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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暖花開,末日不再

手機:M版  分類:情感故事  編輯:小景

  我們跌跌撞撞的跑來這個世界某一角落,卻在突然之間發現,我們已經走得太遠,連靈魂都追不上了。回頭看看那身後,連一個痕迹都沒有留下。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寫在前面的話

  多年以後,你是否會在某個月朗星稀的晚上,回憶起最初的夢想,純真而美好?你是否會想起那爬滿青苔的石板路,叫不出名字的野花,還有那枝頭上的唱着歌的鳥兒?男生女生默默地並肩走過操場邊的檻欄,天空湛藍,陽光明媚。那些青春的記憶里,一切是那樣的簡單到透明,所有的所有,因為年輕,都被蒙上了美麗的色彩;一切的一切,因為青春,都綻放出純粹的魅力。是不是,什麼都好呢?還是只是因為單純的想象?

  所有的結局都已寫好,所有的歲月都已定局。走過昨天,恍如隔世,在懵懵懂懂中,又成長了一歲。

  我不知道日子的流逝到底是怎樣,我只是感覺我還沒來得及想好到底要怎樣度過,我已經站在時間的邊緣。這是一種你沒有辦法體會到的悲哀,因為你甚至沒有辦法體會到它的滋味,它就走遠了。痛,卻不能言。苦,卻吞不下。郭敬明說得對,悲傷真的會逆流成河的。

  【一】

  該用什麼詞形容我的大一生活?我真的想不到。因為我真的找不到。曾經的幻想,就這樣在現實的殘酷中,消失殆盡。我拚命抓住,卻什麼也留不住。一年了,就這樣,一年了。時光荏苒,記憶迷離。留在心中的,只是滿滿的遺憾。想做的事,沒有做,不想做的事,不適合做的事,做了一大堆。華安寧曾經說,只有做過之後,才會知道是不是適合自己。可是,心是不甘的。心想自由,一但束縛,所有的都覺得是多餘的。

  路口的綠燈亮起來,張士豪的自行車輕巧地衝出車流,迎風疾馳,花襯衫獵獵飛舞。就在那時候,水一樣的鋼琴聲淌出來,流動在綠意盈盈的台北夏天,流動在孟克柔關於藍色大門的旁白里:三年,五年,或者更久以後,我們會變成什麼樣的大人呢,是體育老師,還是我媽?

  依然忍不住《藍色大門》,那個夏天簡直叫人嫉妒。天那麼藍,海那麼清,風那麼柔,年輕的人們那麼漂亮美好,符合我們對青春的一切經驗或者想象。美好的東西,大家都追求。只是,所有的,都跟我無關。我在這個夏天走過,糊裡糊塗的揮着手,找不準未知的路。未來在哪裡是來告訴我呢?

  一直想,做個簡單的人,簡單的過完一生。簡簡單單,多好啊。不用損失千上萬的腦細胞,不用拚命只為爭頭銜,搶名利,一較高下,疲憊之後,誰又解其中味呢?然,社會腳步如此之快,如此的你,要怎麼追趕上去?你如今是高不成低不就,記憶中最討厭這種人的,如今倒是自己成了這種人。

  你需要的是什麼?

  你到底需要什麼?

  你到底需要什麼?

  如果我說,我也不知道,那怎麼辦?怎麼辦啊?

  親愛的,誰來告訴我要怎麼辦。

  這一條不知通向何處的路,我上路了,去從來沒有前進過。心底的迷失也越來越大;恐慌也愈演愈烈;月飄渺,水朦朧,鏡中花,水中月;沒有竹籃,也打不起水,一場空,卻是必然的結局。

  我們想當然的美好,在現實面前,在世俗的種種誘惑面前,一塌糊塗,甚至低落到塵埃里去。

  而這些,你該怪誰呢?怪誰呢?

  素描?速寫?國畫?寫作?喜歡又怎樣?若沒有付出又怎會有收穫。現在你還會什麼?還會什麼呢。

  長大之後要做什麼?從始到終,一直在糾結這個問題。

  [二]

  梨子勇敢的去了鳳凰古城做背包客。孑然一身,瀟洒,果斷。古城裡的酒吧,賣唱的歌手,喜歡跟她講故事的老闆娘……啤酒,花生米,鳳爪,香辣辣的湘菜,小吃……不一樣的地域,不一樣的風土人情,卻叫這個廣東妹子喜歡上了那裡。梨子總說,他們對我很好,很好很好。今年冬天,我還要再去。小四正在那裡等着我呢。梨子是個個性活潑,獨立性很強的人,跟很多人都玩得很好。用她的話來說,就是黑白兩道都吃的香的傢伙。所以她的人脈很廣,很多人都喜歡跟她聊天,做朋友。我真羨慕她,可我天生就是屬於自動隱形的的人,很難做到這樣與人自在交流。

  小魚去了趟廈門,寄回了漂亮的明信片,可是我沒找到。她在海邊的酒店居住。晚上漲潮了,海水漫過沙灘,浸過低矮的石階,堵住了通往外界的唯一一條路,如果要出去,那隻能就游泳了。海風一整晚刮著,海水不停的拍打,嘩嘩嘩,嘩嘩嘩。一夜無眠,清早,潮又退了,腳踩在軟綿綿的沙灘上,痒痒的,好不舒服。

  曼莉上完報考營養師證的課程說,要去旅遊,要跟好朋友一起去玩,要繼續學彈吉他,還要看看設計類的書,自學設計……好多事想要做。燕玲在家鄉的一家工廠打工,工資不高,按總比什麼都不做好,她說要賺錢買電腦,買單反。

  我呢,做家教,很清閑,卻沒錢。而且持續長。空閑的時候,睡覺,看電視劇,看電影,上,刷微博,看圖片,看書,甚至自學畫畫……聽起來好美好哦。暑假,似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目標。我想這樣真好。只是,一直覺得自己不如意。也許人總是這樣在比較中羨慕別人吧。其實好與不好,只有自己清楚。有時候覺得自己在虛度光陰,有時候覺得自己滿享受。

  只是,當華安寧問你到底需要什麼的時候,我會突然愣住,然後想了很久,也沒有想出什麼答案。我在得過且過呢。只是走一步是一步。當所有的假設都被推翻之後,留在心裡的,只有滿滿的無助。

  (三)

  現在還記得藍冬站在走廊的盡頭,眯着眼睛,歪着腦袋,看着我們站在陽光下談笑着,一聲不吭。我回過頭觀察她,才發現原來她眼睛的聚焦點並不在我們這裡。她在透過我們看着別的事。那個時候覺得她好奇怪呦。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與我們格格不入。她在想什麼呢?我猜不到。有人跟我說,我以為你跟藍冬一樣。一樣的不喜歡人。我不知道。也許吧。

  直到後來,遇見了華安寧,才發現她們那麼相似。我誤以為撞見了同一個靈魂。她說,我們有些地方是相似的。然後就有了以後的故事。與她的相交,是一種幸運,我一直這麼覺得。只是,我們始終不遠不近的相處着,有時候,我會忘了她,有時候她彷彿從來不記得有我。我喜歡想起她和她。想起她們相似的靈魂。她們是同一種人。有時,孤傲,清冷甚至絕情;有時,張揚,放肆,決絕;有時,熱情,善良並且心細如塵;堅強時無懈可擊,怯懦時淚流滿面;她們才華橫溢得令你羨慕,讓你嫉妒,忍不住想要無限的靠近。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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