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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月可曾流逝

手機:M版  分類:生活隨筆  編輯:小景

歲月可曾流逝 標籤:歲月神偷

  轉眼又是一個伸得出手的暖冬,氣候在吞噬着作為人對溫度習慣性的觸碰。1月了,雪還沒有來。沒有雪,冬天藏到了哪裡?

  今天的天氣有變,據說是傳聞中寒冷即將來臨,有些陰沉,陽光忽隱忽現,緊扒在樹上殘留的幾枚葉片瑟瑟的顫抖着,正如喝着熱茶、抽着香煙也掩飾不住寒意的我。

  2011年的這個冬天,就像2007年的一樣無聊,迷失在一個四季的終點,祈求也換不來帶有人情味的溫存,類似於被愛包圍着卻不知愛的滋味,無知的人是不是基本上都這德行,生在福中不知福。在這個大喜大悲多災多難的年頭,讓人的神經是此起彼伏,隨時準備別在樹杈上夾塊石頭砸某個人家的玻璃。對於我,一個心甘情願的提線木偶,忽忽悠悠的在好幾個地方來回的扯淡。我的落點呢?是哪個孫子把我梯子給搬走了?完了,我被放了風箏了。我心裡罵我自己:瞧你丫那熊樣!萬般的無奈將我拋在風中鼻涕眼淚。

  2007年的冬天雖然無聊,但也爽歪歪了好些日子。從來我都是個扎在人群里就找不着的主,突然鬼使神差要不就是腦子進水式的瘋狂了一回。不知那個外表斯文的衣冠禽獸聽到群眾的吶喊心裡是個什麼滋味,但對於我而言炒老闆的活這輩子再也不幹了,那種被抓了大頭還以為自己有兩下子的苦悶是就着燕窩也咽不下去的噁心。風來回來去的刮著,我躲在屋裡看人群潮起潮落,當我體會到我作為一個螞蟻式的小人物還在苟且偷生的苦難中掙扎時,才發現我那件羽絨服不知不覺穿了好幾年,遮不住從內到外的這份寒冷了。

  2001年的冬天真的很冷,西北風那個吹啊,雪花那個飄,住在單位租來的臨時住所,狠狠的被黑心的房東涮了一把。暖氣由於沒人來燒,那個蠢材居然還忘了防水,在一個冰凍的夜,隨着一聲怪叫,被溫度給撕碎了,“血”凝固着沒能留出來。我蓋着兩床軍被外加一件軍大衣瑟瑟蜷縮着顫抖,上下牙毫不客氣的火拚起來,不管我是否願意。最後的希望——僅有的一個電爐子,在窗外狂風打着口哨將電線杆撅折的瞬間漸漸熄滅,變得和我一樣冷。不知怎麼熬過這一夜的,同室的哥們照顧了我整個後半宿,只記得他披了件軍大衣只穿了一條秋褲在我眼前晃悠,把隨時可能凍結的冷水濕毛巾反覆放到我的額頭。我在無比佩服他的抗寒能力的錯覺中昏昏睡去。那一夜我被凍得發燒帶感冒,卻也體會到了創業的艱辛和叫做兄弟的那份交情。

  2000年的冬天我很懷念,就在這年的秋天我工作了,蘊藏在心中那份火熱的激情讓我無懼風霜雪雨。一切都是新的,包括這個待建的單位和來這裡的人。我們從不認識到混成哥們的過程就是在這票荒野地里造就的。我們有着一個共同的夢想,所以我們沒覺着創業是苦。12月,寒風刺骨,我們像個雕塑似的戳在風沙席捲中指揮着哼哼唧唧的工程車還有結結巴巴的農民大爺們。沙塵暴夾雜着你消化不了的固體充斥着身上所有能寄存它的地方,忍不住吐一口黑色的痰直接凍在了半空中,然後牛頓式的落地。趕緊回到僅有的帳篷里,弟兄們依偎在一塊摩擦生熱。就在這樣的時候我學會了喝酒,這濃烈的二鍋頭真他媽夠朋友!隨後的暴風雪掩埋了荒涼的一切,我們咬着牙承受着大自然的洗禮,在某個雪后的晴天我們貪婪的呼吸着新鮮的空氣,在註定是個泡沫的夢裡幻想春天的光臨。

  1998年的冬天讓我反覆的生病,在這個秋天我離開家來到秦始皇的老家讀書。我沒有學詩書禮儀,只學了謀生的淺顯伎倆。八百里秦川,人間的福地,風調雨順,連颳風都那麼奢侈。從小被風吹着長大的我,在這和藹的濕潤里一病不起,起了有病,最後連牙口、胃、皮膚、腸胃一股腦的換了一副。這裡的冬天很少有雪,零下五度的最低溫讓竭力要覆蓋的神話變成泥濘不堪。這讓我產生了巨大的錯覺,1月份回家時氣溫告訴我穿兩條秋褲足以,結果在第二天的晚上得到了凝固式的驗證。盼着盼着到家了,一踏上站台,我的上帝釋迦摩尼大爺啊,零下26度的徹骨多虧了老爸救我才知道什麼叫不可抗拒。

  冬天,來了又去,去了又來,我數了數,嗯,熬了33個了。從身冷到心冷的過程讓我哈氣連連。無意中與它們輾轉的邂逅,表明我在長大,也表明我越來越經得住塵世的考驗。不是今年打算流行一個詞叫“給力”嗎?用在這也有點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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