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言片語——往生

　　突然想到純粹，偶然也必然。儘管心懷善意，難免有些突兀，然我只能稍顯得淡然，我本狂人，卻沒太能反應身上已不再如此鋒利。

　　很想自己可以有一種態世閑暇下來，太陽升起時起床·吃飯·工作·微笑·或者沉默；黑夜降臨之前，散步·上網·看書·睡覺·或者失眠。

　　我常常一個人靜靜地待着，凝神靜慮，心似古井，良久良久，恍若入定，一時忘卻此身。也會常常想起，只是時間終使這些或那些成了過眼煙雲，一片荒蕪。比時間更容易荒蕪的是人心和記憶。

　　我依然安靜，根深蒂固的，與身俱來的。這種安靜就像處在墳墓里靜待心靈慢化，輪迴轉生的與世長辭之仕，在面對黑暗，在踏上黃泉，是折磨，也是享受。

　　有人說過，悲劇性的生存和死亡是更準確的哲學。

　　我，不孤單，卻願意成為孤單，我幻想那樣會更接近自己，以便少許望眼的痛。況且，有時，一種持續深入的痛苦有時需要通過一種極端殘忍的行為來撲滅，這種極端就是迅速破滅還僥倖抱有的萬分之一的希望，進入最後的無期和絕望，然後迫使自己向另一個方向尋求生長。

　　朋友問我，什麼時候學會了吃如此極苦的東西？我學會的不是味道，而是一種知覺，一種習慣。我說，沒有思考。於是，彼此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