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正道風隨行

　　編輯先生，你好！我發現我的文章里有一些詞句不是我寫的，為了對讀者負責，我將更正後的文稿重新發給你，謝謝！

　　人間正道風隨行

　　——五一假日即興記情

　　這幾天，五一放假，全國人民都祥和輕鬆地在家休息。但是，時代風雲卻一刻不停地吹拂着晚春我們思想的碧水源，激起了層層漣漪……

　　先是英國皇室威廉王子與平民姑娘凱特小姐大婚，幾乎把世界上所有的新聞報社，攝影的長槍短炮都吸引過去。一代新人在世紀佳麗與好事者的見證下；在皇室與英國政府，商家的協力吆喝下，既完成了終生大事，姑娘小伙變成了夫妻；也把婚典儀式吆喝成一場席捲全世界的商業性榮華富貴的大賣場！呵呵，大家高興，英鎊的滾滾流入更是快樂得不亦樂乎……。從電視上看到他們夫婦最終幸福喜悅地出現在皇宮二樓的窗戶邊，向人們揮手致意時，我的心情一半為他們今日的殊榮喜極而泣，一半卻為威廉的媽媽，王妃戴安娜的英年早逝而難過。是的，戴安娜沒有能夠看到這個世紀婚禮場面，一個媽媽沒有看到自己相夫教子後面那個邏輯結果，是一個永遠永遠的遺憾。我還記得，戴安娜車禍死亡的消息和報道畫面，我當時是在深圳洪湖沃爾瑪商場的電視屏幕上，無意中看到的，當時我驚訝得不知咋辦。這個世界上少有的，精美絕倫的女性，就那麼一霎那，砰的一聲，轎車與水泥柱尖銳PK，可憐美麗的戴安娜就此香消玉殞，從此陰陽兩隔。這情景讓我久久不能回過神來……真的是世事無常，什麼事兒都可能發生。只是可惜生長得那麼精美的戴安娜，一舉手，一投足都揮灑着漂亮的倩影，讓世界因她而美麗的女性，從此只能“活在我們心中”……現在她的結晶長大了，有了家庭，又開始了偉大的造人工程，這是世界見證他們大婚中感人的時刻，我們真心地祝福這對新人從今以後，一切都好！

　　另外一個是本拉登被美軍炸死的新聞。雖然英國首相卡梅倫說，這個事件與消息“讓全世界都鬆了一口氣”。但是，本拉登的死，不僅相當一下地方沒有鬆口氣，而是因此加倍警惕恐怖主義的報復。這也讓全球的政治，軍事觀察家們因此深深回望十來年世界與恐怖主義作戰的歷程。本拉登一開始是被美國培養的，當時是被美國訓練后，送去阿富汗與入侵的蘇聯軍隊打仗，後來才轉為“人自為戰”。我不知道美國“911事件”是否是本拉登策劃並直接指揮的，因為沒有看到具體的事實證據。但是，十餘年來，他領導的“軍隊”與美國為首的西方反恐陣營反覆絞殺，此消彼長，已經是每日新聞的必不可少。然而，現在恐怖主義依然存在，事實上已經蔓延的世界每一個角落，成為世界安全不安穩的一個永遠的痛。這次，本拉登和他的兒子被炸死，有幾個現象是值得關注的。一，這次轟炸，是美國直接指揮的，在美國弗吉尼亞州的美國中央情報局總部的大型電視屏幕上，美國指揮人員從始至終都觀察着這場轟炸。表明中央情報局很清楚本拉登的這次行蹤，新聞報道說本拉登擔心手機泄密，暴露他們一行的行蹤，所以很早就放棄使用衛星電話。其實，這個就太皮毛了。現在的情報部門，可以用來追蹤的手段很多。比如紅外熱成像技術，就可以把本拉登與上萬的人區別開來。因為每個人軀體的熱度是不一樣的，就像人的指紋一樣，也是每個人特有的“人生鑰匙”；其次是紅外熱成像的分辨技術，已經到了精細的水平。比如，CIA知道本拉登有腎病，而有病的腎與健康的腎，其細微溫度是不一樣的，所以怎麼喬裝都沒有用，除非換腎，但是新腎又與老腎明顯區別，熱感應不同，所以，這是科學技術取勝戰爭的事例；其二，這次本拉登被炸死，是美國總統，美國三軍統帥奧巴馬親自向全球宣布的；而美國當年在伊拉克戰場上，活捉了合法的時任伊拉克總統薩達姆，卻是美國時任進攻伊拉克部隊總司令宣布的。表明美國極端重視這次針對本拉登的抓捕與轟炸攻擊行動，本拉登一行被炸死後，還經過了屍體DNA比對，確保是其本人，才慎重宣告，而且由美國國家最高代表來宣布，意義非同尋常。為什麼如此作為？西方輿論今後對此應該還會有很多解讀；其三，這次美國轟炸，鑒於本拉登個人力量及其影響特別巨大，美軍特別申明，已將他們的屍體妥為收藏，而根據伊斯蘭教規，屍體的埋葬不能超過死後24小時，在事實上無法短期做好埋葬事務情況下，他們宣布給予收存，等待本拉登的親屬來接回去。這些，讓我們感到事情做得慢慢老練起來；其四，世界一些恐怖主義活躍的國家與地區領導人，都為此呼籲人民做好自我安全的措施，警惕周圍的不良人群，避免因此遭受不端。一方面說明本拉登確實是一位撼動全球風雲的大佬，他的死，會有一批人哀痛不已，為此拼一個魚死網破，所以要防範；另一方面，則是反恐本身是一場持久戰。軍事對抗後面，有太多的人文經濟差異與不滿，與貧富的心靈對抗，要消除這些因素，是一個長期的過程。並非幾個月，幾年，你呼籲一下，人人自危就可以安然躲過，或者悄然化解的。

　　再有一個新聞是4月29日，深圳市委組織部在其網站上公布了《關於公開推薦南方科技大學（籌）副校長等領導幹部的公告》，其中，明確註明正廳局級行政級別的兩個南科大副校長職位引發了各界關注。這個事情中，網友們普遍關注這個“欲去行政又行政”的矛盾行為，有的還專門致電正在外地出差的深圳南方科技大學校長朱清時先生，問其這事何以如此？朱說，在設計南方科大時，他是有建議希望深圳給兩個人員來負責學校與深圳方面的溝通，但就不知深圳如此一搞，要定為正廳局級幹部。這個事兒不出現也出現了，給中國南方科技大學銳意創新，要在中國高校群中帶頭去行政化的努力，齊刷刷澆了一盆冷水。也給未來的高校改革，社會行政改革罩上了不辨東西的帽子。一時間，網友，報刊評論員們着急萬分，似乎從此“國將不國”“學不像學”了。最關鍵的是，一個少見的帶頭創新的“去行政化”的努力似乎將化為空中樓閣了？不過，合乎邏輯的試想一想，兩個正廳局級領導招進學校，坐在那兒，下面的教輔人員要不要排行政級別？也享受享受行政待遇？所以，這個事情變得複雜起來。以朱清時個人的力量。我想解決不了如此龐大的人事難題。

　　其實，在中國，改革從來不是一個輕而易舉的事情，“自古雄才多劫難”。南方科大的籌備，歷經幾載，上上下下地公關，明爭暗鬥不知幾何。也就是在臨近開學時，國家教育管理部門才勉強給了南方科大一個同意試辦的批文，廣東省，深圳市有關人士一片叫好，一派歡騰，但是，諸君不妨想想，為什麼拖到門檻，馬上就要開學了，才出紙一文？是他們的工作忙的分不開身，最後才如此急就章嗎？非也。那個文，辯證的看，也是國家教育部門自己給自己一個台階下。你想，要是不下文，老朱的頭是硬的，他會按既定的部署，開班上學。那將咋辦？？維穩維不住，要出問題；領頭燕帶頭南飛，要飛出問題，所以，他們不得已而為之，畫上一個圈，又帶上幾個框，出的這個文。這些，他朱清時不知道嗎？他清楚的很。

　　我以小人之腹度君子之心地想，現在深圳用人管理部門如此而為，後面的行為信號是清楚的。你老朱慢慢搞，搞好了一任，別了去后，我們會“一切按部就班”的來。這種思維定式也許早已經深入那些執掌權力的人心。雖然，創新是深圳改革的魂，是深圳改革的生命，也是深圳之所以叫深圳，在全國是一個響噹噹的標誌符。但是，在而今行政大一統的局面下，去行政化之改革談何容易？？！一個學校，從一開始就弱化行政，去行政化，本身就是一場思想觀念加行動轉向的改革。深圳的確是變了，經濟發展的同時，行政力量變得很強大。而常理看，改革行政若干效率低下的環節，並對政府的權力進行必要的限制，是經濟體制改革深入發展的需要；也是市場經濟地位日益鞏固的必然選擇。但是這個問題從始至終都涉及到人，尤其是現有權力者，覬覦權力者們，理所當然殊死反對。為什麼，因為這樣下去的邏輯結果，將會變革他們的勢力範圍與既得利益。所以，變革這個過程何其艱難，只想南方科大一就而就，從而打出一桿英姿颯爽的旗幟來，然後意氣風發地帶領大家殺將而去，從此天下太平。這種思維，是不是有些欠思考呢？何況，那個早先在深圳舉起改革大旗，真正有改革的魂之梁湘等一眾英雄好漢，早已風吹花謝，隨風而去；現在這些，更多的是從行政到行政，特別倚重行政指揮的人群，他們過於熟悉，習慣照章辦事，所以這個事情內在地很有難度，這次公告鮮明列出行政級別就是難度的明證。未來我們可以看到，教育改革將不是一個點，面的進行，而是一個漫長的“一對多之力量對比”過程。

　　有人擔心深圳這個公示后，從全國招來的教育管理幹部，不懂當代市場經濟下的教育管理，也不懂西方教育行政體系的作用與制度，招來沒有用。這個，不能一竿子橫掃。的確，有一些教育管理幹部有可能一生沒有教過書，但是不妨礙他可以“有樣學樣”，做好他的份內事情。問題往往是具體的那個人怎麼樣？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而不是這個群怎麼樣。真正值得關注與期待的，是他們進校后，能否像朱清時校長希望的那樣，淡泊行政權利，一以貫之，革新應試教育，把教育改革理念進行到底的人。如果是，老朱歸隱后，南方科大的各項改革，在校內也沒有問題；如果不是，調進來的是那些隱蔽很深，貪瀆之心沉重的；善於勾心鬥角，爭權奪利的人，則改革能否進行到底免談，怪誰都沒有用。因為這是體制衍生帶出來的問題，不是張三李四王麻子的問題。君以為如何？

　　那麼，朱清時不在深圳搞行不行，放在另外的地方行不行？比如放在當今改革最猛的天津濱海新區，重慶黃奇帆那裡行不行？我認為，這種事情只能講值得關注。因為中國的行政力量厚實得很，團隊意識很強，哪裡都一樣。不睬他們，因改革而動他們的勢力地盤，都絕不會讓改革變得輕而易舉。無論如何，作為改革開放之一的深圳南方科技大學，其敢於衝破舊的習慣勢力之決心，其在教育領域銳意創新的做法是值得我們大家讚賞的，在教育領域也具有改革標杆的意義。至於朱清時先生在深圳的這一場艱苦卓絕的改革是否最終搞得下去，現在還言之過早。希望深圳各方和廣大公民一路呵護他們，而一些決策部門也不能只看某人的臉色行事，讓南方科大的建設避免不必要的坎坷曲折。大家都來催生教育改革新生事物的成長。

　　只是，這樣有可能開始折騰時，會苦了那些一心要上南方科大的孩子們。他們本來想在經濟特區讀一流的大學，與內地高校不同，教授治校，沒有什麼行政干擾，來個脫俗創新。結果想歸想，做歸做，生活中還是得接受行政人員多，效率低下影響和讀書成本的繼續增大的現象。當然，不光是他們，而且還有我們這些關注者，最不願看到的是，南方科大的改革到頭來只是頂了一個虛名。人間正道是滄桑，人間正道逆風行……。

　　各位看官：

　　世事無常，人間多有歡喜悲哀；改革路上，結果總是追趕希望……

　　深圳往南

　　2011-5-3於寓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