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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原來是鹹的

手機:M版  分類:抒情散文  編輯:小景

  她未曾想過,會再遇見他。

  如果那天她早一分鐘離開圖書館,是不是就不會相遇?只是,“如果”從來都是一個假設詞。

  他是她曾經的男友。

  她以為早已忘了那段記憶,卻發現再次邂逅,自己依舊會心痛,原來愛一直深埋在心中。只是,此時的他,已經是別人的人。

  感情是那麼難以自控的東西,她明白一切事理,卻控制不住自己的心,進和退似乎只在一念之間,她想再給自己一次擁有他的機會,因為她還愛他,她固執的選擇了做他的情人。

  此後一切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迎面而來。被他擁在懷裡的時候,有那麼一瞬間,她有短暫的錯覺,以為就這麼相偎此生了。看不見的是自己的傷痛,看得見的全是幻象中的溫暖,她凄涼地笑自己,是瘋了。

  她整日揣着手機,神不守舍等候他的電話,夜晚傻傻地坐在電腦前等着他上線,她會在他的空間,看着那個照片,久久不肯離去,她不分白天晝夜的想他,像吃了毒品一樣上癮。她把對他的思念,寫成一行行的文字,在那個叫“藍色之戀”的空間里,那些稱之為“日誌”的東西,不如說是她寫給他的一封封情書。

  他很忙,能給她的時間少得可憐,她對他說:“沒事,你忙,我知道的。”她總是很安靜,不會主動去聯繫他,因為不知道他會不會不方便,怕給他帶來麻煩。她變得謹言慎行,更加敏感,她有時覺得自己懂事乖巧的令自己厭惡。

  太多太多的時候,她沉浸在過去,彷彿自己和當年的那個男孩遙遙相對,那些分別的記憶從來不曾存在過。只是夢是美的,眩暈過後一切都要回到原點。

  她以為自己對他的那份悸動,會得到他同樣的回應,卻忘了自己並不是他的惟一,甚至還扮演着帷幕後的角色。她問他:“你愛過我嗎?”他木然的說:“應該有吧。”她的眼睛霧氣朦朧,連呼吸都覺得那麼痛,愛或者恨,幻想或者現實,結局彷彿也並沒有什麼不同。

  有時候不是不懂,只是不想懂。“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他一隻手牽着他的妻子,另一隻手牽着孩子,再拿什麼來牽她的手?她知道,通通都知道,只是心裡灰暗極了。

  她握不住她的愛情,因為它不在她手上,他沒有給過她愛,只給過她一份很美很美的感情,她似乎有點明白,他為什麼老是說“不知道”。

  她擦掉奪眶而出淚水,告訴自己,愛不是等價的交換,她和他兩個人,即便只有一個可以幸福,那也是好的。

  她能為他做的只剩下安靜地去愛,最後安靜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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