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們,我愛他們。
手機:M版 分類:愛情散文 編輯:pp958
我們在哪裡相遇,在哪裡開始,於是在哪裡流失
鋼琴漸慢,舞步凌亂,城市的夜在瀰漫,下雨的時候不打傘。
午夜一點的便利店,酒精未醒來的夜晚,抽掉了最後一隻煙。
我是住在這個城市一角的男人,偶爾靠打字賺些外快,字賤錢也賤。
儘管如此我依然深深的喜歡編造一個又一個似曾美好的故事。
我習慣在大晴天,去上島坐一個下午,帶着書,不約朋友,隻身一人,偶爾喝一杯長島冰茶。這種看似檸檬茶,柔和有吸引人的冰茶其實酒勁十足。
如果愛情可以是一杯長島冰茶,我希望在結束的時候激烈一些,那麼似乎可以很容易忘記這樣一段愛情。
我習慣在第四個位置趴在桌子上,看路上人來人往,有人坐在廣場上張望擦身而過的廣告,有人在露天喝着咖啡看着報紙,每個人都有其各得其所的生活。
午夜時間,從二馬路步行回去,天空下起了小雨,漸漸緩緩。站在便利店門口吃關東煮於是便想起了他。
嘉嘉,我的前男友,23歲,有颳得發青的胡茬,愛喝紅酒,愛穿自己DIY的牛仔短褲,眼神喜好閃爍,本校不同校區,沒掛過科,。
這樣的閃爍一直在我們分手的那一刻似乎才有些平靜,我們是從一夜情開始的,1年前的瓢潑大雨天,我們在群里留了電話,半小時後去酒店做愛。
反反覆復很多次,接吻的時候有舌尖有酒精的味道,他的胡茬划傷了我的嘴巴。
凌晨一點,我坐在徽駱駝廣場,身邊放着一瓶他愛的卡斯特,問他是不是很久未做愛了,嘉嘉點了點頭不發一言。
就是這麼自然的在一起了,如同我們會在群里留下電話,去酒店做愛一般,沒有任何原由也懶得去問。
愛多幾次的人對於問題開始麻木,而磨合似乎是最好的解藥。
當愛情來得時候,似乎一切錯的事情,也變得對了起來
長夜過後的那一刻,天空的顏色分外奇特,藏藍夾雜着暗紅,曙光似乎要被一切東西衝破,而在一切未到達的時候又是如此的平靜.
如果用這樣的顏色形容我和嘉嘉的愛情是在合適不過了.
我們一直深深的愛着彼此,而內心之中一直有一些無法對彼此釋懷的事情在那兒,如同一塊治癒不好的傷疤摳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
嘉嘉和我不在一個校區,而且我們經常沒課的時間也不一樣,有時相約一起逃課,有時,我會去等他或者他等我,我們坐公交也要半小時。
我一直期望能夠在等待公交的那麼幾分鐘站在站台上聽一首歌,而公交呼嘯而過時總把我靜靜而聽的這個聲音掩蓋。
我就是這麼一個膽小又自戀的人,在沒有和嘉嘉戀愛的時候我一個人打了1年的飛機,玩過三次次一夜情。直到有一天我突然發現,玩一夜情其實和打飛機的過程沒有太大的區別,甚至要更加的危險,我終於還是選擇了打飛機。
我通常會挑一張自己喜歡的G片,幻想着自己置身其中的感受,主角配角都由着我來選擇,然後要做的只是解開褲子上下抽動。
洗澡后坐在校園的林蔭路聽音樂,這樣的日子我過了大概1年的時候,於是在一次聚餐唱歌里讓我認識了嘉嘉。
從和他在一起后,我們並開始有意避開一夜情這個詞彙,似乎我們在一起的過程應該如同狗屁日劇那樣的純情浪漫,而我們的朋友也都相信了這樣的浪漫。
夏天的黃山依然炎熱,我站在橫江橋的燈光下看着一江新安水流過,等待嘉嘉,就是這麼樣簡簡單單的日子,平靜不喧的過了三個月。
有時候也會去看場午夜場電影,或者去上島喝茶,嘉嘉是一個十分任性的男子,而這樣的男子其實和自己當年在書本里看到的男子相去甚遠,沒有格子衣服,沒有很短的光頭,沒有寬闊的大手,也沒有流浪的精神,而在我們愛得時候,這一切似乎都已經不在重要了。
黃山這樣一個城市是沒有秋天的,一夜間整個城市寒流來襲是在平常不過的事情了,沿着世紀廣場一直往下走,莫文蔚在耳機里反覆吟唱“太亮的霓紅燈天空的顏色好淺”
我是一個一直相信宿命的人,比如一場突如其來的愛情或者是一場難受的分手,所有的這一切我都覺得是應該順其自然的,而當愛情來的時候我依然會失去理智不相信這些狗屁話。
我和嘉嘉很久沒有做愛了,這樣的事情發生在三個月零二十七天的時候,我開始懷疑我們的愛情,其實有時候想一想原來我們的愛情便是這麼用做愛來衡量着彼此的。
午夜的黃山安靜而靜謐,任我在床上怎麼撫摸他似乎對他而言都無動於衷,就這麼過了半個小時,他睡著了,我也沒有力氣在糾纏下去,帶着耳機昏昏睡去。
我只是想其實我們的愛情,太安靜了。
想想也是,我們的愛情如此的理想,一次聚餐定了我們的關係,沒有誰追誰,甚至都沒有說過一次我愛你,周末的下午他去兼職,我在床上沿着他的氣味,那樣的味道應該是香水混合和汗水,還有一些他那個年級應該有的奶味,我自己打了一次飛機,儘管整個過程里我滿腦子都是他的影子,並且非常的投入,可我內心開始鄙視自己,原來我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嘉嘉是一個典型的雙魚座男子,多愁敏感,天生多情並且十分容易情緒波動,而我呢,射手座男人,對任何事情有時相當的不在意。且不管星座書上說我們和不和,起碼我們不再做愛便是最真的事實,我如同那些媚俗電影里的女子一般開始懷疑其自己愛得男子。
我問嘉,為什麼不和我做愛了,嘉說自己很累,我說一直很累么,嘉沒有說話,我們的對話通常便是如此的結束,於是這樣的心結便一直摳在那裡,說不清,倒不明。
大學來到這個原本我自己都不知道還有這樣的一座城市的城市,那幾年一直幻想着純潔的校園愛情,腦海中,我的初戀至少能維持到大學畢業,而現在,才大二。
分手后的很長一段時間裡我都想弄明白我們為何分手,可惜沒有誰能夠給我一個標準答案,也許就是那麼一次次沒有結果的爭論,就是那些沒有意義的生活瑣碎便是這場愛情結束的導火索,而書上說的愛情不便是這樣的?可惜書上的愛情都是如此合情合理,而上面卻並沒有告訴我們終究會分開.
12月的星期五,難得我的老師請假,而他又沒課,去了他開得房間,還沒進門便聽見屋子裡面CD機的聲音,推開門,空氣里瀰漫著嘉的味道,地上則是散落着他的外套和內衣,我腦子有不祥的預感。
如果讓我再選擇一次,我依然會相信我們的愛情,會如此的安靜
開門前的兩秒鐘,我腦子裡飛速的勾畫了一場淫穢抓姦的電影,他一絲不掛的在床上,而在他邊上的是一個相貌不錯身材極佳的男子,樣子應該像喬振宇,因為我喜歡喬振宇,於是把那個“姦婦”也想象得稍微完美一點才能安慰自己,再然後他們兩個人驚恐的看着我,我則會演破口大罵之類的戲碼。
當我推開門的那一刻,嘉嘉並沒有如我所期待那樣演一出抓姦戲,當然這樣的期待還是不要有的好,他一個人爬在床上流淚不說話。
這是我和嘉在一起第一次看他流淚,一個二十三歲的男子流淚是多麼不容易的事情啊,我問嘉嘉是怎麼回事,他看也沒看我一眼,沒有死人也沒有天災,那麼必然是人禍了,怎麼樣的人禍呢?
事情發生經過似乎是這樣,他的朋友,A,B,C,D同他一起去吃飯,期間他小便時JJ特別的疼,於是他的那些ABCD朋友開始用極用各種揣測來告訴他這樣一個事情,你,嘉嘉得了性病,MYGOD!多麼可怕的一件事情,並且那些字母朋友把原因直接聯想到了我.
一個人得病了就應該去治,而只要關於JJ的病在結果沒有出來前你便會七想八想,各種升級版本也會接着出來。比如朋友出軌傳染,比如自己在外招了花,在比如一次不安全的性行為,於是在腦子裡反覆搜索近一年來的種種行為後,更可怕的便是HIV這個詞彙反覆出現.
確定可能的原因便是自己的朋友時,你恍惚感覺自己就像親眼看到自己的男朋友通姦一般難受,並且自己還染上了病,等等.
之所以稱呼為A,B,C,D是因為在我眼那些所謂的朋友都是狗屎,所以我到現在也沒記清楚名字來,
那些A,B,C,D平日多般是不來往,逢初一十五,過生日什麼的便打電話來要你送個禮物,OK!那嘉嘉是絕對可以被叫上的,而輪到他出了什麼事情,那些A,B,C,D們就像自己家死了人一般不見蹤影,多麼可悲的一件事情啊。
嘉嘉是這樣的人,他把所有的朋友都當朋友,沒有高低貴賤之分,他的固執讓他堅信所有朋友都是一樣的,於是就算被傷害了,也依然覺得理所當然的,而我呢,時常也是哭笑不得,又無能為力。
後來陪蘇去了醫院才知道,原來不過是包皮過長感染而已,這麼樣的小戲碼似乎讓我們的感情分開了十萬八千里,這些事情和做愛有關,也和我們彼此的信任有關。
我們的愛,但是卻如此的猥瑣。
有些愛情似乎就是這般的糾集不清。
我和嘉嘉在一起很大的一個愛好便是一起躺在地上聽歌,這樣的事情似乎只能在寂寞的人中發生,我們既不跟着旋律一起扭動,也不是覺得歌詞有多麼感動,只是這般的迷戀音樂過後那短暫的溫暖,那樣的情景似乎是一場電影。
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夠拍電影的,也不是所有的音樂都能夠讓你當一次主角,而我卻經常當主角。
我經常會給他彈月亮代表我的心,那是我最先學會的曲子,雖然只是伴奏,嘉嘉每次都安靜的聽完,然後拉着我並肩走在屯溪腐朽的老街里,穿行其間,似乎覺得自己是很快樂的。
嘉嘉喜歡帶着我去新安江邊轉風車,我通常只是塞着耳塞,遠遠的看着他,嘉嘉迎風二炮,一個枝子上三顆不同顏色的風箏迎風轉動,然後停在我面前。
很多時候,我是喜歡這樣的安靜的。
遠遠看着那個身材很棒的男子手拿風車,迎風奔跑,直到慢慢停下,不會問我是否喜歡,也不會同我聊天,只是這般的安靜。
只到今天,我生命中也不可能出現第2個如此般給我轉風車的男子。
嘉嘉有女朋友是我們在一起時便知道的事情,只是他女朋友身在老家,對我而言構不成什麼危險,愛上一個人,別的也關管不了那麼多了,劈腿也好,外遇也罷,我們相愛了,這麼樣的理由似乎就足夠了。
嘉嘉的女朋友是高中時便熟識了,算起來兩個人在一起也有4年了,4年的感情是不可能被我這麼一個匆匆而過的男子給摧毀的,我也無心摧毀,只是要面對他女朋友似乎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那年8月,嘉嘉的女朋友X來到黃山,儘管在學校已經演習了無數次,可我依然不可能做的如此的成功,看着自己喜歡的人,成為局外人,似乎變成了TVB一樣的戲碼,於是在X來的第2天,我便不再和嘉聯繫。
我想我是一個有着音符情節的男子,迷戀音符的跳躍感,昏暗的燈光和永遠都是狹長而幽靜的林蔭小道,而且上大學以來,受A片影響,那些做愛的呻吟都給於了我太多在音符上遐想的空間。
那日又是和嘉嘉一起彈琴,他不會彈,只是看着我,座出租車送我回學校,在校門口我希望他能夠上去。
嘉嘉的女朋友幾乎把他電話打爆了,為了趕着回家嘉很委婉的拒絕了我,腦子昏昏沉沉的我也沒管太多。
回宿舍洗了澡,開始預謀着一次成功的一夜情,翻起手機電話本時才發現,那些曾經的一夜情ABCD早已關了機或停了機,最後只打通了宇的電話,其實這個名字對我而言和ABCD沒有什麼區別,至於什麼樣子,我早已經不記得。
射手男子就是如此般的賤,就算我不知道那些ABCD的樣子,能夠上我手機的也不至於很差,打電話告訴宇,要不要一夜情。
掛上電話,星的聲音在整層走廊的盡頭來來回回。
我一次次的告訴自己,什麼都可以沒有,不能沒有這個男人陪我度過那些沒有嘉嘉的日子。
天亮了,我依然在宿舍,身邊空無一人,沒有人穿衣離開,也沒有誰來過,我只是一個人度過了一個長夜。
那一夜,我其實是聽歌聽了很晚,長夜過後我暈頭暈腦。宇並沒有如期而至和我打個小炮,而我醒來腦子第一個名字卻還是嘉嘉。
我並不想反反覆復的在文字間透漏我深愛着嘉嘉,但是對於我們的分手我也依然是無能為力的蒼白。
如同一段愛情,在一起久了便嗅出了彼此的味道,不管在一起亦或者是分開,那些味道依然是反覆出現。
我把我們分手的原因歸結為味道的淡薄似乎像在扯淡,而事實真的如此,比如我們很久不再做愛,很久不曾聊天,各自有自己小圈子而樂此不疲,彼此又會拿着彼此的缺點互相攻擊,一次又一次的說著分手,分手,而到最後,我們的愛情還是平淡的散場了。
我們沒有彼此劈腿,也沒有愛上別人,只是在一起1年了,我們的愛情太過平淡了,這樣的平淡讓我們的愛情慢慢死去。
最後一夜,嘉嘉約我在來地方,喝了點酒抱着我,他說如果可以這般簡單,他會一直這麼般抱着我,只到時間慢慢老去。
而此時此刻,我只想把頭依偎在他的肩膀,就這樣輕而易舉的夢見地老天荒。
我很清楚這不是在演戲,嘉嘉也不是那種會演戲的人,愛一個人其實什麼都是可以的,我們如同初次見面般在酒店裡開始做起愛來。
說實話,我已經不大記得嘉這般的激情了,兩個人緊緊抱在一起,只到嘉出來的那一刻,我還是忍不住地哭了,因為我已經沒有感覺了。
凌晨一點,嘉說想去江邊座座,那一夜,我們聊了好久,似乎都在避開分手這個詞,只是我們都明白,長夜過去,我們即將分別。
天快亮的時候,對岸轉起了大風車,嘉拉着我的手告訴我,不管怎麼樣,想看風車的時候都可以來找他,說完便轉身走了,我獃獃座在哪兒不知所措。
如果可以,我是否依然有勇氣花1年的時間去愛一個人,在花2年的時候去忘記一個人?
可是等不及我來想,天就這般亮了,而戲也似乎該散場了
我還是習慣買杯奶茶,去那裡彈琴,僅此而已
我並不是一個太懂星座的人,只是對於自己和身邊朋友的星座略懂一二而已,我也從來不相信一個人的命運是可以由一些看不見的東西來改變得。
其實就是這麼一點就十分的射手,死要面子活受罪。別的星座人我不懂,起碼我身邊的射手星座的人都有這樣的宿命感,那麼就是漂泊。
不可能在同一個事情和地點停留太久,而時間久了又是這麼反反覆復。
和嘉分手后我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刪了他的電話,買了張車票,其實我也不知道要去哪裡,只是覺得這樣短暫的離開可以讓自己開心一點。
於是我選擇了武漢,那兒有溫暖的陽光還有自己的老情人,所謂老情人,就是第一次的一夜情的人。我不會再找他,只是想找回初次信任的感覺,也想找回當初害羞和純潔。
如果可以這般的複雜,絕不會把第一次給一個不愛的人。
如果可以這般的簡單,我想我會一走了之的。
只是我明白,我始終還是會回來這裡
因為下雨的關係,火車一路顛簸,我靠在窗戶前迷糊的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火車已經快要進站。
我想我是一個如此迷戀夜班路線的男子。
陌生的空氣和一個小時轉換的陌生城市的快感。
而我們的愛情,是否也是這麼般的一場奇妙旅行。
終究是從哪裡開始,再從哪裡結束。
遇見是熊貓一件十分奇妙的事情,這個女生和嘉嘉一般大,比我大兩歲,有過一次失敗的戀愛
我們在校園第一次遇見便似乎像失散所年的姐弟
熊貓有着保養十分完美的皮膚,其實她是個四川妹子,不過她還是定期做一切護理。
她本就是個富家千金,分手的時候又得到了當時的男友一大筆分手費。
熊貓是個聰明的女子,拿出一半出來投資,另外一般來花,於是也不擔心錢只出不進了
熊貓是一個話不多的女子,我們只是在校園裡聽歌到很晚
只到最後只剩下我們兩,其實我期望如果能夠留到最後的是一個帥男該是多麼好的一件事情
經歷了一場失敗的戀愛,在來到陌生的城市和帥哥大幹一場,然後關上窗戶,似乎這天底下只留下我們兩
兩個陌生的身體,陌生的精液,陌生的味道
於是在確定熊貓是一個女生的時候,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熊貓拉着我的手,兩個人繼續坐在武漢的酒吧喝酒,似乎我們忘記我們只花了2個小時來認識
我不是一個善於和女生交往的男生,一是不愛女生,二是怕女生愛上我,兩件都不是輕鬆的事情
我開門見山的跟熊貓說我喜歡男人,熊貓說那又怎麼樣,喜歡女人的好男人也不見得有很多
音浪滾滾,我堵住耳朵,唱着許美靜的《遠方》,我是如此愛着這個女子,愛着她的聲音
而多年後,幾乎是煙消雲散,第一個我愛的男人分離時(我們沒有表白或其他,只是我知道我們即將奔赴不同的城市去追求不同的夢想),我才是高中畢業,一個人在去濟南旅行的長途火車上淚流滿面
熊貓並沒有告訴我她那段難以隱忍的愛情,只是躺在酒吧的沙發上抽煙,說實話,我十分之喜歡看女人抽煙
賣身女子抽煙撫魅,職業女子抽煙簡短,家庭女子抽煙哀怨,不同的人,不同的表情
天色漸亮,我回到酒店,洗澡便睡了過去,聽不到音浪,看不見人,連被子都是涼,這樣的單身,我依然措手不及。
下一站,我們會在哪裡
午後的武漢依舊安靜,腦子昏昏沉沉,也許是因為昨夜音浪太強,腦子依然模糊
洗澡的時候聽JAZZ,反覆反覆的和城市一樣搭不上調子
一個人沿着老城區步行,陽光的午後一切都看似美好
在路邊的小咖啡館里點了杯喜歡的拿鐵,不濃不淡,味道剛好
和嘉剛認識的時候,我們經常在周末去延安路上的一家小咖啡館子坐了一下午
鋼琴漸慢,我們的愛情也漸慢,只到後來,我們彼此疏離,而那家咖啡館也無人在去
並沒有給熊貓留下電話,也沒有給武漢的第一次情人電話
不喜歡告別,於是便不愛留下任何的痕迹
比如我和熊貓,我一直隱隱的覺得,我們應該會有另外的一種方式見面
比如我的第一夜情人,如果我打了一通電話,我們當然是會有非常和諧的一場快樂性愛
而性愛過後,我依然是要離開,僅此而已
在回黃山的火車上,我腦子裡苦惱的其實是我的鋼琴了
我只是不想一個人而已
不記得做愛少年的名字,其實只是害怕和他糾纏,對於糾纏我一直是深惡的
在我的人生字典里,和陌生人做愛除了性還是只有性,甚至我都懶得問別人叫什麼名字,哪裡人,只是愛在高潮問別人愛不愛我,其實哪怕說愛也只是幾秒的事情,能夠愛上這幾秒,似乎便上做愛的真諦了
所有的這一切,只是我對於一夜情的小結,因為僅僅知識代表我的某些觀點,遇到嘉嘉前我依然是這樣的觀點,可和嘉的一夜情后,我似乎放棄了我那小小的觀點,繼續和他愛得你死我活,只到傷痕纍纍才明白一切只是徒然
少年第2日有來找我,在我學校門斗等了很久,黃山的天氣開始涼了起來,他一個人在門口抽煙。
出門的時候我穿得衣官楚楚,好象2個從未發生任何事情的男子偶遇一般。
少年看着我,問今天還可以來住嗎,2秒的時間我便可以知道少年想幹什麼,理智的回絕了他,甚至要他以後不要打電話我,少年看着我,眼神如同幾年前的我。
我清楚的明白我就這般的傷害了一個一夜情的小朋友,而對於他而言,我想也是件好事情,就是讓他長大和明白,你永遠不要愛上一個一夜情的男子——我。
秋天的時候,我決定學一首新的鋼琴曲,因為覺得自己過得實在很邋遢,每日穿梭在與宿舍還有教室,經常看不到校園外的世界,聊天的人換了一個又一個,終究沒有一個能夠留在我身邊做愛的。
彈琴的步驟,無非是找到五線譜,然後騎上單車,經過我和嘉每次都牽手經過的橫江橋,
而這一路,我只是需要一個一起的人,是誰都不重要。
在BBS上發了徵友貼,寫信來的有許多,也有附上自己照片的人,但是我覺得很多人只是需要一個寂寞的炮友而已,最後,我只是選擇了一個在保險公司上班的陽。
陽,24歲,喜歡音樂和寫作,晚上會在昱中花園賣些書和唱片,有時間去肯德基聊一下音樂和文字。
和陽第一次見面是黃山下過雨的午後,我打扮得人摸人樣,順便還裝了本書在包里,以便裝得好像我很愛看書一般。
我的整個身體,都瀰漫著海洋香水的味道,每次和陌生人遇見,我都會異常的緊張,其實對於一個射手座的人而言,這般的緊張是一直跟隨多年的。
黃山的夏天,炎熱的異常,午後2點的公交站台上看不到幾個人,坐公交至一馬路下來,然後上去戴震公園。
“戴震公園”的門口極其的簡單,我走上去,陽坐在不遠處,短短的頭髮,臉上能夠看得出學生的稚氣,一個人在公園的一角低頭玩着手機。我擰開了一一瓶水坐在一旁,沒想打擾他這般的安靜,我想我應該開始喜歡這樣安靜的男子了,不動聲色,卻能夠在很多時候把你照顧得很好。
陽發現我的到來,停止撥弄手機,笑着走了過來,我告訴陽,整個音樂旅程我們都只是在行走,偶爾的OPENBUS會載我們去某個地方,然後繼續的行走。陽眼角堅定的看着我點了點頭。
我們相約一周後去學同一首歌,期間需要找原版的五線譜和整理學習計劃,而我也依舊需要把無數堆積成山的作業完成,這是我唯一能夠活着走出校園而不挨老師罵的方式。
陽顯然不是會喜歡的男子,只是他的年紀和閱歷對我而言是一個在合適不過的伴侶,我需要的僅僅只是陪伴和慰籍,僅此而已。
AM八點十分的智音琴行已經異常的忙碌,陽準時到達琴行,我們一起在KFC吃了早餐,然後填了張表格,我問陽以前是否學過這首歌。陽點了點頭,他說很多年前還很愛的時候,自己曾經和那個人一起聽過,從分手後到現在已經有5年的時間了。
我當然是無法體會5年是怎麼樣的感情,反正那也和我沒有什麼關係,進去琴行,我便一直在聯繫指法,這是我特有的開場,陽座在邊上,這個25歲的男子及其少言。這般溫存也只能懂音樂男子能夠有的。
陽和我一起在鍵盤上尋找感覺,分外安靜
只是在找到后,整個琴行都是悶熱難堪,一場大雨即將來襲
雨停了,和陽一起塞上耳塞步行去吃飯,陽告訴我,這首鋼琴曲是他最不愛的鋼琴曲
因為憂傷,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悲傷起來
同志之間交往,會顯得很複雜又很簡單。複雜的是不知道對方要的給的是不是真的感情,簡單的是,先上床再說。
午夜的時候,我們抱在了一起,每個皮膚和汗水的味道在這樣一個七月變得格外的熟悉
外面下起了小雨,南方的小雨不比北方,細膩得像針線在城市上空劃過,已經是早晨九點了,天還是陰陰沉沉
和一起彈琴的陽分開后,兩年的時間裡,直到大學畢業,我都是一個人獨自來往,偶爾彈彈新歌,再或者和陌生人做愛,也許我要的只是做而不是愛
和陌生人做愛的最大好處便是你不用付出任何感情,除了肉體的發泄外,你們可以一清二白,哪怕是天亮說再見都沒問題
這樣玩玩打打的兩年裡,我遇見了這樣那樣的男子,他們都告訴我可以和我一起生活,可以一起彈琴,而我沒有相信任何一個人
這樣的一個做完愛的早晨,我腦子也在想這個男人是否也會告訴我這樣那樣的話。
宏早臨出門上班的時候親了我一下,告訴我,家裡的錢放在哪個抽屜,相機放在哪個抽屜,鑰匙在哪裡,然後告訴我,他要上班去了
整個房子突然變得空了起來,只是我知道我身在黃山陌生男子的家裡,站在陽台上聽音樂,小雨依舊
陽光綠水的房子在梧桐樹的映襯下顯得格外鮮艷,我想,我是應該安定的過日子的時候了
他沒有給我任何承諾,也沒有給我任何寄託,只是兩個寂寞的人,靠在了一起,這人間在寂寞,也許只是心寂寞了
20歲的某一天,我站在那個城市的最高點,突然發現,我是個失去空間感的孩子,我仰頭看着天空,企圖走在上面,像走在地面上一樣,這是倒立的感覺。我的頭直指地面,身體懸空,風呼嘯而過。體內迅速滋生出一種感覺,無數片樹葉紛紛下落,漂向空中,天和地從此顛倒,後來有人回我:有一種感覺叫快樂。有一種向下是飛翔。這個人是宏,
後來很多年,很少有人聽到我說話,我拒絕在聊到過去。無論是怎樣的偽裝,都讓我感到安全,我需要安全感。我走在地面上,如同懸空,每一天我都害怕,宏說我不會害怕,可宏不是我,永遠不是,所以他不知道什麼。我也不知道。
他終於收拾好桌面,拿起一張A4的紙,對我說,走,去我家。
他的家,我比任何人都熟悉,從平時習慣用的洗髮水,愛吃的潤喉糖,到喜歡的CD,都是我放的,現在的房間里,所有的燈都被打開,可是橘黃色的光芒照亮的是隨處可見的空蕩和寂寞,這個房間變的好大好大,因為我喜歡幫他收拾,喜歡在偌大的房間里,相擁相吻。
他是要叫我彈一首我最近迷戀的鋼琴曲。如同他的夢幻的名字一樣《夢中的婚禮》。
我和宏的認識是通過另一個人,他說他有個老鄉在我們學校交鋼琴,然後就這麼順理成章的認識了,宏是湖南人。
他比我小一歲,因為從小學鋼琴,靠着關係,來到我們大學音樂系交鋼琴。
紅與白
一個醉醺醺的午後,舍友幫我拿了一封信,我愣在那裡,是嘉嘉寫給我的,
嘉的信寫得不長不短,但是卻讓我覺得有一絲溫暖。
“其實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寫信你,昨天晚上一個人呆在宿舍無聊地上網聽音樂,看《讓我飛在你的天空里》一如從前一樣,沒有任何的新鮮也沒有任何的激動。
後來在網上遇到一個朋友說起你以前彈過的曲子,才想起以前感受過,後來沒再沒記起。
於是翻出來聽了了一首你的曲子,上面還記錄著你的隨筆,記得了關於“慾望”的話,因為此前聽到過對這個城市的另外一種評價——“寂寞”,出自一個女孩,我不認識,當然,她也不認識我。
作為在異鄉讀書的外地人,1年的滾爬經歷我還是沒能把這個原本就不大的城市認得仔細,熙熙攘攘的繁華背後,慾望或許交織着寂寞,或許也猶如一個朋友所說,只是一場真實的假面舞會而已,誰知道呢。
給你寫信的時候,正在面目全非的宏村寫生,對面就是卧虎藏龍的一碧清譚,落寞人間,或許這就是同志該有的生活,半點辛酸,半點癲狂;半點放逐,半點眷戀;或者,還有半點落寞……”
收到嘉的來信,正是另一個城市海嘯剛過,“我見過一場海嘯,沒見過你的微笑”
我並未馬上給嘉回信,只是冥冥之中我知道,我再不會和這個敏感的男人有任何瓜葛。
也許每一個男子全都有過這樣的兩個女人,至少兩個。
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床前明月光,
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飯粘子,紅的卻是心口上的一顆硃砂痣。
那什麼是愛?
愛是一個人的世界,會因為另一個人而變得不同。
人是可以因為另外一個人
快樂的、開心的、或是傷心的活着。
張愛玲是這般的聰慧,玲瓏剔透。
看透所有,卻自己也是為情所困。
才子佳人翻然夢醒,徒留下紐約公寓里的一生嘆息。
也許還是年少,總要在這樣的夢境和那樣的困境中掙扎徘徊。
情感上的事容不得半點虛假的存在。
不象龐德那些輕飄的意象便可以俘獲人心。
愛了就是愛了,不愛就是不愛。沒有了想象或選擇的餘地。
像是現在的我和不知所謂的你
宏,我最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的人,習慣把他當家人的感覺,他會逼着我吃還沒破殼但已經長毛的小雞,說營養多,吃什麼補什麼,他會用一條長長的平時用來體罰他學生的戒尺來敲我的手,當我鋼琴沒練好時,,,,
我只是需要安靜的站在這裡,看着你,知道你愛我,就夠了
2010年的12月初,我即將實習,一直都沒告訴宏,只是實在不想看到離別的車站。
因為要實習,瑣碎的事情就多了,和宏的聯繫也就少了,宏繼續周末帶他的課,他說掙了錢我們一起去維也納,而我,則忙着論文和面試。
偶爾相約吃個晚餐。
探親假的前一天,嘉把他開好的賓館房間號發給我,說想我了。我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我要去實習了,也不想知道。
我洗了澡,穿着馬甲,戴上圍脖,出租車上SHUNZA的歌來來回回不停播放,我想《dearfriend》我們也無法維持了。
下了車,嘉給我披件衣服,拉着我徑直走向大廳的一個拐角,那裡放着一架鋼琴,這是我所沒有想到的。
嘉彈完了以前我彈給他聽得月亮代表我的心,上前吻了我的嘴唇,我愣在那裡,雖然他已吻遍了我的全身,但我還是沒能淡定的把持住。
進去房間,他像一頭很久沒做愛的猛虎般,抱我,吻我,我獃獃的立在那裡,任憑我的衣服一件一件被他扯掉。
我分明看見了滿屋子的風車。
那一夜,嘉嘉似乎釋放了他畢生來所有的力氣,我們做了9次,他始終抱着我,不停地吻我,但卻沒有說過一句話。
第二天一早,看着他熟睡的臉龐,我知道這是我深愛的男人的臉,我吻了他的額頭然後提起行李,趕上回家的列車。
月台上我打開錢包,掉出一張相片,是我們一起彈鋼琴時的,背面寫着——鋼琴前的你,就像天使,我愛你,一直都愛。
據說人一生會遇到約2920萬人,兩個人相愛的概率是0。000049。所以你不愛我,我不怪你。
10年12月3號,星期五的晚上,探親回來,我如約而至,到了宏所在的賓館。
我問宏,自己不是有房子么。
宏說感覺不一樣。
我們窩在被子里看了《大玩家》,這本來是部喜劇片,可是lastpart卻讓我落淚了,這是一部不錯的影片。
我想我是愛着兩個男人的,宏便是其中一個,但愛的越深,就越害怕,之說以這樣說,是因為再別人說湖南時,我都會莫名的難過。
——我去廈門之後會想你的,你信么?
——信
——那你會想我么?
——不知道
——我喜歡你,你信么?
——信
——那你喜歡我么?
——不知道
——我想我不會忘了你的,就算遇上一個自己喜歡又喜歡自己的。
……。。。
那天晚上很美好,
我便去感謝
唯有去感謝
我只是不停地把火機開了關,關了開。
沒有抽煙,是因為這個火機是點蠟燭用的,
坐在角落,聽着沐浴水聲。
見高中同學幾乎都無一例外有兩種感覺。
一是物是人非,或者就是自取其辱。
每次我跟他們中的某一人,在後來的城市碰面,都會覺得難過。
我也說不上來那是怎樣的一種難過。
此刻赤條條在我面前洗澡的男人是宏,我們分隔5天,我依然覺得難過。
宏跟我說。
宏說,他戀愛了,和一個有錢的富家子弟。
宏說,他去了杭州,兩人從雷峰塔一直走到斷橋。
宏說,對方是個很踏實的人,彼此都嚮往安定。
宏說,那麼你呢?聊聊你吧,我對你別的都很清楚,就是不知道你的感情。
一大段的沉默后,我背轉過身。
每次太累的時候,我都只想逃避。
人是不能太作的,要麼就會像我一樣。這一刻,連宿舍都不能回。
現在才明白嘉說的沒錯。
用很多的辛苦來換一點點幸福,不值得。
所以就到此為止吧。
假如我走的是一條很危險的路,請無視我。
這個聖誕在廈門
他是傑,在酒吧的出口出這樣告訴我的,我問他需要不需要知道我的名字,他說隨便,我說我叫——,他告訴我,他是廣州人,26歲。
我們一起走進酒吧,銀白色的吧台上坐的人不多,今天是聖誕節,他問我有沒有這樣的感受,一個人在雨夜,不停的撥着沒有人應答的手機,一個人和很多的朋友去喝得爛醉,一個人去大街上逛街和一個人去旅行,我說偶爾。
他幫我點了杯DOXF,很濃的酒,加了大片的檸檬,他問我要不要煙,我說不要,他說為什麼,我說答應過別人不吸煙的,那人還愛你嗎?我說已經不了。他笑了笑,喝完了酒杯里的酒。
我們是今天晚上才認識的,簡單的說了說彼此不真實又長用的名字,我們說是朋友,酒場上的朋友。
我問他為什麼不回家,他說從16歲開始就不喜歡回家,我說我也是的,因為家裡一直都很忙,因為家人一直都很冷漠,不過我知道他們都很愛彼此和自己。
酒吧的人開始多起來,到處都是煙霧和寂寞的人們。
開始放着很HIGH的音樂,很多人都在跳舞和大叫,這裡面也包括我,似乎都在發泄些什麼。
流了很多的汗,一個人在酒吧的角落坐下,在不遠處有個小男人在吸煙,很濃的MILDSEVEN,然後看他把煙從他小嘴裡吐了出來,就憑他這樣子我就知道他是賣的。
傑跳舞回來,找到了我,問我是這個城市裡工作嗎?我說我在這裡一邊實習,賺錢然後出去旅行。傑說,我今天晚上要和這個小男人一起睡覺,我說好。
他真的過去請他喝酒,那個小孩很友好的對我笑了笑,我回敬了一下,舉了舉杯子。
10分鐘后,傑起身了,他說要走了,帶這個小孩去睡覺,明天早上10:00的飛機回廣州,遞上了他的名片,上面有他的名字和電話,我們道別,他挽着那個小孩的腰走掉了。
我喝完了酒,把他的名片點燃放進了杯子。
這個城市有着很多的陌生人,也許你們相識,也許你們擦身,也許你們錯過,也許你們包容,也許就在下一秒你,你們就是陌生人。
這個城市有很多不同職業的人,他們賣衣服,做廣告,跑業務,談生意,做諮詢,和賣淫,城市裡都需要他們的存在。
這是2011年的聖誕,隱隱做忍的雨開始下了起來……
2003年的夏天武漢
夏天的記憶
這是2011年的夏天黃山
這個季節讓我很容易的就想起了你
我們曾經走過的路現在已經變得陌生和不一樣了
常常一個人走的時候想起了一起走路的樣子
也許你和我在一個城市呼吸着同樣的空氣淋着同樣的雨
但是我知道這一切都只是我自己美好的想法罷了
許多遺憾經過歲月的敲打慢慢變得模糊也變成了一種感謝
當時來不及做的事情是否還有機會讓你知道呢
很平常的一個晚上我吃着燒烤走在了我們分別時的地方
你說要我吃少吃烤好好照顧自己
像電影情節一樣耳機里是熟悉的音樂
MP3是我的裡面的歌則是你當時送我的
身上的毛衣是你送我的T-SHIRT是我自己買的
有一天我們不在一起了誰都無法分清楚
到底什麼是你的什麼是我的
20歲花季雨季的年齡我們在江邊看了一場漂亮的煙火
你像小孩子一樣拉着我的手說我們要永遠在一起
我心裡笑你太天真
我以為最幸福的瞬間就是曾經你記得抓住我的右手用力吻下去。
站在人潮洶湧的街道無所謂山盟海誓天涯盡頭,只是忍着眼淚蒼促地吻一下,然後彼此轉過身背道離去。
我沒有追究後來的我們哭了沒有,或是笑了沒有。
只是,我終於能夠領悟到那樣的分別與不舍,彼此都默不作聲,內心暗涌。
可惜時間已經輾轉到了2011年的夏天,我再次看到熟悉的背影,如一陣風從面前經過。
一切也只是恰好的似是而非的重逢,我跟着走了很遠,發現不過是個陌生人。
寫到陌生人的時候,我還是承認心裏面痛了起來。
天涯海角,抵不過面前一個陌生人
22歲的廈門聖誕節我一個人在鼓浪嶼邊上看了一場煙火
漂亮的火花很快在黑暗的天空里消失
我想起了曾經你說的那句永遠
也許少了你的提醒
我開始揮霍我的青春時常帶着奶茶去琴房
然後一個人晃晃悠悠的回家抱着被子哭
在手裡的幸福要好好把握這是我很小就知道的事情
我找着各種理由加班去做健身把自己弄得很累
自己背着包坐很便宜的車去看海
把自己弄的筋疲力盡企圖把你慢慢忘記
愛一個人會讓自己學會傷害別人愛一個人也會讓自己學會被傷害
或許你就是應該在昨天的我自己一個人去面對明天
那些跟你有關的東西來不及給你的我都打包封好給你的朋友
讓自己看不到他們的存在
習慣在旅行的時候買一張電話卡
冬天濟南的街頭孤獨的電話廳冰冷的空氣
卻已經不知道你的新號碼
當我用完我所有的卡上的錢對你所有的依戀也將一併沒有
有時候要欺騙自己真的很容易但是總是會被現實無情的拆穿
黑暗的盡頭我想只使一些片段和模糊的記憶
我還是我自己而你,是否仍然是當初的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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