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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之碎語

手機:M版  分類:歲月隨筆  編輯:小景

  晚上,趴在床上看電視,老公忽然說了一句:“你不是喜歡寫東西嗎?把二強的故事寫一下吧。”我側過身,枕在他臂上。老公繼續說:“今天看見二強了,在他妻子的娘家門口;他怯怯懦懦地和妻子說,讓他看一眼女兒吧!那個年輕漂亮的妻子不耐煩地答----看什麼看!我能照顧好的!”老公頓了一下:“他們也曾愛過吧?也曾海誓山盟過吧?!”

  我閉上眼:“所謂愛情,不過是年輕時的一時心動。不然你以為情字怎麼寫?哪裡會有天長地久呢?”我自然知道我是歪理邪論,老公卻也不爭辯,嘆一口氣,睡了。我已毫無睡意了。

  二強排行老二,卻是有文縐縐的大名的;一表人才,陽光帥氣,家境也好,又當過特警,是女孩子們的偶像。前幾年結婚,妻子是幼兒教師,嬌小漂亮,能歌善舞,當真的天生一對。二強的父親偏愛這二兒子,和親家一起建了座幼兒園給小兩口.年輕的二強有了事業,有了車,有了乖巧伶俐的女兒。每日早晚,聽見清脆可愛稚嫩的歌聲,人們就出來街口接送自家寶貝,捎帶羨慕一下二強。

  二強一氧化碳中毒了,在幼兒園燒取暖爐的屋子。在市醫院治療了一個月,轉到省醫院;三個月後回家,差不多成植物人了。父母不離不棄在床邊照顧,如待新生嬰兒。在省醫院治療時,妻子便提交了離婚申請;奈何法院不允許離婚,妻子帶着女兒回娘家,一走便是好幾年。二強在家人的細心照顧下,居然醒過來了;只是智力和思維已經不像正常人一樣了。他認得人,也會和人打招呼,笑容和眼神像孩子一樣的明凈;他學會了走路,學會了蹬三輪車;他從不和人談起自己的妻子女兒----所有人都以為他不記得了;或許,不記得會更好些!

  他們應該是愛過的吧!只是,那份愛如此不堪一擊!很多人罵她,說她現實、無情;可對錯,誰又有資格評判呢!

  《二》

  增叔的父親和我爺爺是堂兄弟,兩家走的很近。增叔小時候家裡環境很好,他又是單根獨苗,所以嬌生慣養,脾氣自然也大些。增嬸比他大三歲,便也習慣了讓着他。

  增嬸得病了,癌症。增叔本來脾氣不好,現在忙完地里的莊稼回家還要照顧增嬸,而且辛辛苦苦忙活一年掙的錢不夠給醫院送的,難免發牢騷罵人;病人最是怕生氣的,增嬸病痛加傷心,常說這樣活着受罪還不如早些死掉算了!

  日子在磕磕絆絆中流過,不經意間青絲變白髮,難怪人說似水流年。個性要強的增嬸在受夠了病痛折磨之後,再也聽不見老公的嘮叨,遠離了家常便飯般的爭吵。

  過年給增叔拜年,恰逢增嬸的忌日。增叔醉得一塌糊塗,哭得雙眼紅腫,堂妹和堂弟勸也勸不住。增嬸的弟弟含淚勸,說自家姐姐沒福氣,增叔照顧這麼多年,花那麼多的錢,是已經儘力了,人死不能復生,節哀吧。氣氛壓抑的人難受,和老公在那裡坐了一會兒,婉拒了增叔留飯,離開了。回家和母親說起,母親嘆了口氣說增嬸一輩子受氣,現在人沒了他傷心有啥用啊!父親靠着沙發躺着:“是啊,人在時整天吵架,現在一個人乾淨了沒得吵了還哭什麼呢!”說著,卻站起身往外走,說去看看增叔。

  或許是他們特定的年代,分不得離不開,只能無奈的接受命運齒輪輾轉。 有的人相濡以沫卻糾結一生,說的就是他們吧。

  忽然想起,他們,也曾愛過的吧?彼時,年少,可曾許過天荒地老?

  《三》

  可以安安靜靜坐在這裡,碼一些關於“愛情”的字,想想實是不易。塵世紛擾,早已忘卻還有愛情這個字眼。

  如果說,現實中尚有一些條條框框可以束縛那些不甘只守一人只愛一人的“性情中人”,網絡卻是少了這些忌諱。

  網絡,我們明知是虛幻的,可偏有無數或寂寞或空虛或對影自憐不忍孤芳自賞或自詡才高自命風流的男男女女在這裡灑真情撇假意演繹一場又一場真真假假的“愛情”。或許,現實中的失意無從排解;或許,塵世的紛擾已湮滅了愛人曾經的純真明凈;再或許,只是為了排遣所謂的空虛寂寞。只是,最終,誰和誰能走得到天荒地老呢!今朝是你,明日是我,相同的話兒複製了發,山盟海誓只不過順口兒那麼一說!愛,對於那些為愛所傷斷情絕愛的人來說,有時真是諷刺的意味呢!

  看着身邊的姐妹,為這情字失魂落魄心神俱傷,真真感嘆!作繭自縛沾惹這“情”字,又怪得了誰!很多年後,那些曾許過的諾言,那些曾真心綻放笑靨的日子,每一次想起,怕都是刻骨的傷痕罷!

  仲夏,亂塗......

  葉兒 於 13年 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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