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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香怒放的季節,思念故鄉

手機:M版  分類:親情友情散文  編輯:pp958

  千里遊子,一窗孤影,宛如秋風裡瑟瑟的草,或哭,或笑,或喜,或悲。

  一路向西,撇開燈紅酒綠,拋棄鳥月花香,懷一腔豪氣,碾轉到了疆域,大漠肆虐的風沙,摧殘了紅柳駱駝刺,可沒阻擋住腳步的延伸。

  茫茫戈壁,萬里晴空,牛羊在山頭像朵朵嬉鬧的雲,時而奔跑,時而停留。腳下鵝卵石似家鄉豐收的紅薯,或大,或小,或丑,或美,塊塊入詩,收不盡,藏不完。馬背上的哈薩克漢子揮起鞭子,炸開了五月的繁華。雨過,綠滿戈壁,駱駝刺綠過了瑪河的碧玉,沙棗葉如掛上一層糖霜,胡楊枝頭,鳥雀在茂密的葉子里偷情。嘰嘰喳喳的唱着五月的情歌。

  鄉音傳來,家鄉正在收麥子,聞訊,鼻空的騷動,引起淚兩行,故鄉的麥香,又輕襲心田。麥香勾引了我的相思。誘惑我的詩句行行,拈一縷麥香入詩,憶起豐收時的麥浪,風拂起,麥田如破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浪里的弄潮兒,叼着煙袋觀望,笑咪咪的小眼睛旁,眼屎點點如稚嫩丹青手淡淡的筆疵,豐收在即,磨鐮霍霍。布谷鳥翻着跟斗催着農忙。“麥罷垛垛”的聲音響徹整個故鄉。戈壁的五月,沒有麥香,只有遊子在詩里濃濃的思鄉。

  任何花與化妝品的香味是不可比故鄉的麥香,那香味攜帶泥土的氣息,醉了晚歸的腳步,醉了“鋤禾日當午"詩句中的主人公。千年的陳釀,無論香到何年,也離不開故鄉的糧,農人們最愛聽的是麥子在烈日下噼噼啪啪作響。這響聲,在醞釀大年三十,十萬頭鞭炮的聲音。

  低頭沉思,故鄉明月下的麥場,脫粒機的聲音壓制了夜蟲的低唱,頑皮的孩子在麥場里幫忙,小媳婦的嘴樂的像二大爺的褲襠,二大爺樂的嘴巴像樹梢上的月亮,雲怕月着了晨露的涼,輕輕的為月披上織了千年的衣裳。一幕幕,一簾簾,在詩句的跳躍,在腦海里迴響。

  五月,故鄉,麥香,月亮,一個個思念的字眼,引誘淚水在流淌。遊子在異地思念麥香,思念捧着麥子的娘。月下,您老也在思念異地的兒郎。您老蹣跚的腳步怎麼也不能把距離來丈量,電話里的哭泣,使我跪望故鄉的方向,不孝的兒郎,在您老去的時候,卻不能伴你守鄉。兒郎稚嫩的詩句在時刻寫親娘,從蠶山,到榆錢,更忘不了幼時調皮貪玩不歸家,你焦急的模樣,從青絲到白髮,你經歷了多少滄桑。

  多少個夜晚,你納鞋底一直到月隱西廂。不懂事的我,在被窩裡呼喚親娘,一個故事能伴隨我的夢到天亮。如今的您老,如老燕子在守着舊巢,期盼離巢的小燕子飛回故鄉。泣血的心如杜鵑在夜裡嘶鳴,思念娘的詩句在夜裡哀嚎。故鄉,娘,麥香。刻在心頭的字句一生不會遺忘。

  五月的戈壁,滿目的綠的世界,五月的故鄉,滿鼻是麥香的味道。五月的詩句在思念親人,五月的親人在思念遊子。五月,一個思想泛濫的季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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