記：他雖然下崗了，就一直熱愛勞動，討厭安逸的生活。為了感謝他，特寫此文。向勞動者致敬！向勞動者學習！

　　很久沒有真正地干過農活了，好象變懶了。當他打電話要我和女兒去幫他收割玉米地的時候，女兒心裡有幾份不願意。我想，既然是暑假，就應該讓女兒在假期里體驗一下田園生活，知道她爸爸是何等辛苦！

　　前幾天，我帶着女兒去幫他做事，實際上是收穫他的勞動成果——我們不僅把他種的兩塊玉米地一掃而光，還摘吃了他種的西瓜、黃瓜、西紅柿、茄子、辣椒、豆角等天然無公害蔬菜。

　　妹子，快起床，趁天氣涼快，我們趕緊把玉米弄回家。

　　媽媽，我可以叫旺旺姐幫我們摘玉米嗎？

　　當然可以，動作快點。

　　來到住房對面的山坡上，去年種花生的土今年改作玉米了。

　　媽媽，這裡好臭啊！嗯，是很臭，因為你爸爸把豬糞挑到了這裡給土壤做肥料。

　　媽媽，這裡好多蚊子呀，我和旺旺姐的身上都被蚊子叮咬出很多包了。

　　加油做事，少說話，就沒有那麼多蚊子來咬你們了。孩提時代總是喜歡嘰嘰喳喳，可是，變成大人之後，就開始鬱悶了，既不想多說話，也不準孩子們亂說話，孩子們跟這樣的大人在身邊，實在難受。不知道為什麼，這段時間心情不太好，我也不想說話。

　　我低着頭，左手拿玉米棒，右手拿刀砍玉米桿。如果玉米桿的殘根高出土壤，就要繼續補上一刀，或者用腳把它們踏入土裡，因為他還要繼續耕種這塊土地。我必須為他做一些事情，聽他的吩咐，把這塊土整理好，以免不小心弄傷哪裡。

　　你們在幹什麼，土裡還有那麼多的雜草？他一來，看到地里不是平整的，有些生氣。

　　哎，我把這種象辣椒樹的野草留下來了，剛剛才發現它們開花、結果與真正的辣椒不同。

　　唉，你不是從農村出來的嗎？怎麼連辣椒樹都不認識了？他譏笑我變修了，我只好傻笑。莫怪我，莫怪我，初看時真的以為是辣椒樹，就小心翼翼地把它們“保護”下來了。

　　啪、啪、啪，他用挑豬糞的扁擔往地面上猛抽，好象恨透了它們似的。他嘴裡喃喃自語：不知道哪有這麼多的雜草，不打倒它們，挖土的時候夠麻煩的。啪、啪、啪，他用力地抽打了幾分鐘，把豬糞倒掉之後，又去忙他的事業了。

　　二娘，妹妹肚子有點不舒服，侄女小旺叫我。

　　懶傢伙，肯定是今天早晨起床之後沒解大便。快過來，到這個沒有雜草的地方解了，你就舒服了。我不耐煩地訓斥了女兒。正如我所料，女兒蹲下去，嗯了幾聲，解出了大便，就老實多了，一聲不響地撕玉米上的“包衣”。

　　快點做事，要不動作太慢了，太陽出來了，我們就更難受了，我陰着臉訓斥了女兒一番。

　　沙、沙、沙，一個個玉米棒扳下來扔到地上，一根根玉米桿隨着刀聲倒下。長出來的雜草不管是一人多高，還是剛剛露出地面，都被我無情地踩到在玉米桿下。接着，我蹲下地，又沙沙沙地剝去玉米棒外面的“包衣”，讓裸露的、黃燦燦的、晶瑩剔透的玉米躺在地上，一個挨着一個曬太陽。

　　快，我們來比賽，早點弄完了，就好回家。我一聲令下，女兒和侄女，也加快了剝玉米“包衣”的速度。不到兩個小時，約兩百斤的玉米都現了原形，只等他這個大男人挑回家。

　　我跟在孩子們的後面，回到家，感覺口渴，就到菜地里摘了一個大西瓜。我把西瓜提到婆婆身邊，剖開西瓜，供大家分享，甜蜜蜜的感覺好極了。

　　吃完西瓜，看時間還早，他已經殺了鴨，正在凈鴨毛。我問他，還有哪裡的玉米沒扳回來？他說，就在你們回來的路上，靠近養豬房，那裡已經扳了一些玉米，周圍沒有誰扳玉米，只有他一個人扳了玉米到家。

　　我拿着柴刀，又去另一塊玉米地里勞動。為了讓女兒多鍛煉，我又打電話叫她們來幫忙。這一次與上次不同了，太陽到了頭頂上，火燒火辣的，我站在玉米地里，只想躲起來乘涼。為了減少路程，我把扳下來的玉米棒一個個扔到路上，她們來幫忙的時候，我正在路上剝玉米的“包衣”。

　　媽媽，您曬不曬啊？到我們這裡來，這裡涼快些。我讓出給孩子的地方太窄了，只好頂着太陽曬，不管汗流浹背，迅速地把玉米的“包衣”脫光，讓它們睡在路上曬太陽“減肥”。

　　整個上午，我們在玉米地里勞動。吃過中飯，午睡一會，我坐在家裡的涼床上，把幾十斤玉米一粒粒地從玉米棒上摁下來，有時候是一排排地滾下來的，雖然感覺手指及手掌有點脹痛，但兩隻手的肌肉、筋骨、神經都得到了鍛煉，我的腦子得到了休息，心裡很舒暢。

　　第二天，吃完早飯，我又到他的菜地里摘茄子、豆角、西瓜等，滿載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