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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黃梅品徽州,天上人間永相隨

手機:M版  分類:優秀散文  編輯:pp958

  我在邊聽嚴鳳英的《小辭店》,便在鍵盤上敲文字。

  黃梅戲一直是我很愛聽的劇目,那些耳熟能詳的劇目《天仙配》《女駙馬《織女牛郎》《小辭店》《古井水》《打豬草》《夫妻觀燈》《紅樓夢》等,都是我喜歡的。黃梅戲以抒情見長,韻味豐富、優美、動聽,其唱腔如行雲流水,委婉清新、細膩動人,具有濃郁的鄉土氣息,且通俗易懂。深深打動了我這個與安慶非親非故的西安臨潼人,我竟然着了迷似的瘋狂的愛上了黃梅戲。其曲調健康、樸實、明快、優美,表演形式活潑歡快,具有濃厚的生活氣息和民歌小調色彩。

  一說起黃梅戲,我不由得想起了一批著名的演員,當然,首先想到的是大師級人物嚴鳳英,不誇張的說,她的作品電影版《女駙馬》《天仙配》,我幾乎能全劇背誦下來。嚴鳳英的唱腔圓潤明快,表演質樸細膩,吸收京劇、越劇、評劇、評彈、民歌等之長,融會貫通,自成一家,成了我的最愛。而且,她拓展了黃梅戲的表現領域,讓以抒情見長婉轉清新適宜表演愛情的的黃梅戲也能表演高亢激昂的紅色題材,如《江姐》《紅色宣傳員》《黨的女兒》等。

  當然,還有一批女演員也不錯。馬蘭,一位功底紮實,才華橫溢的演員,扮相俊俏,大度不凡,唱做俱佳,生旦齊能,表演品味高雅而又充滿生命力,在人物性格塑造、內心刻劃、舞台節奏和演唱厚度上讓我極為欣賞。——可不知道是余秋雨大師剝奪了全國人民的所愛,還是她淡出舞台、安心相夫教子做一個作家稱職的太太,遺憾的是以後很少見過她的作品。

  韓再芬,是我喜歡的演員,她嗓音清亮,運腔自如,唱得感情飽滿、委婉動人、聲情並茂,能把唱腔中最能表現人物情緒和性格特點的要素突現出來,能把聲腔中最能感染人的許多微妙的關節點細膩地抒發出來。至於吳瓊,我不太喜歡,她的唱腔有些野,顯得粗獷,吳亞玲我也只是聽過一點,沒有更多的感覺。男演員中和嚴鳳英配戲的王少舫、黃新德,後來的韓軍都是我比較喜歡的演員,其中王少舫的嗓音宏厚,但又不乏細膩,使之剛柔相濟;黃新德說實話嗓音不是太好,但他很會處理唱腔,高腔清唱,低腔滿潤是他唱腔的特點!韓軍是我最喜歡的演員,他的表演青春、活潑、俊秀,更由於他年輕早逝而讓我悲嘆不已。他和葳蕤表演的打豬草成了黃梅戲中一個難以逾越的高峰,以至於後來拍電視劇《嚴鳳英》時,他和馬蘭的《打豬草》都比不上少年時代和葳蕤的表演。可見別人要超越他們,簡直要慨嘆蜀道難呀!

  我沒去過安徽,更沒去過安慶。每每聽完黃梅戲,我都在想像,安徽、徽州是一個多麼迷人的地方。這個地方怎麼會孕育這麼優秀迷人的戲曲。別的戲曲在於一板一眼的唱腔,在於濃墨重彩的化妝,追求一種臉譜化和濃郁的程式化,而黃梅戲那濃郁的生活化的表演和化妝簡直像一曲山歌,顯示出獨特的魅力。不僅如此,這個地方還誕生了我的同齡人,過早走完人生盡頭的著名才子詩人海子。徽州,你是怎樣的一塊迷人的地方呀,你那瘦瘦的河邊,一定有那迷人的笑聲在輕揚;你古樸的青瓦灰牆裡,一定在天天飄逸粉嫩如早春桃花的美麗的姑娘,那裊裊歌聲隨着南國的柔風蕩漾全國。那煙雨蒙蒙、芳草連天的河邊,一定飄散出小放牛的歌聲,伴着牛兒的清哞,悠遠的鄉情在水墨畫中緩緩鋪開,——那可是我永遠的夢中家園啊!純凈如水的海子也從詩里款款走過青石路上,吟誦着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的雲水謠。那夢裡的桃花水鄉、輕聲吟唱、低眉垂袖、深情回眸讓這裡的每一個百姓都變的神采飛揚。你看,樹上的鳥兒,飛入千萬家,郎對花姐對花,對到了天之涯。杜鵑開在雲深處,那就是我夢中的家園。

  也許是愛屋及烏吧。我曾對一位安徽的網友談了我對黃梅戲,對徽州的文化以及徽州的風土人情,有着一種神秘感敬畏感。他告訴我,可惜現在的很多年輕人對黃梅戲已經疏遠了。還告訴我,詩人海子的家鄉離他們那裡不遠,去海子故居的人很多,海子的母親總是用海子愛吃的什麼粥招待慕名而去的客人。我想,也許年輕的人被那種吐字不清唱不是唱說不像說的通俗歌曲迷住了,不喜歡黃梅戲了,但也絕不意味着黃梅戲消亡了。我相信,感冒也流行,但它絕不是經典。黃梅戲是不會泯滅的,因為這裡有雄厚的徽州文化底蘊,這裡有如詩如畫的青山小溪、這裡人傑地靈,也許很少見過叱吒風雲的將軍,但一定有一個個嚴鳳英、一代代海子、在藝術的海洋里茁壯成長。如今大師已去,可大師生存的土壤依然花紅柳綠,大師的影響起止藝術界,連我這個五音不全生性愚鈍的凡夫俗子都如此崇拜。我希望有機會到到嚴鳳英唱響黃梅山歌的安慶去看看,讓那孕育着黃梅戲大師的熱土氤氳着我的情懷;到我的同齡人海子的故鄉看看,喝一碗海子的母親親手做的粥,為母親擦去臉夾的淚水。

  我堅信神聖是必然要經過血與火的淬鍊的,那麼遙遠的記憶也絕不會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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