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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中的那條河

手機:M版  分類:經典散文  編輯:得得9

記憶中的那條河 標籤:雨中的樹 青澀記憶

  我低頭,向山溝,追逐流逝的歲月,風沙茫茫漫山谷,不見我的童年。大雁聽過我的歌,小河親過我的臉,遍地野花花開花又落,一遍又一遍;我抬頭向晴天,追尋遠去的從前,白去悠悠盡情地游,什麼都未改變。大地留下我的夢,石橋流水帶走我的情,歡歌戲語艷陽天,思念到永遠------(題記)

  時光冉冉,歲月無痕。轉眼間,三十幾年的光陰一晃而逝。唯獨記憶中的那條河、那副畫卷至今仍在我的腦海里盤旋、搖曳。記憶中的那條河,雖然它沒有長江、黃河那樣雄偉壯觀,但它足可以襯托出兩岸之間山青水秀、花香鳥語的獨特美觀;記憶中的那條河,不確切它究竟有多寬,但是站在此岸就能看見彼岸野花漫道、炊煙四起,再望遠處看去,便是“空山不見人,但聞人語響”的景象展現在我們的面前;記憶中的那條河,深淺未測,但它的清澈度足可以看得見水底的卵石、遊動的小魚兒。當然它也有波濤洶湧的時候,偶爾遇到發洪水的時候,它也會毫不留情地摧毀兩岸的沙谷、野草或者樹木;記憶中的那條河,至今也未搞懂它究竟有多長?來自何方?流向何處?但它足可以丈量天與海之間的距離。

  時至今日,每當憶起那條河的時候,心境就會莫名的開朗與欣慰。因為那才是我人生中最真誠的部分,流露出了我年少懵懂的無邪、狂野,甚至還有一些叛逆的個性。在那個年齡段,不懂什麼叫人情冷暖、世態炎涼,也不懂什麼叫情深緣淺,更不懂外面的世界是多麼的浮華,或者燈紅酒綠。當然便也談不上自卑、壓抑、剋制,甚至偽裝自己。那個時候的我就猶如那個時候的河,赤裸裸地暴露在兩岸之間,盡情地釋放自己,忘乎所以。其實很多時候,我覺得我應該是一個活潑開朗、張揚個性的女子,但不知何時,歲月的步伐走着走着就改變了我的人生軌道,把我捲入了世俗的塵埃中,再也無法洗盡鉛華了。

  如今,獨坐窗前,守望熒屏,聽着一首首熟悉的老歌。恍惚間,我彷彿穿越到了二十一年前,兒時的畫面再度浮現在我的眼前。河水彎彎還是那條河,白去悠悠還是那片天,遍地花開鮮艷艷,成群夥伴樂開顏。清清河水拍打着我們的臉,條條魚兒輕撫着我們的尖,鳥兒嘰嘰喳喳地伴着我們歌唱,石橋流水帶走我們的情,落日餘輝催人歸,一天又一天,思念到永遠。

  遠處,沙灘上、河流中、青石上、綠地里、花叢中。你瞧那三三兩兩誰家女?仰卧青台丟了衣,河中嬉戲已多時,想起竹藍空兮兮;瘋中忘卻來時意,匆匆忙忙披上衣,乍問豬菜何處有?直奔青草綠地里。兩兩三三結成伴,團團簇簇花中依,蜂也歌來碟也舞,炊煙裊裊送人歸。那情、那景、那夥伴至今讓我記憶猶新。

  曾經我們頂着烈日驕陽,在父母的熟睡中,提着竹籃逃之夭夭的離家而去,直奔六、七里開外的小河。我們踩在滾燙的沙灘上,揀着奇形怪狀的卵石,唱着無人問津的歌謠,盡情地你追我趕着。累了,就跑到河中水深的地方,一邊捉着水中的魚兒,一邊玩耍着河水,直到我們互相把對方的衣服全部浸透為止。再累了,就上岸脫掉濕漉漉的外衣,仰卧青石靜觀雲捲雲舒,傾聽潺潺河流,不知不覺,已進入了夢境。當我們從熟睡中醒來,才發覺已日落黃昏,突然想起我們的竹籃還空空如也。於是匆忙披上外衣,直奔綠油油的草地,去尋求肥沃的豬草,快刀斬亂麻似地填充着竹籃,可是筐兒的確太深,一時半會兒的怎能將它填滿。眼看着天色漸黑,山腳下的農莊已炊煙裊裊,日落鳥歸。為了回家不被父母挨罵,實屬無耐,只好想出了一些餿主意,找些堅硬的樹枝放在籃底支撐着微薄的豬菜,將近家門口的時候,再將上面的豬菜輕輕地蓬起。當母親看到我提着滿筐的豬草而歸,滿腔的怨言便煙消雲散。那時,我心中一陣竊喜,今天終於又躲過了一劫。現在想想,那時候真是遮人掩目、自欺欺人。直到今天,我怎麼也不敢相信,像我這麼溫順、柔和的人曾經也有頑皮、狂野和叛逆的一面。

  人們常說:“如花美眷抵不過似水流年;翩翩少年拗不過世事滄桑。”而如今,河還是那條河,天還是那片天,只是故人已散,我再也回不到從前,只能在腦海里重溫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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