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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之春韻

手機:M版  分類:抒情散文  編輯:小景

  我居住的地方乾旱,一年下不了幾次雨。即使下點毛毛雨,也禁不住乾渴了那麼久的塵土潤潤嗓子!人駱駝似的活着,再細心栽下的樹不久就渴死了。在這裡唯獨柳樹能載活。

  在朋友的院子里有兩排柳樹,有十多棵,小的有碗口粗,大的兩人合圍不過來。兩棵大柳樹據說在於上世紀四十年代,是誰栽種的已無從考證了。

  這兩棵柳樹長在朋友家的屋子後面,東西走向相距二十米遠,東邊的一棵稍大些。樹高約有二十二米,樹皮黑褐色,裂紋滿身。這兩棵柳樹枝椏一致的長勢,一般的分叉安排。大柳樹的主幹在長到八米左右的地方,分開了三個稍粗一點的樹杈,三個樹杈在長了二米的地方又以三的倍數分開了,一直分長到了末梢。冬天看柳樹最能看清樹的肌膚骨感,春天之柳又別有情韻。

  二月天,迎春花剛剛開了。小柳樹的皮膚就開始漸漸白中泛青了,手摸上去,柔柔的、滑滑的、濕濕的,涼涼的;大柳樹蒼裂黑色更黑了,手摸上去,軟軟的、膩膩的、潤潤的、暖暖的;春天柳樹的枝條最嫵媚了,春天柳樹的枝條最多姿了,春天柳樹的枝條最婀娜了,春天柳樹的枝條最柔情了,春天柳樹的枝條最風情了。千絲萬縷的柳枝呀,風不吹的時就溶你的眼睛,要是有風時,柳枝就像律動的精靈浮動着你的睫毛。柳樹枝天生是為擺動而生的,要不怎麼有言云風綽約步履輕俏的麗人行走儀態為“楊柳小蠻腰”。

  二月天,桃花剛剛開滿。柳樹枝椏上柳芽已經含苞欲放了,好像等待了一個冬天的激情再也忍不住了。剛開始只有點點綠意,不幾天綠意更濃了,四五天後,一個微雨的清晨,柳芽終於衝破了柳衣。遠遠望去,一樹的朦膿綠,又有悠悠的一縷黃意。再過四五天,柳芽已舒展開了,像小姑娘的眼睫毛,綠的靚麗、的清新、綠的熱鬧。

  三月天,梨花剛剛開了。柳樹的葉子就全舒展開了,像一條條遊動在柔枝上的魚兒,帶滿樹的柔枝,流着甜味的柳香,和着三月的風,留住了黃鸝鳥在自己家裡唱歌。

  從此,春天不再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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