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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是否有愛情(一)

手機:M版  分類:愛情小說  編輯:小景

天堂是否有愛情(一) 標籤:天堂午餐

  葉子三十齣頭,一頭秀髮像瀑布一般,傾瀉在肩上。她面容白皙,體態豐滿。雖然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媽,但舉手投足間所散發出的少婦的神韻,是二十多歲的少女無法比擬的。她像一朵盛開的花,嬌而不艷。葉子的美麗讓她走到哪裡,都是男人們眼中的風景。葉子從鄉下來,她和丈夫租住在二樓,丈夫白天在城裡的工地上做泥水匠,晚上才回到家裡。丈夫語言不多,每天只知道幹活,掙錢。回來后,就是看電視,等着葉子盛來熱騰騰的飯菜,然後狼吞虎咽的吃起來。他很少和葉子說話,偶爾說,也是說說他們放在鄉下老家的兩個孩子。葉子不幹活,每天的工作就是給丈夫洗衣,做飯。更多的時間,她就站在窗前望着遠處發獃。她不愛串門,雖然到這裡已經有一年多了,周圍的人大都混熟了。她喜歡一個人靜靜地待着,看天空的飛鳥自由的飛翔。有時,她覺得自己就是一隻鳥兒,但不是天空中自由飛翔的那種,是被生活囚禁着的一隻鳥。

  四月的天氣,溫暖適宜。風像一個調皮的娃娃,輕輕地吹動窗帘,陽光便在這縫隙里,鑽來鑽去,屋子裡也忽明忽暗。“砰,砰”,葉子正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的時候,輕輕的敲門聲叫醒了她。她看了看牆壁上的鐘,才兩點多,丈夫是不會回來這麼早的。即使回來,他也會先給房東打個電話,讓房東轉告她。葉子拉開了門,面前是一位二十多歲的男孩子,穿一套奶白色的西服,留着短短的頭髮。他看見了葉子,臉先就紅了,葉子的臉也刷的一下子紅了。長了這麼大,她還沒有見過這樣青春有活力,看了讓自己心跳加速的男孩。有那麼幾秒鐘,大家都不知說什麼話。“你有什麼事?”葉子掩飾住慌亂的神情,輕聲地問到。男孩說了什麼,她一句也沒有聽清,隱隱約約的聽到男孩說要租房。這時,對門的女房東聽到了聲響,也打開了門。她算替葉子擋了一差。關上了房門,葉子的心還在撲撲地跳,為自己剛才的失態。葉子再也沒有睡意,她怔怔的坐在床上.整個下午,她呆在房間里,心不在焉的看電視上的廚師教做菜,對面的女房東不知在幹什麼,不時的傳來叮叮咚咚的聲音,葉子不想去看,她怕再遇見那個漂亮的男孩子。晚上,丈夫回來了。他今天好像很高興,晚飯的時候,還喝了二兩酒。睡覺時,他和葉子要那個,雖然葉子不想,但她還是順從了他。完事了,丈夫倒在一邊呼呼大睡。葉子在黑暗中睜大了眼睛,她沒有睡意。她最恨的就是丈夫不和她說話。她在家呆了一天,希望丈夫回家后,吃飯睡覺的時候和她說說話。但每次她和丈夫說話,丈夫都說累,要睡覺,她自顧自的說著,不一會兒就聽見丈夫酣暢的呼嚕聲。她覺得這樣的生活沒有意思。

  葉子醒來的時候,天剛朦朧的亮。丈夫還在睡,葉子窸窸窣窣的穿衣服的聲音,吵醒了他。他翻了個身,臉朝里睡着,嘴裡含呼不清的問葉子幾點了。葉子說:“還早呢,飯還沒做好,你再睡一會兒。”吃完了早飯,丈夫走了,又留下葉子一個人在家。葉子收拾好了鍋碗,端着一盆臟衣服來到洗手間。她一邊洗,一邊哼着歌。

  “葉子,葉子,”在嘩嘩的流水聲中,傳來了女房東那粗大的嗓門兒聲。

  葉子趕緊走出來,“嬸,你叫我,什麼事?”

  “唉呀!葉子,我以為你還沒起床,昨天那個小青年是來租房的,我把你對門的這間租給了他,以後可能會不方便,”

  “沒事,嬸。”葉子嘴裡應着,腦海中又出現了那穿奶白色西服的帥男孩兒,心裡忍不住的又是一陣慌亂。

  女房東喋喋不休的說著,末了,她說:“葉子,那你忙着,今天那個青年就要搬東西過來,我去看看來了沒有。”

  葉子說:“嬸,那你去!”葉子慢慢地走回洗手間,腦海里不停的出現那男孩子害羞的臉容。想着想着,葉子的臉熱了,她站起來,看着牆上鏡子里的自己。那是一位端莊的少婦,一雙大且明亮又含情脈脈的眼睛,漂亮的面容,高聳的胸部……這一切,不要說是男人,就是葉子自己,也被自己的美所陶醉。葉子正自我欣賞在勁頭上的時候,忽然,她想到了一天到晚在外奔波掙錢的丈夫,心頭湧起了一絲愧疚。

  窗外的槐樹已經打了小花苞,潔白的小花米在翠綠的枝葉間,隨着微風忽隱忽現。葉子在陽台上晾着衣服,輕風送來陣陣的槐花香,一切令人陶醉。一輛人力三輪車在樓下停住,從車上下來的人,就是令葉子心跳的那個男孩子。女房東熱情的迎上去,幫他從車上拿下一口箱子,兩個裝得飽滿的編織袋和一床絲棉被。不一會兒,葉子就聽見了他們咚咚的上樓聲。

  無事可做的葉子打開了電視,漫無目的的換着台。咚咚的敲門聲喚醒了葉子散亂的思緒,她起身去開門,男孩子笑眯眯的就站在門口。

  “大姐,你好,我是剛搬來的房客,想找你借一口水喝。”

  “嘴倒蠻甜的,”葉子心想,“有是有,就是不熱。”

  “不熱不要緊,只要解渴,”男孩子說著,跟着葉子進了屋。

  他四處張望,最後目光停留在葉子的婚紗照上,葉子倒好了水,端了過來。她見男孩子看自己婚妙照的專註神態,有些不自在。那男孩子的目光,好像不是在看照片,倒像在盯着自己。

  “大姐,你長得挺漂亮的。”男孩子讚歎着,接過葉子遞過來的水。葉子的臉紅了,“哪裡好看!”丈夫是從不說自己漂亮的,雖然葉子知道自己長得漂亮。

  “大姐,大哥在幹什麼?”

  “噢,他是砌牆的,做氣力活。”

  “我大哥他真有福氣,取了漂亮的你。”

  “你是幹什麼的?”葉子把話題岔開。

  “噢,大姐,我姓羅,叫羅天成,是跑業務的,賣化妝品的,以後你叫我小羅就行了。”

  “像大姐這麼漂亮的人,用了化妝品會更漂亮,像明星一樣。”男孩子低頭喝水,葉子注意到他的頭上有一條傷痕。

  “什麼牌子的?”葉子問到。

  “美萊的,聽說過嗎?大姐。”“我這裡還有幾瓶,給你一瓶用用。”說完,男孩子站起來,要回自己的房間里,去給葉子拿化妝品。“不用,我從來不用化妝品,”葉子推辭着,她想,初次見面,就接受別人的東西不好,何況自己從不用那些化妝品。男孩子還是拿來了,葉子一再推辭,但男孩子的堅持,最終讓葉子妥協了.臨走的時候,男孩子說:“大姐,以後,你就不要買化妝品了,我送你。”葉子很過意不去,內心裡非常感激這個叫小羅的業務員。她想,這人真聰明,長得漂亮不說,還會哄人,不像自己的丈夫,太老實,見了人沒有多餘的話,像一個木頭疙瘩。

  晚上,丈夫回來,葉子把事情告訴了丈夫,丈夫說在外面跑業務的人都是這樣的,嘴巴特別甜,能說會道,哄死人。今天他送你化妝品不要錢,明天他會向你推銷化妝品,價錢再貴一些,就把錢給賺回來了。丈夫勸葉子把化妝品還給人家,最後丈夫還說天上不會掉餡餅,這個業務員這樣做,肯定有什麼目的。丈夫的話無異於給葉子潑了一盆泠水,她實在想像不出那個文質彬彬,外表俊秀的青年人會對自己存在什麼樣的企圖。不管怎樣,葉子晚上還是用那洗面奶,把她本來就漂亮的臉“嫩白”了一回。那淡淡的茉莉花香,令人心曠神怡。睡覺的時候,丈夫忍不住的把嘴巴湊了過來,要親葉子那淡香的粉臉,葉子和他生着氣,推開丈夫的嘴巴,說:“你不是不讓我用嗎?”丈夫陪着笑,把嘴巴又湊過來,連聲說:“叫你用,叫你用,”……

  自從用了小羅業務員送的化妝品后,葉子的臉蛋比以前更漂亮了。最先發現這個變化的是女房東的女兒。那天,葉子買菜回來,房東的女兒來看女房東。她見了葉子就說:“葉子姐,你的臉怎麼這麼光澤!你比以前更漂亮了!”她問葉子用的什麼化妝品,葉子不敢說實話。她怕女房東知道小羅送自己化妝品而不送她,會對小羅有看法,只說自己用的是美萊的化妝品。房東的女兒很羨慕,說下午回去的時候,就去超市買。葉子把這事告訴了丈夫,丈夫說是比以前漂亮了,臉色變白了。葉子又在內心裡把小羅感激了一回。

  有很多天,葉子沒有看到小羅了。每晚,他們已經睡了很久,才聽見咚咚的上樓聲,或是開門的聲音,早上,他們還躺在床上,又聽見小羅出去的聲音。小羅回來早的時候,他會到葉子的房間里來竄門,和葉子的丈夫談天說地。丈夫書讀的不多,初中畢業,人又厚道,言語不多。小羅大學畢業,這年頭大學生不分配,自謀職業,小羅就做了業務員。小羅的書讀的多,知道的事情也多,待人又熱情,所以,葉子和丈夫都愛和小羅聊天。葉子非常佩服小羅。

  這天早上,葉子沒有聽見小羅碰門的聲音。天下着雨,丈夫要到外面吃飯,葉子也就沒有起來。丈夫走後,她躺在床上,朦朦朧朧的又睡著了。她夢見小羅拉着自己的手,在森林裡奔跑,自己穿了一身潔白的婚紗,左手拿着一束紅艷艷的玫瑰花。他們跑啊跑啊,突然,葉子絆了一下,她就從夢中驚醒了。葉子怔怔地睜大着眼睛,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剛才的夢境,還宛然在目,似乎還在房間里遊盪。葉子很奇怪,怎麼會做這樣的夢呢?

  中午,葉子聽見有人開門的聲音,她想一定是對門的小羅回來了,接着她還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葉子非常好奇,她拉開門,看見一個女人跟着小羅進了屋。這女人是誰呢?女人身材很好,屬於那種苗條型的,一頭時下流行的波浪式捲髮,散發出金色的光澤。因為背對着葉子,所以沒有看清面容。但給葉子的感覺,這是一個漂亮的女人。葉子關上了門,心裡有一些悵然若失。

  下午,葉子下了樓,與女房東和幾個哄孫子的老太太拉家常。小羅送那個女人走,葉子看到了那個女人。女人確實長得很美,人也很洋氣。女房東和老太太們都說,小羅和這女人很般配。葉子也認為像小羅這樣的條件,也應該娶一個這樣的女人。不久,小羅回來了,女房東問小羅剛才那個女人是不是他的女朋友。小羅說剛認識,還不知道人家是不是願意。

  小羅的女朋友隔三差五的就會來,每次來,小羅就要買許多東西,菜姑且不說,還有一大堆的零食,像瓜子,巧克力,薯片之類的。小羅的女朋友來了,就坐在小羅的床上,一邊吃東西,一邊看小羅做飯,小羅忙得不亦樂乎。葉子總會當著小羅女朋友的面,說小羅是個好男人,說小羅的女朋友有福氣。事實上,在葉子的心裡,小羅確實是個好男人。

  小羅的女朋友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來了。傍晚的時候,她來了,葉子正在衛生間里洗頭,不一會兒,就走了。這回小羅沒有送她,接着就聽見小羅的房間傳來摔東西的聲音。葉子趕緊擦了頭髮,到小羅的房間里去看怎麼回事。小羅躺在床上,兩條腿搭在床沿,雙手緊緊地抓住枕頭,捂在臉上,顯得十分痛苦。地面上,一片混亂,有摔碎的酒瓶,撕開的相片,紙片,和幾個小玩意。葉子進去的時候,摔在地面上的音樂盒,還在播放“祝你生日快樂……”葉子把音樂盒合上,眼前的一切讓她知道發生了什麼。小羅就那樣躺在床上,他對葉子的到來,毫無反應。葉子把房間收拾乾淨,靜靜地退了出去,她把小羅的門輕輕地關上。丈夫回來了,葉子把這事告訴了他。飯做好了,葉子叫丈夫去叫小羅吃飯,叫了很久,也不見小羅答應。葉子覺得不對,趕緊叫來了女房東。女房東讓葉子的丈夫把房門踹開。丈夫用了很大的勁才把門踹開,他們擁進去,看見小羅靜靜地躺在床上,緊閉着雙眼,臉色蒼白,葉子的丈夫用手推他,一動不動。葉子看見床頭摔着一個藥瓶,她拾起來一看,是安眠藥。

  葉子和丈夫辦完了住院手續,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小羅還沒有從急救室出來。因為不知道小羅家裡人的聯繫方式,葉子和丈夫只好充當了小羅親人的角色。他們在急救室的外面走來走去,十一點多的時候,小羅終於從裡面被推了出來。葉子連忙迎上去,問護士情況怎麼樣。護士說幸虧發現的早,不然問題就大了,因為他喝了一瓶安眠藥。推車上的小羅,鼻孔里插着氧氣管子,眼睛閉着。葉子緊跟着推車,被護士擋在了重症監護室的門外。只要沒事就好,葉子的心總算放了下來。她和丈夫到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糊亂地躺在床上就睡了,只是睡得不踏實,做了一夜的夢。

  第二天早上,丈夫走的時候,交待葉子上午去看看小羅。丈夫走了,葉子也沒有了睡意,她想着小羅和他女朋友的事。現在的社會還有小羅這樣的痴情男人,真說得上是“珍稀動物”。葉子想,如果自己是那個女人,小羅會這樣嗎?自己的丈夫是不會這樣去做的。葉子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女房東和那些老太太正在議論小羅的事。她們問了葉子一些她們想知道的事,然後說那女的沒有良心,說小羅為這樣的女人不值得。

  葉子買了一些水果,來到醫院。在得到護士的許可后,葉子跟着護士進了重症監護室。護士說:“羅成俊,有人來看你。”小羅已經醒來了,他見葉子來了,叫了聲:“葉子姐,”準備坐起來,然後眼淚就出來了。葉子輕聲地安慰他,說了一些寬心的話,然後問他是不是告訴他家裡人。小羅搖了搖頭。因為是重症監護室,探視的時間很短,只有幾分鐘,走的時候,葉子說明天再來,小羅說:“葉子姐,你要有事,明天就不要來了,我沒事。”葉子說:“我會有什麼事呢?”坐在車上,葉子一直再想,為什麼小羅不把事情告訴他家裡人。

  晚上丈夫回來了,問了小羅的情況,說小羅真傻,為了一個女人連自己的命都不要,是不是讀書把腦袋給讀壞了。丈夫問葉子,小羅的家人是不是知道這件事,葉子說不知道。丈夫說:“也難怪,家裡花了那麼多錢,供他讀書,而他為了一個女人,卻要自殺,家裡人知道了,不氣死才怪!”葉子問丈夫:“當初我若不嫁給你,你會自殺嗎?”丈夫笑了,說:“我才不會呢!”

  原來,葉子是個棄嬰。爸爸在外地工作,和媽媽結婚兩年多,還沒有孩子。有一次爸爸到省城裡去辦事,把她給拾回來了。以後,媽媽又生了兩個妹妹和弟弟。葉子長大后,慢慢的知道了這件事。在葉子的記憶中,爸爸對她是很好的,每次回來,都會給葉子帶吃的。即使以後有了弟弟妹妹,爸爸也是這樣。但媽媽對她就說不上好,從小,她就讓葉子洗碗,洗衣服。爸爸回來后,他不讓葉子做,為這些事,爸爸和媽媽還吵過嘴。爸爸每次走的時候,都會交待葉子,告訴她媽媽不給飯吃的時候 ,到爺爺家吃飯。爺爺對葉子也非常疼愛,雖然葉子不是他的親孫女。爸爸不在家的日子,葉子要做很多事,媽媽不滿意,常常會不讓葉子吃飯。葉子總會到爺爺家裡去。葉子十九歲那年,爸爸因為車禍不幸去世了,一天中午,因為去打豬草,回來做飯晚了,媽媽徹底把葉子趕出了家門。她不敢到爺爺家裡去,一個人在河邊哭泣。爺爺聽說后,拄着拐杖到處找她。從那以後,葉子就跟着爺爺生活。爸爸的死給爺爺的打擊很大。他常常和葉子說著爸爸小時候的事,說著說著就哭了。爸爸的死和葉子的遭遇,讓爺爺憂鬱成疾,在彌留之際,他告訴了葉子她的身世。

  丈夫是同村人,從小和葉子一起長大,和葉子一起讀書。人老實,對葉子也好,他知道葉子的身世。上初中時,他騎一輛二八的自行車,載着葉子去上學。有人欺負葉子,不管對方有多強大,他都會站出來,保護葉子。葉子感激他,把他當作親哥哥看待。初中畢業后,他就到城裡的工地上去打工,葉子則在家裡做農活。以後婆婆託人來提親,爺爺徵求葉子的意見,問她同意嗎。葉子竟不好回答。因為與他青梅竹馬,一直把他當作哥哥,真的要嫁給他,在心理上一時有些難易接受。所以過了兩天,葉子才給回復。聽說在這兩天里,丈夫着急的不吃飯,對婆婆說,如果葉子不答應這門親事,他就到少林寺當和尚去。急得婆婆三天兩頭的找媒人來探聽消息。葉子和丈夫的婚禮很簡單,奶奶死得早,爺爺一人過,身體又不好,沒有積蓄。爺爺把奶奶的一隻銀鐲送給葉子作嫁妝。那年葉子二十一歲。婚後,丈夫一家人對葉子很好。爺爺的身體越來越差,多數時間葉子在照顧爺爺,她從家裡把做好飯菜給爺爺端去,給他洗衣物。婚後兩個多月,爺爺去世了。葉子哭得死去活來。

  葉子生了兩個小孩,孩子們都上學了。家裡的田地少,葉子就和丈夫到城裡來了。開始,葉子也找了一些活干,但工資不多,上班的時間又長,丈夫就不讓她出去找事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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