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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皮樹前的斷想

手機:M版  分類:抒情散文  編輯:小景

  作者:陳俊

  有一好友在電話中向我訴說一亊:晉惠山公園的大師舘內有一棵樹皮樹,非常奇特,渾身是詩,值得一看,包你不虛此行。吃罷午餐,我立即前往,一睹芳姿。

  我家住大邑縣城西嶺大道,不多一時,來在了大師舘,直奔樹皮樹而行。來在樹皮樹面前,不由我大吃一驚:這棵大樹委實奇特,用“世之罕見”來形容絕非誇張之辭;反而是恰如其份,不偏不依。

  樹皮樹呀,說你是大樹,卻無從量出你有幾抱大小;說你是大樹,你卻無參天樹榦,又無大傘般的樹冠蔽雨遮陰。你只有樹皮存在,厚度約五六公分;稱你為“樹皮樹”,是對你的贊語,是對你的美稱。然而,你確確實實是棵大樹,無可厚非。單從你你與地面相接處來看,你寬約三尺左右,上部寬約四尺有餘;亊實勝於雄辯,這是對“大樹”有力的證明,

  我想,你的軀幹不知被何人盜走了大部分,可能用作了棟樑之材,或是作了幾扇大門;要不然,便是因腐爛化作肥料,去滋養地上花草樹木而甘願為之獻身!

  你高不足五尺,時近隆冬,尚有樹葉陪伴於身。與我對面的左邊有一大枝,約一把大小,高約兩尺有餘;大枝上又分成兩枝,一枝向上,一枝向右伸;好似那舞台上濃妝艷抹的舞蹈演員正向人們展示優美舞姿。兩枝上,四面有枝有葉,那樹葉多一片則多,少一片則少;不多不少,恰到好處,真是美麗絕倫;右邊也有一大枝,大約半把;大枝上也有兩小枝,皆向上;好像在振臂高呼:“天寒地凍,我膽敢與你抗爭!”兩枝上四面有枝有葉。樹皮樹呀,你所有的枝上都懸挂着金黃色的樹葉,宛如一個渾身掛滿金牌的功勛運動員凱旋而歸!

  從你的這身打扮來看,你分明是銀杏樹。你的果實營養豐富,也可入葯治病救人。從這些所見來推斷,你的大小至少需要四人方能與你擁抱,以顯示對你的鐘愛之情;你的年歲也不會太小,一定不會小於一百五十歲的芳齡。

  樹皮樹呀,你只靠那些少樹皮來供給你的營養,你不爭、不要,沒有絲毫委曲之情。仍然有枝有葉,為人類奉獻出情趣之美的博大胸襟。你沒有枝繁葉茂的雍容華貴,你沒有“立意標新二月花”的妖媚,你是“刪繁就簡三秋樹”的典型化身!這,可能是你不願與你的兄弟姐妹們爭空間、爭空氣,你才刻意如此!你的胸懷是多麼的偉大,你又是何等的無私,你是奉獻精神的象徵!

  此時,朔風吹拂,天空的鵝毛大雪正肆意飛紛。你卻巍然挺立,毫無畏懼,毫不心驚。誓要與嚴寒一決高下,方才甘心。你的高風亮節,實在令我敬佩萬分!

  字數:979字

  2010年1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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