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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頂着青春走過那條河

手機:M版  分類:優美散文  編輯:小景

  日出江花紅勝火,

  春來江水綠如藍,

  能不憶江南?

  ——白居易《憶江南》

  我的家在江南,日出江花勝紅火,春來江水綠如藍。這一次又和家鄉夢別了五年了,走的那個時候,我才十五歲,一縷清風,一片悠雲,一份隨意,帶着了夢裡水鄉的風姿綽綽。蓮葉田田,家鄉那湖水,那個在水一方的人,正是我思念的人。

  在國外住了幾年竟一時有點忘了家鄉是一種怎麼樣的確良顏色?

  青春的美麗不再掩飾,青春的熱情不壓抑,青春的個性不需要隱藏,因為,我正處於青春,青春是生命最美麗的季節,左手提着自己的包,右手拿着旅行箱。

  外面播着一首:“人盡皆知的青春舞曲”。

  家鄉,小橋、流水、人家”,在那陽光燦爛之下,媽媽伸着她布滿雙繭的手在對着我招,江南從前的風花雪月現在慢慢的改變了起來。那裡的一山一水一磚一石的十分清晰地勾划著春夏秋冬的交替和風花雪月的演變,媽媽領着歲月浩渺和滄海桑田在那個老鎮中度過着她那曾經如水的年華。江南的水鄉就是這樣的,一半兒是水,另一半兒是岸,隔別五年後,現在卻彼有另一翻回味。

  家鄉的那一條河貫穿古鎮,那條河彷彿就是一棵大樹,兩岸的房屋,就是生長在這一棵大樹上的樹葉和果實了,我的家就在那兩岸之間。上橋下橋,船來船往就是水鄉古鎮的日常生活。才下了一陣小雨,青石板顯得光亮和明凈。

  五年以前,小鎮的街是用小石子鋪砌的,今天的青石板,雖然少了蛋石街“雨天可穿紅繡鞋”的詩意,現在,依然透着一絲蒼古,並且溶入了古鎮的人情風貌,很和諧,很平靜。

  那條河伴着我走過了歲月的十五年,在那十五年裡,有媽媽的懷抱,父親的峻嚴,還有外婆的溫暖。那是青春給我播下的一顆種子,讓我在成長的荒蕪里開長心靈上的新綠,那條河給了我一婁陽光,讓媽媽的愛讓我跳動了點燃了生活的田野。

  一抹雨煙到處是布穀的清亮,黃鸝的婉轉,竹雞的纏綿看夜的獵手回了,柳兒在晨風中輕顫孩子踏着睡意出牧,露珠絆響了水牛的鈴鐺扛犁的老哥子們,粗聲地吆喝着問候擔水的村姑,小曲兒灑一路淡淡的喜歡,山雀子噪醒的江南;煙雨迷濛了我凝思的雙眼;我在溪流中浣洗着嘆息,浣洗着童年的親昵,今日的無言小路幽深。媽媽一種走來,笑容可掬從容不迫的對我咯咯,我和媽媽有五年沒有見了,媽媽不是我的親媽媽,她是我的后媽,五年前,她還是我們那條街的大美女,現在,眼前的她確明顯的有點佝僂。

  星星獨照過的那一刻,屋頂的那棵樹,掛滿了往日的年華,童年的奚落。星星和太陽好像不是孿生的,卻相互呼吸的着。呼吸着我身邊的每寸土壤,而青春,而你,讓我不在屬於這片縱密的森林,遠離了這個城市。

  媽媽頂着生活走過的狐獨,一如往日的笑開顏逐……

  那種生活的狐獨,無花;無果;

  媽媽站在河對面對着我笑,每年過節媽媽總是盼着我回家,可一走就五年,從大學一年級開始我就再也沒有看見過媽媽的,在我的生活中,我從來的沒有開口叫過她一聲媽媽,每次想開口總有點憋扭。這次回來,媽媽滿含淚水的叫我留下,激起我心頭滿海的濤涌。

  那一年,我走了,沒有告訴任何一個人我要走到哪裡。媽媽站在那河邊,只留下一雙眼睛,在那裡日日夜夜的盼着我回去。在媽媽的淚珠里,只留下媽媽的一個影子,倒影在那條河裡。

  隨着生命的流暢,媽媽拉着手對我說道:“這次回來可以不走嗎?”此時,看到媽媽眼中的淚光在閃動。她說:“這裡永遠的是你的家?”你留下……說完媽媽便起身就走了,看着她的背影,透有着朱自清為父親寫的《背影》,己情動人,用平朴的語言寫生活真實的情感。

  這一路走來,我只一個人,在出乎意料的情況下成長的歷程又讓我到了另外一個世界里。生活如流水一般,靜靜地把生活瀉在這一片河水上,河裡蕩滌着一片清澈的荷花,我回過着去看那一河的清蓮,只不見一些流水的影子罷了!

  今夜不是月滿,但確透有着月光的朦朧,天空鋪着一片淡淡的白雲。時光和歲月和我擦肩而過,宛然有了一道被風吹過的痕迹,天空下的葉子脈脈的流水倘着我走過的年華,遮住了,遮不住了,是那些不能看見的一些顏色,那是青春的顏色。

  在成長的歲月里,我只不過是頂我所有的青春走過家的那條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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