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雪夜
手機:M版 分類:優美散文 編輯:pp958
這個冬季鹿城的天氣像極了這個冬季鹿城隔三岔五齣現的一些人一些事,是那樣異乎尋常“鬼斧神工”“技驚四座”的讓人出乎意料始料不及的,譬如暖則暖的讓人心煩意亂毛毛躁躁,冷則讓人冷的縮手縮腳心灰意冷。
可不,最近幾年來記憶中鹿城的冬天不似春天卻好似秋天,一個人,躲在鄉下的一院瓦房內在不冷不熱中就可以混混沌沌馬馬虎虎地過去。這個冬天卻偏偏不,晴幾天,熱幾天,陰幾天,雨幾天,雪幾天,冷幾天,甚至常常晴、陰、雨、雪、冷、熱中間的過渡也如趙本山和小瀋陽的小品中說的那樣——省略了,既沒有什麼承上啟下起承轉合首尾呼應,也不講究個既然如此因為所以那麼,百度上的天氣預報與實際的天氣往往是大相徑庭有天壤之別,在幾次凍的瑟瑟發抖和熱的心煩氣躁之後,我將一腔怒火付之了無辜的中國氣象局,於是就義憤填膺地打開中國氣象局的官方網頁在留言板上寫道:建議將“中國氣象局”改名為“中國天氣估計局”,後來大抵想想百度上的天氣預報也不一定就是氣象局乾的,到底誰幹的,如果百度一下這個問題,結果估計和我下課問上課睡覺的學生“圓明園誰燒的”,生回答“老師我向你發誓,絕對不是我燒的一樣”。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我打算修改一下我在中國氣象局的官方網頁上的留言時,打開后卻驀然發現留言早已經被管理員刪了,只剩下歌頌中國氣象的《雅》和《頌》,風言風語的《風》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剎那間我明白了,網上淘寶時所有的賣家都說一句話一樣:親,這款好評如潮喲)。可不,百度上本地天氣預報的圖標今天還是一個太陽下面一團雲,可是等我一腳邁出辦公室的大門準備去把這些“祖國溫室里的花朵”的“孩兒們”送至宿舍時,卻發現我只能用這些古老與時髦的詞表達這雪了,噫吁嚱,靠,哇塞,Oh,my god!對於雪,還有什麼可寫的呢?豪邁的,寫不出“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望長城內外,唯余莽莽。大河上下,頓失滔滔。山舞銀蛇,原馳蠟象。須晴日,看紅裝素裹,分外妖嬈”;秀麗的,寫不出“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輪台東門送君去,去時雪滿天山路。山迴路轉不見君,雪上空留馬行處”;孤寂的,寫不出“已訝衾枕冷,復見窗戶明。夜深知雪重,時聞折竹聲”;超俗的,寫不出“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到是《水滸傳》里的這句:看那雪,到晚越下得緊了——到是適合今晚的雪境了——
晚10點30分,夜自習的鐘聲準時地響起在空寂的大地。這些孩子們像是在牢籠里關閉了一天猛獸一樣從教室里咆哮着怒吼着跳出來,有的在雪地里打滾撒歡學驢子叫,有的用手抓一把雪花放進別人的衣領里,有的弓着腰並着腳讓別人拉着他的手滑行,有的則手牽着手小心翼翼地前行並說明早可以堆雪人了,有的張開嘴巴用舌尖迎接着空中飄下的一朵飛舞的雪花。看着這些,到時想起女兒經常念叨的一首童謠了:
堆呀堆,堆雪人,
圓圓臉兒胖墩墩。
大雪人,真神氣,
站在院里笑眯眯。
不怕冷,不怕凍,
我們一起做遊戲。
門口有個雪娃娃,
張着嘴巴不說話。
我拿蘋果去喂它,
叫它不要想媽媽。
“孩兒們,趕快給我回宿舍睡覺去”,我們催促到。這些“孩兒們”一鬨而散。
平日里,我一直糾結於一位作家說過的“考量幸福的重要指標有二,一是職業與志業是否相投,二是愛情與婚姻是否等同。”管他呢?今晚再也不用去想這個糾結的話題了,用作家池莉的一部書名來總結吧:冷也好熱也好活着就好;用咱鄉黨賈平凹的一句話說就是:跪下來給天氣祈禱吧,我順應天氣,讓天氣賜予我好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