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嫂子叫水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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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嫂子叫水雲 標籤:我的中國夢
我的嫂子是一個地道的農村婦女,略顯魁梧的身軀,雜亂的短髮,紅黑的圓臉上嵌着一雙明亮黝黑的大眼,特別有神。身上常年一身米黃的中式上衣,腳下一雙發白的布鞋,一雙粗大圓實(生過凍瘡,一到冬天就腫脹,奇癢無比)的手上長滿了老繭,還有縱橫交加的無數的刀痕無一不在告訴世人嫂子為操持這個家所付出和經歷的一切。
第一次見到嫂子是在隨夫去他老家,初去他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昏暗的燈光、低矮的茅屋、高低不平的地面、一張小木桌和四條小凳。一切都擺在了眼前,我短暫的失憶了幾秒鐘,出乎我意料的是現在的社會居然還有這樣的家庭,而恰恰是我老公的家。
還未站定,便聽一個粗大的女人聲:回來了,還沒吃飯吧。不一會兒嫂子便麻利的為我們熱了熱冷飯,並為我們燒了一個雞蛋湯,看着我老公吃得津津有味,我卻是難以下咽(順便交代一下,我們到家時是99年大年三十的晚上)我沒想到這就是他們的年夜飯,雖說我家不是很富裕,但也是魚肉滿桌,家裡也至少是二層小樓。
老公說,妹兒快吃呀,我趕緊扒拉兩口,算是過了除夕。
嫂子為人很豪爽,熱情,對人真情實意,一見人就恨不得掏心掏肝,為了我老公上學,嫂子作出了不能言喻的貢獻。我公公早在我老公十多歲時便去世了,剛過門的嫂子便撐起這個家,家裡家外無一不需要她操持。老公畢業后可以自己謀生了,嫂子便隨二哥(她是二嫂)外出打開,在工地上干過,早上5點上工地,晚上9點下工地,大冬天的連一雙厚一點的手套都沒有,每次嫂子到我家,看着嫂子凍得開裂淌着血水的手,我的心裡難過極了,嫂子卻憨厚的笑笑說,庄稼人沒事兒,習慣了。過了幾年,由於二哥不善經營原本有點起色的小包工隊散夥了,二哥去了別的地兒打工,嫂子為了供女兒上學,做起的家政。看着她為了一月能多掙幾個錢,連一天都不休息,累得腰疼,腿疼,經常勸導嫂子,別那麼拚命,得為自己的身體着想。嫂子說我不拚命我的女上學找誰?吃飯找誰呀?我很無語,是啊,自己又沒有能力想助,唯有一點就是在侄女每次放假時能在我家吃住(從小學六年級一直到現在大二)讓嫂子沒有後顧之憂罷了,我力之所能及的也只有如此了。
只有當我侄女大學畢業能夠自立時,盼望着我嫂子能熬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