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嚮往之
手機:M版 分類:抒情散文 編輯:小景
最近,由於種種因素,瀏覽上網的迫切心情減少了許多。這不能排除個人的生理限制和心理矛盾,也不排除自然環境的影響。看起來是一堆理由,實則是意識出現了阻隔,自己找不到出口,而又無法向親友提及的困惑。於是躲在鬧市巷尾,看着喜笑的人流,聽着充耳的噪音消磨時光。
忽然產生這種心理的原因我始終沒有找到。為什麼會有茫然適存的感覺,熱情從降溫到冷卻,根本沒有預兆和逆向心理,連自己也感到奇怪。就在這一階段,幾乎每晚做夢。無論夢境是好是壞,都以醒來嗤之一笑為結束來告慰自己。白天無精打采,昏昏欲睡,心理沉重的狀態像大浪沖洗過後的淤積,連上帝都在可憐我,嘲笑我的庸俗無奈。也許這是我有生以來最大的放任,不以刻苦為己任,不以目標耿耿於懷,不以名利誘惑自己的最長時間。不以物喜,不以物悲,淡然消耗在無憂無慮色彩中,似乎與莊周的“齊物論”如出一轍,空靈的有種被洗滌的暢快。
我沒有刻意去尋找心理障礙的原因,而是把放任的過程作為解讀生命的一種現象來認識。生,讓我們看到了許多,享受到了許多,但我們奉獻的相當可憐,這是不能按比例分享成果的慚愧因素。熟悉的人群中,坐享其成者不為少數。也許他們和我有同感,在滿足的回憶里散發著不同時期的感慨,對歲月蹉跎的無奈。不過,讓我體會更深的是閑散和茫然,臉上的表情無法捉摸,也許是體驗過後一種赦懷的鬆弛。幾乎每天有新聞從他們口中散發著,自然把評論的曲直都歸到社會,但多數人不願評論是非,以沉默代表自己的立場。我是體驗者,也是欣賞者,我知道沉默背後的博大精深。這不能不讓我聯想到許多現象,也許這是敏感。從歷史的天空看,我們生在此時是人性最燦爛的時期,自由開放的空間是那樣的寬闊,讓心目馳游,讓思維放飛,人間多少秘密正在科學的實踐里揭開。也許這是個更換思維的艱難時期,認識和接受新觀念同樣需要勇氣和智慧。
人類從自由放任到法律束縛再到追求自由,經歷了幾千年的歲月。從野蠻到文明,從強悍霸道到理性選擇,本來是血淚交匯的文明聖火在吸引。也許春秋戰國的百家爭鳴能給我們帶來許多啟發,讓我們從遺迹的文字里解讀他們心靈的密碼。大家都知道儒家的思維在中國統治有幾千年的歷史,習慣上的認可到思維上的交量一刻也沒有停止過。也許儒家的思維在實踐中接近真實的存在,才在蓬勃旺盛的自然天空里穩定下來。可是,庄老的思想更有強烈的誘惑力,退隱和失志者都想從他的思想里獲取可靠的理論支持。然而,這種文化現象一直沒能成為時代的主流意識。也許這一理論的宗旨過於透徹意化,對文明進化有影響,不利於統治和管理。但,我們不的不承認,“天人合一”,“齊物論”的思想,從一開始就被人們尊重和應用。因為它的主導思維與自然界融為一體,更能體現人性的自然性在廣闊的生物界里優質升華。人們越來越重視這種思維對齊身修心的重要性,這裡存在着人生的大智慧,有意無意間都要用它調節情緒,放緩急促的腳步。
“莊周夢蝶”是我比較欣賞的寓言之一。因為生命里的神秘現象太多,我們還沒有能力解釋。在意向紛飛的現實生活中,多少種希望和祈求在文字中表露,比百家爭鳴那個時代的文字更鮮活生動,思維里更想接近理性和人性的自然和諧,這種強化過後心靈回歸,是淡然的舒心,茫然中的寧靜。是莊周的夢變成了蝴蝶,還是蝴蝶做夢變成了莊周。在詼諧的文字里連接着一個重大生命命題,人們把生命的色彩展現后,都要尋找歸宿。現實生活與夢境緊密相連,都想在有生之年,真真切切,明明白白看清自己,看透整個人世,盡量讓體驗的過程不留遺憾。也許這一點再精明的人也難做到,可是,我的心嚮往之,如同日月年年有,年年都不同一樣,一代代在欣賞后留下不同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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