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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吃飯的名義,擺長城

手機:M版  分類:抒情散文  編輯:pp958

  “胡啦,哈哈哈,”我樂的張大了嘴,雙手舉起然後十指合一,拍了個鳴響,兩隻腳興奮的,也離開了地面,有點張牙舞爪的架勢。人都說,笑,不能漏出八顆牙齒,女人嘛,時刻要保持大家閨秀的風範,坐,要有坐像,站,要有站姿。要嫣然淺笑,要雙目含情,要文溫爾雅,要媚態百生。

  我們這裡,習慣把擺長城,說成是打麻將。一打起麻將來,什麼中規中矩,三從四德,都拋到腦後去了,一會兒伸伸懶腰,一會兒扭扭脖子,只要手中的牌一胡,什麼都丟到九霄雲外去了,興奮點從十根手指尖,倏地傳遍全身,每一個汗毛孔都激動地張開,就像嗷嗷待哺的鴿子,忽然從空中飛到嘴裡一隻小蟲,那種興奮那種驚喜,沒有語言可以形容。

  因為喜歡打麻將,經常是清晨還在刷牙洗臉,就想着今天會去哪裡玩,今天會不會贏;因為喜歡打麻將,經常是剛剛走進辦公室,工作材料還沒來得及在桌子上鋪開,邀約的電話就接撞而至了;因為喜歡打麻將,半夜在睡夢中經常會因為喊“胡啦,”給自己喊醒。

  就這樣,打麻將成了我的家常便飯,打的廢寢忘食,打的昏天黑地。老公有時也會嗔怒:“這麼痴迷打麻將呢?沒黑天沒白天的,比吸大煙還上癮。”可是老公從來都不拿我打麻將說事,有時還會說:“想玩就去玩吧。”嗨,也不知道,上輩子,他欠我什麼了,這麼慣着我。

  因為打麻將,我經常半夜三更才回家。夜空像黑絲絨的墨色裙擺,光閃閃的小星星像是銀色的寶石鑲嵌在上面,灑下波光粼粼的流蘇,害羞的月牙半隱半現在雲霧中,真是太美了,這麼美妙的夜色,多適合情侶,手牽着手,在細雨濛濛的夜色中散步呀,可是我都把這大把大把的時光消耗在麻將桌上了。忽然感覺有些惋惜。

  悄悄地打開房門,孩子正在酣睡,老公在沙發上抱着個抱枕也睡著了,猛然間,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眼眶忽然濕潤了,心裡在捫心自問:“晚飯是誰做的?是不是又對付了?老公是在沙發上等我才睡着的吧。以後不再打麻將了,弄得家不像家的,圖啥呢?”多少次,我發誓不玩了,第二天,當太陽升起的時候,麻將那嘩啦嘩啦的聲音又在自己的耳畔鳴響。

  要是打麻將的人,有那記性就好了,從此後,不再那麼實打實地說:“老公我去打麻將了,晚飯自己弄吧,”而是改成以吃飯的名義打麻將:“老公,晚上有飯局,晚飯別等我了。”可是誰家晚飯能吃到半夜三更呢?這麼說,也許是自己真的不想玩了,想吃完晚飯就回家;也許是,招架不住別人再三邀請;也許是想搪塞自己歉疚的心理,總之,不再堂而皇之地去玩了,總是打着有飯局的名義去玩。

  其實打麻將也是咱們的一種民族文化,也是人與人交流的一種方式,只是我覺得最好是適可而止,抱着娛樂消遣的心態去玩,不能把打麻將當成一種職業,一種家常便飯,因為總坐在那裡,傷筋動骨,勞神熬心血,大大傷害身體的健康。

  所以我奉勸我自己,別老是以吃飯的名義,打麻將,長此以往,即傷害自己的身體,又影響家庭的美滿幸福。但願那些和我一樣,愛打麻將的人,能好好想想吧,為了自己的健康,為了家庭的和諧,多抽出點時間鍛煉鍛煉身體,多陪陪家人,我想,咱們的生活會像那首歌唱得那樣:我們的生活比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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