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我該拿什麼來拯救你

　　孩子！我該拿什麼來拯救你

　　孩子，我始終都無法把你給拯救出來。

　　當你還沒降臨而朦朧這個世界的之時，我和你媽都是先歡喜而後才來了憂愁，而後的而後又還是回到了歡喜，畢竟咱家裡又是來的好似一口子呢，當你面臨這世上時，對咱家來說，不大不小那也算是一件不小的事，在我和你媽的希冀中；你肯定會是一個女的，好讓我們的這個家裡有點嬌氣，而老天似乎就是跟我們的這一家人過不去的樣，命運的捉弄讓你降臨到著名的一個不適合你的家境中，當你還赤裸裸的啼叫着時，你的脆弱使得我們幾個都不情願地隱隱感到汗顏。這樣的一副身骨如何能使得了即使是再細的扁擔呀，雖然不願，但一個對你來說會是較好的法子隱隱的湧上心頭：把你給送人！可你媽的一臉愁苦痛楚，即使是我們在怎麼的堅定也無法持續。當時，咱村的鄰里鄰外的見到你的這副身骨都不由得哀嘆幾下，都不自覺地提議：送了吧。咱家中，你已有了幾位哥哥，不止是我和你媽都想天想地地想個女兒，我想你的爺爺、奶奶都有這麼的想法，好在長達點咯可以幫忙分擔一下你媽的種種。畢竟一家的男孩子，一個不好的話還不來個雞飛狗也跳的樣，

　　孩子，你可別怪我們的殘忍，即使是在你還沒滿月時，已開始讓你隨我們過上看面朝土背向陽的日子，你的娃兒身幾直是在瞬間就成了一條溪水上游着的魚兒背似。孩子，我們也知道你苦！你斷斷續續的哇聲我們都明白得很。你媽的眼可不閑着呀！當那閃爍的汗滴一滴滴地掉落時，誰又不痛呀。就這樣的哇聲變叫聲，叫聲變喊，你脆弱的而又黝黑的的軀幹慢慢伸長。很幸運的是，你並沒有不聽話，你從會自己獨自做一些基本的事開始，你也就開始變得壞了。孩子，別怪我。的確，我們家窮，始終都無法滿足你的基本渴望，更無法讓你可以想其他的同伴一樣平時常有糖果呀什麼的在口裡咕嚕咕嚕地響。過年了也沒能讓你穿上意見像樣的衣服，即使是幾天而已也無法做到。大熱天里，可算是咱家最最歡愉的一段日子了咯。咱家可以不愁穿，大熱天里，大家可以赤裸裸的嘛，晚上也不會怕着涼，在穿上一躺下就是一覺天亮。可怕的就是冬天了咯，別說是厚點的、好點的、像樣點的，就連那薄如輕紗，脆如乾絲的衣服也沒能滿足你們兄弟幾人，天寒地凍的有時還會叫你媽一起出去幹活，實在是太冷時就乾脆在田埂邊上迎着呼嘯的北風烤火。孩子，你當時還是被烤得一陣青紫一陣赤紅，你可知道，我心也在不斷地顫抖呀！

　　孩子，彆氣了，你知道，你爸兄弟姐妹的幾個，也就是我這個讀的書多了一點，也許就因為這麼的，我未能在他們的期望中去追逐那官椅而招到他們不間斷的諷刺，這就讓你們也跟着受“罪”，在你們的幼弱心靈上不斷地受傷。更甚的是；當你跟他們在一起玩耍時，時不時地就罵你是“沒爺爺…沒奶奶…”、“我們的爺爺、奶奶，你沒份”…孩子，我知道，當時你的心一定很痛、很恨，無法接受他們的一言一句，一行一舉。更甚會是，在過後，你默默地流着無奈，也許是殘破的衣袖無法拭去你的汗滴。也許也就是在那時起的吧，你就開始有了一種連我也猜不透的東西。

　　孩子，你可別傷心了，在你該上學的時候。你曾一度地逃脫，可我們不能沒個知識呀。儘管你選擇逃避，在該去上課的那天里，你還在你哥的牽制下去了學校，而你卻有因為是個還沒交學費的一個而盡被同學所諷嘲，只因這個你就會時不時地從中逃脫回來。孩子，你還是勇敢的，當其他的同學都背上閃閃發亮的書包上學時，你還能保持不盡然地上。孩子，你可別傷心，在你上學、放學的一路上，不斷地會有風吹雨打沙飛的。孩子，可對不起了，在你的一路上我們都未曾有給過你送去半點的虛寒。還慶幸的是，雖然你看似嬌小，卻不怎地有病痛什麼的，即使是有點小病小痛的你也很能地堅持了下來，我們都很高興呢！孩子，你可曾記得，咱家那時你大哥已出去打工了，家裡就只有一台像樣的收音機，而咱又幾乎都不會用，而人家呢，電視里的山山水水、噼里啪啦地成天響。在你媽每天晚上不用上學的時候便會跑到人家那裡去瞧。每次的每次，都會在我們睡了很久后你們才會嘻嘻哈哈樂不思蜀地回來，都是在談着這厲害那高手呀的。可就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里，你在回來的路上受傷了咯，有毒！你漸漸地開始不斷地叫痛。孩子，當時，我們也不知道那是一個怎麼的一回事，可一個大概可能會明白一些點點的。孩子，你可還記得在半夜裡我們兩四處去問人、找葯、確診。也許你不知，在當時大家都在急得團團地轉，你就是在不斷地搖晃着、叫嚷着。接着的就是一塊紅通通的肉塊隆起，你把腳晃得更厲害。孩子。你可痛呀，當最後，我們只得去求助於醫院了。孩子，也許那時你也會有些少的了解那是一個什麼的樣子的地方，窮人進了那地方總不會有幾個有機會從裡面出來的了，不，你一定是知道的，它就在你學校的鄰壁，並且要不的話，當時你也就不會叫嚷不去。可你還是咬緊牙進了，也許是你懼畏，亦或許是你實在是痛得不得了了，進了那后你一句話也沒出一聲。還有進了那，好像他們也沒辦法，孩子，當時也許你也會聽到，他們是在暫時地護着五臟六腑，接着他們建議把傷的那一片給鋸了，然後在想辦法把擴散的毒給逼出。孩子，我當時就不同意他們。即使是當時給鋸了，可他們還是不能給我一個肯定的答覆：之後，是否一定可以保住。我想呀；即使是保住了那又怎樣呢，那你以後呢。孩子，你別怪我狠心，第二天我們就出來了，你還是什麼都不出聲。出來后，我們都在不停地尋醫問葯。

　　在接下來的一個多月里，又是喝草味兒葯，又是敷藥，還要泡。孩子，在那段時間裡你是走動不了的，抑或也許你的軀幹較弱的緣故吧，你即使是用是木棒來支持也還沒能。好不容易你挨了過來。你也一定會聽到這樣的事：外面的人都不約而同地認為你會因這事而離開咱們而去呢！亦或許對於這樣的事你已經不會感到驚奇，但我還是要告訴你這。亦更或許你感到更為傷心的是：在這麼的一大段時間裡，你的那爺爺、奶奶竟是一眼也沒過來瞧瞧你，即使是那與咱家的關係還算不很好的獨處老人也都過來走走，即使是沒什麼。更不要說別的了。孩子，難過，甚至你還與自暴自棄沾上了關係。孩子，當我知道我將不久於你們后，我就不斷地去留戀你們，我就開始不斷地在考慮着自己，不斷地思考、不斷地重複……一旦離去，那麼你們的生活一定會是更苦，還會有更多的擔子落在你們各個年幼的肩上了。孩子，我當我還能逐行逐竭於你們的面前時，看着你們童真幼稚的軀幹時；孩子哦，是我未能讓你們有個好的日子過，我會常常地在想着向天發問：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而時的我，只能是憑着你們的責任而去蠕動着，我已經是行走不動了。

　　孩子，家中的一切都落在了你媽的肩上，你們在外人鄙視的眼光下遊走着。而我卻是只能用着這最微弱的力量老天哭訴。終於的終於，伴隨着哀怨，離了你們而去，一路上轉風飄搖，在你們的呼風嘯雨之下，我還是走了，給你們留下了無窮盡的苦楚。孩子，我想你那時還是不懂事為好，我已是無法撫摸你了咯，在深夜的時候，也許我總會留戀於你的身旁，就只是靜靜地望着你。

　　孩子，也許多年的多年以後，你會明白；我是會懷着怎樣的心情離你們而去，我也一直都知道你是多麼的痛恨我，當然，這一切，都不會從你的口中逃出的。這麼的多年以來你都在默默地忍受着，在苦苦煎熬着，不斷地會有那乾枯的草味兒順風而進入你的深處中。

　　生活給了你太多不該有的痛楚，我也痛恨，為什麼我就不能再堅強點呢，也許這老天會是睜一眼而又閉一眼就讓我給挺了過去，那麼，孩子，真如這樣的話，我們的生活會是多麼的美好呀，即使還是那麼地困窘！你說是嗎？孩子！一家人可以開開心心地過！可我沒有，老天也是在打着困。讓你們就這樣地去受苦接難地咯。孩子，你是知道的，我離開了，這已成了你們對我的夢的定局。也許你會一直怪着我……但無論如何，你們要堅強！！！

　　九月秋高三月雨，一秋落葉半世哀。

　　紛擾塵間行一遭，且留餘音待響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