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絡情緣〈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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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絡情緣〈十二〉 標籤:十二生肖
〈十二〉
“十年前,雲外出打工,在一家工廠,認識了蘭,原來雲與蘭是老鄉。雲與蘭不但是老鄉,還是同一個鎮的。雲出生在農村。蘭也出生在農村。但蘭嫁進了小城鎮,也就是她出生的這個鎮,成為了城鎮戶口。而雲的戶口仍然在農村。是從他倆同時來這個工廠,偶然的相遇,使他與她感到親切。因為這個廠里的工人雖然同一地區的人有不少,但,就一個鄉鎮的就是他倆。俗話說得好:‘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所以,在這個工廠里他倆就有了一種特殊的同鄉關係。有了一種兄妹的情誼。更有了一種在彼此心間難以言表的隱隱的嚮往的心念。
幾年後,由於經濟的蕭條,那家工廠倒閉了,雲與蘭雙雙回到了家鄉。那時,他們倆的感情還沒有發展到情人的關係。他們倆只算得上是最要好的朋友抑或說是紅顏吧。能稱為紅顏,也算是特別關係了,離情人只是一步之遙。也許是倆個人都沒經歷過那樣的過程,臉面比較薄,沒有勇氣捅破那層窗戶紙,即使心中很愛對方,也很想擁有那種曖昧關係,因為有世俗的束縛,就算彼此相愛,也沒有勇氣跨越世俗。所以,各自的心還是被關在牆內。
這幾年的打工,雲與蘭都有了一點小積蓄,回家后他們商量要在小鎮各開一個小店,好繼續朝夕相處。也許是倆人在一起相處久了,那種難分難捨的情素在心中作怪吧,所以工廠倒閉了還要在一起做生意。他們的小店就這樣開起來了。而且是開在同一條街上又是開在一條街的對面,坐在店裡都能彼此看見對方。他們為什麼要選擇面對面的店面呢?因為他倆有些不為人知的情素可以通過眼神來傳遞,讓彼此的情誼溫暖對方,讓那種難以言表的感覺互相甜密,這也是一種精神享受,何樂而不為呢!
他們倆的店,都是賣服裝的。
他們為什麼要做服裝生意?為了便於進貨,也便於有機會一起外出進貨,是事先商量好了的。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雲的妻子暈車,而蘭的老公也暈車,那樣,外出進貨就必須是雲和蘭了,而雲和蘭就又有了單獨在外地相處的機會。
剛開業那段時間,生意不算太好,但也能賺些許的利潤。
萬事開頭難。即然開頭了,還能維持,就算是一個好兆頭。
有這樣一句話:‘堅持,就是勝利!’雲也好,蘭也罷。即然決定做這個生意,就要堅持下去,就要以最高的服務標準來對待顧客,以最熱情的服務態度來吸引顧客。功夫不負有心人,雲的店,蘭的店,就以以上的服務標準贏得了顧客,生意一天一天的好起來,利潤一天一天的多起來。臉上的笑容更是一天比一天燦爛。
生意好了,進貨也就越來越勤了,雲和蘭出去進貨的次數也就越來越多了,可是,這對死板的人就是各自還在那層窗戶紙的隔離下暗戀着,誰也沒有勇氣去捅破它。
又一次到外地去進貨了。這次去得遠,是到北京去進貨。雲和蘭還有同鎮的幾個人一起去的。他們一群人先坐汽車到縣城,再在縣城坐火車去的北京。由於路途遠,買的都是卧鋪,蘭在下鋪,雲在中鋪。剛上車時雲就坐在蘭的下鋪和蘭談話。談着談着,蘭有點累了就靠在雲的肩上睡著了。雲輕輕地將蘭的頭部從自己的肩上移到自己的懷裡並輕輕地摟着,讓蘭靜靜睡着。雲看着蘭那熟睡的面孔,聞着蘭呼出的帶着淡香的女人特有的氣息,雲有點陶醉。雲用手撫摸着蘭的臉龐,瞬間有一股電流在自己的體內流淌。雲再也無法剋制內心的衝動,於是俯下身,將自己的唇輕輕地印在了蘭的唇上。就這麼一印,蘭醒來了。蘭看着雲那慌張的表情,忍不住的露出一絲笑容。那笑充了羞澀。蘭再也控制不住那份在心中積壓已久的情感。在那層隔着的窗戶紙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捅破之後,蘭伸出雙手摟住雲的勃子,微閉着眼,情不自禁地將自己的唇送向雲的唇。就這樣,他倆也顧不及卧室里還有其它旅客並瘋狂的吻起來。
列車一路顛簸,終於到了北京。
雲和蘭還有同來進貸的人走出車站,天色漸漸的暗下來,看貸進貨只有在明天進行了。他們約好明天7點在服裝批發市場見面一同進貸就各自分手去找食住的地方了。(因為有的人在北京有親戚朋友。)雲和蘭走進一家餐館,點了一鍋比較便宜的火鍋,還點了一小瓶白酒,倆個人面對面的坐在小餐桌上對飲起來。雲開口了:“蘭,我們認識也有五六年了,我們的感情都早就上升到極致了,你說,是嗎?”
蘭答:“嗯,是的,要不是今天在車上你的勇敢還不知我們之間的那層窗戶紙還要將我們的愛隔開多少年?”蘭又說:“你一個大老爺們,也真是,明明知道我對你有那意思,早在廠里一同工作時就有了,你怎麼那麼膽小?一直都不敢向我表露。你知道嗎?我等此刻等得心都憔悴了。呵呵,還好,今天總算等到了。”蘭說完,臉微微的泛紅,那羞色將自己的臉蛋渲染得更加的美麗。
“不是我不敢,我怕一但向你表露,怕你無法接受,我怕失去你。”雲不好意思的回答。
“呵呵,原來你有這樣的顧慮啊,也難為你了,難得你對我有這份心。其實,我也早就想向你表白的了,可我是女人,我膽小,我更要面子啊”蘭說。
雲鼓足了一百個勇氣說:“蘭,夜晚我倆同居,好嗎?”
“嗯!”蘭答。蘭此刻滿臉緋紅,紅得象一張大紅的紙,沒有了一點其它的顏色。
雲和蘭吃完飯,就近找了一個賓館,開了一個房間,房間在六樓,雲和蘭急急的坐上電梯,找到那個房間,雲打開門,開亮電燈,房內有一種清新馨香的氣息。這也是北京,而這個賓館算是中上的,房間比較採光,而且還定時噴了清新劑,所以,房內就有一種敞亮和清新的感覺。衛生條件也是不錯。
雲打開電視和空調,然後牽着蘭的手坐在雙人沙發上,此刻已不存在那層窗戶紙了,倆人就迫不及待地抱在一起,嘴唇對嘴唇,互相的舌尖伸進彼此的嘴裡,瘋狂地吸吮着。雲和蘭的手也開始不守規矩了,互相在彼此的身體輕輕地撫摸。就這樣,足足地撫摸和吻了半個小時之久。當倆人的舌頭退出彼此的嘴,互相看着,倆人都傻傻地對視着,傻傻的笑着,那嘴角的笑容,就是無法平靜。
雲說:“蘭,今天我倆坐車也累了,你先去洗澡嗎,你洗了,我再去。然後早點休息。”
蘭說:“好的,我先去洗,你可不許偷看喔。”其實蘭還希望雲和自己一起洗呢,只是女子的臉面薄,那樣的話羞於說出口。蘭說了不許雲偷看,但內心還真盼着雲前來偷看。蘭想儘快的將自己衣服內的秘密展示給雲。
雲坐在沙發上,表面看着電視,內心想着蘭,想着蘭赤裸的身子,想得自己的神魂都在飛揚。
雲再也無法刻制內心的那份好奇,他要去探秘密了,要探蘭衣服內的秘密。於是,雲輕手輕腳向浴室走去,欲室的門竟然沒關。雲悄悄地將頭伸向那門,一個人間尤物,維納斯的美體跳進了雲的眼帘。雲再也控制不住內心的情慾,悄悄地將自己的衣服脫光,輕輕的走進欲室,蘭在花灑下認認真真的擦洗着自己的身子,竟然沒有發現。雲張開雙手,輕輕地摟住蘭那柔軟而細潤的身子,蘭吃驚地回頭一看,即刻用小手握成拳頭捶打在雲的肩上:“你壞,你壞。”
雲和蘭就這樣雙雙墜入了情慾之河。
天亮后,雲和蘭都被一夜的纏綿累得不想起床,但又不得不起床。雲一看錶,已到六點鐘,他立刻將蘭那赤裸的身子推開自己的懷抱並對蘭說:“親愛的,時間不早了,都到六點鐘了,我們起床吧。”
蘭撒嬌的說:“還早呢,再睡半個鐘頭吧。”蘭又摟住雲的身子,將頭埋進雲的胸膛。雙手在雲的身子撫摸着。雲的身子也是光着的。
就這樣,這對發情的男女又一次在愛河中纏綿。半小時后,那事辦完,雖然累,但精神如淋春風,臉上掛滿了幸福。”
雲將自己的第一次偷情在鍵盤上敲給了簡,心中舒了一口氣,也不知道簡讀完后內心會發生什麼變化?那隻好等着簡的裁決了。
簡讀完這長長的兩千多字,心中酸酸的,眼淚從自己的臉上淌進嘴裡,味道澀澀的。心中的滋味是五味具全。說不清對雲的愛是對還是錯。簡心想:這個雲對蘭暗戀了那麼多年,依然痴心不改,這樣的痴情男子,也許是值得愛的。但,如真為他付出了,不知是否又真值?簡的內心處於極度的矛盾。好嗎,那就問問雲,看他如何解釋。
“雲兒,你對她那麼痴情,而且是一路追隨了那麼多年,在你一路的堅持和努力下,你終於能和她雙棲雙飛、同枕共眠,你們的那段情,維持了多長時間?”簡嚼着淚花問。
雲知道簡聽完自己的那段婚外情,心中一定不好受,於是,安慰簡:“簡兒,你沒事嗎?我不該向你說起那段故事的,是不是很傷你的心?可我不能欺騙你。”停頓了一下,雲又說:“我和她就那次從北京回來后就分手了。被一同行告的秘,他告訴了蘭的老公,後來他又告訴了我的老婆。我老婆不幹了。我老婆的性格本來就刁蠻。她大打出手,覓死覓活。”
簡聽雲這麼說,還替雲感到婉惜,他們的情剛剛達到愛的最高境內,就分手了。
男人是好色的,尤其是長得帥的男人。我不知在哪本小說里也讀到過那麼一句:“女人,也是好色的。”所畏色,就是顏色。顏色,就是美的符號。所畏美,就是動聽、動看,就是一些能夠讓人賞心悅目的事物或過程。人,是感性動物。人不是神。人有七情六慾。是人,就懂得追求美、欣賞美,享受美。人的姿色,更是人的情慾的嚮往,是一道最難過的坎。英雄難過美人關。願在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為的,就是那個‘姿色’。也正因為那個“姿色”,愉悅了多少人,也毀滅了多少人。如人類淡化了“姿色”,也就沒有了“情人”這個代名詞了。
雲是男人,而且是長得帥的男人,所以,他也好色。
簡問:“你即然那麼喜歡蘭,而且又追隨了那麼多年,按理說,你對她是痴心而痴情的。那你為什麼不脫離你的家庭和她生活呢?”
雲答:“這個問題你應該清楚的,你不是說過:凡事要有個底線,要有個輕重,就算出軌,也要在不影響家庭的情況下悄悄地進行。”這個雲,聊着聊着,那俏皮的性格又上來了。
是的,凡事要有個底線,要有個輕重。作為有責任心的人來說,這個底線就是一個責任,一個神聖的任務,是不可侵犯的。所以,雲就是這樣的一個男人。
雲更注重家庭、妻子和兒女。為了家庭,為了妻子兒女,雲可以放棄一切。所以,他捨棄了蘭,而選擇和維護了自己的家庭。
“她美麗嗎?她和你一樣大嗎?”簡雖然吃醋,但也無奈,因為一個人有時候連自己都左右不了,更何況是別人。
“你說呢?”雲答。
“我怎麼知道?要不,我還問你啊!”簡說。
“她和你一樣的美麗。年齡也和你一樣大。你和她,還有我老婆都出生在一年,比我少五歲。哈哈哈,上天註定我的女人都比我少五歲。”雲說完得意的哈哈大笑起來。
“我不漂亮,真的,我皮膚好粗糙。”簡又說:“打住,打住,誰是你女人?我啊?你想得美,八字沒一撇。”
“呵呵,真的嗎?真不是我女人嗎?那為什麼那個人雲兒雲兒的叫得那麼甜?”雲說完又哈哈大笑。
“算了吧,你。俺只是有點喜歡你,那可算不得你的女人哦。也許我們某一天,連面都沒見就分手了,就象泡沫消失了,唉!這虛擬的網絡世界,不知道是否真的有真情痴戀?”簡說完,內心有些傷感。
“簡兒,有的,網絡世界雖然是虛擬的,但網絡中的人是真實的。人,即然是真實的,那就一定有真情痴戀。就象你我,雖然認識不久,卻在網絡天天相守。雖然身處兩地,卻能心心相連。一天不聊天,如隔三世,你說,這難道不是真情痴戀么?”
“就算是吧,不知我們的這份情能維持多久?我希望天長地久。可是………雲兒,我好怕!”簡說。
“簡兒,你看過那樣一條廣告嗎?我不希望天長地久,我只在呼曾經擁有。天長地兒,太累人,曾經擁有,才是最好的選擇。簡兒,是嗎?”雲說。
“難怪,你擁有過蘭了,你就可以不顧其它了。”簡又說:“你們男人,就是壞,吃着碗里的,看着鍋里的,還想着外面的。”同時簡發一敲頭的表情。
簡問:“你會過網友嗎?有過一夜情嗎?”
雲答:“你希望我有嗎?如果有,你還理我嗎?”
簡說:“這事不是我說有就有的,也是需求,就算有,也無可厚非。”
“其實這些都不重要,要怪就怪社會的現實存在。”雲說。
“你和蘭還有聯繫嗎?你還懷念她嗎?”簡問。
“沒有了,早就沒有了。”雲停頓一下又說:“人是感情動物,那些在心中激起過漣漪的人或事,每每想起,還會有絲絲苦澀的淚水嚼滿眼眶。唉!人生無奈,無奈人生。”
“有些事,過了就讓它過了吧。再懷念,也沒用。”簡聽雲那樣說,知道雲很念舊,心中不是滋味。但,念舊的人一般都是有情有意的人,這樣的人是值得愛的。
“她過得還好嗎?”簡無話找話的問。
“她和我的那事暴露后,她老公不幹了,狠狠的揍了她,打得她好幾天都出不來門。呵呵,是我害了她。我和她的事應該再隱蔽一些。”雲答。
“嗯,是的,你應該和她隱蔽一些的,那樣,你們的關係就可以繼續維持。”“呵呵,我怎麼這樣替你想?要是你和她沒有分手,今天還會有我們的故事嗎?”
“呵呵,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不為。”雲又繼續說:“
蘭的老公本以為我們兩家是最普通不過的關係。相鄰相親的,出外辦事也是很正常的。這麼多年了,也沒發現我與蘭有越軌的行為。再加上蘭的老公本來就是本份老實的人。平時蘭說一,他無二。所以他根本就沒往那方面想。後來,就是那次從北京進貨回來,一個同行向蘭的老公告的密。
這個同行,年齡與我差不多,當他看見蘭那漂亮的臉蛋和嫵媚優雅的身材,他心動了。他想方設法地接近蘭,可蘭就是不理他,因為蘭心中只有我。當他發現蘭和我的在一起時總是那麼的有說有笑,滿面春風,還有那眼神,傳遞着無限的秘密。他的心幾乎生痛。於是,他在心中發誓:就算我得不到,我也要讓你們好景不長。
機會終於被他找着了,在去北京的路上,我和蘭在卧鋪里的那一幕被他一覽無餘。後來到了北京,臨分手時他就想:今晚雲與蘭一定會有事。所以他並沒有走開,只是走出去一小段路就悄悄地返回來了。他象偵探似地緊緊的盯住我和蘭。當我和蘭在小餐館吃完晚餐,起身向一家旅館走去,他也悄悄的尾隨其後。當看到我去服務台開了房間帶着蘭坐上電梯,他馬上走到服務台問服務小姐:剛才那兩位住宿的人是我有朋友,我剛看見想叫,他們倆已走進電梯門並關上了。所以,請問他們是住幾樓和多少號房間?
服務小姐答:6樓1121號房。
就開一個房嗎?他問。
嗯,就一間房。
他從北京進貨回家后,將這一切告訴了蘭的老公,當時,蘭的老公就氣得不行,就要去店裡找老婆算帳。蘭的老公立即轉念一想:這樣不行,就這樣鬧出去了,自己的顏面何在?還不如等夜晚,夜深人靜時再好好的教訓她。當天晚上,蘭的老公就狠狠地揍了蘭,而且這一揍就揍得蘭起不來床。”
雲說完這段話,心中隱隱作痛,他和蘭的情,真正意義上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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