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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秋野遊

手機:M版  分類:經典散文  編輯:得得9

  金秋野遊

  10月5日上午,幾個朋友信馬由韁地沿七那線行走。在南山村路段下坡,路兩邊的稻田,在秋風裡沙沙作響。正在揚花的水稻,青翠里裹着銀白,一派生機勃勃的綠色海洋。

  左前方不遠處,一條雄偉的渡槽擎空飛越,引起了我們的興趣,大家商量決定前去觀賞一下。上坡過了共青河橋,左折沿着共青河右堤行走,奔着那渡槽而去。據知情人介紹說,渡槽是二十世紀七十年代“學大寨”時所建的引水水渠,覆蓋面積佔了電白全縣的大半以上。水渠建成之後,曾一度擔負著電白農業生產用水的重任。直至二十世紀九十年代中期,才退出輝煌歷史的舞台。水渠是混凝土打造的槽形,高出地面十多米,寬度在三米左右。一根根水泥墩柱,將一截截的渡槽高高擎起。每一截渡槽的下方,由連接兩端墩柱弧形柱架承托,目測跨度在好幾十米左右。就象是當今的高架橋,只是橋面由平坦變成了槽形而已。

  在二十世紀七十年代,能造出這樣的輝煌的渡槽,對於電白來說,改造自然的精神,可與建造“紅旗渠”的氣魄相媲美了。渡槽建成以後的近二十年時間,源源不斷的流水,淙淙地流淌在渡槽里,從電白的山區流向電白的丘陵平原地區,縱橫交錯接駁着一條條大小不一的渡槽,按照人們的意願,流進了一條條的田垌,滋潤着一片片的莊稼,為農業的旱澇保收作出了多大的貢獻,可說是有目共睹、有據可查的。可是,歷史的功績,也會不多不少地留下缺憾。就象這渡槽,在人為和自然風化之下,一截截地崩塌,已失卻了當初輝煌時期的完整面貌,令人看后多少帶有無法言說的絲絲縷縷的輕喟。

  我們貼着渡槽的邊緣前行。渡槽下面,共青河渾濁的水上,漂浮着一叢叢大小不一的浮萍,順水而下。橋墩在共青河裡杵了二個之後,渡槽就輕微地拐了一個彎,鑽進了荊榛密布的山嶺里。想跟着渡槽一直走下去的我們,心裡好象蒙上了一層淡淡的失落。我們緊跟着共青河往前走,穿過高水公路的橋洞,行上約一公里,在一個丘陵上稍作停留,就匆匆地向前而去。道路與共青河分離了,我們向前面一個村莊走去。村前山嶺上的松樹,讓我們的精神為之一振。這山上人松樹,粗的如水桶般,除了幾株低矮而彎曲的之外,其餘的都是巍然屹立,直指睛日的天空,就着秋風搖下了斑駁陸離的點點金色碎片。山鳥的婉轉,給這寂靜的空間,流瀉下了蕩滌心靈的梵音,讓我們陶醉其間,久久不忍離去。

  走進村莊,呈八字形的大門半牆上寫着“官祖灣小學”五個大字,讓我們知道了這裡的地名。我們走進去,在一人圍抱不過的大葉桉樹下小憩,樹葉的沙沙響聲,和着樹上的鳥聲,將這個校園的寧靜渲染得空靈曠邈。繼續前行,過了田垌,又到了一個村莊。一個村中小店門前,一塊刻着“官祖灣”紅色大字的巨石,標誌着這個村莊的神秘來歷。我們問了店裡的女老闆,對“官祖灣”的來歷卻說不上所以然。喝了水,擦了幾把汗,問了路徑方位,我們就向乙烯廠旁邊的村莊而去。

  一條田垌,甘蔗、花生陪襯着大面積的揚花水稻,各顯嬌態,以獨特的方式搖曳着秋風。我們走走停停,觀賞着這開闊的田垌,以及田垌邊緣綠樹掩映的一條條村莊。橫過田垌,進入村莊,七拐八彎之後,出了村莊,就到了高水公路。此時,中午已過,日影西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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