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生命接着怒放

　　今天突然接到一位好友的短信，說我今天結婚了，還是聽我的學生說的，看后我氣得要命，立即回了短信，“去他媽的！哪個學生瞎掰？去死！”。說實話，我最不願聽到“結婚”倆字，若不是“婚姻”，哪至於讓自己落入“非男”的生活。可短信剛發出，我突然意識到，一定是朋友開玩笑——今天是愚人節，每年的4月1日，不分男女老幼，可以互開玩笑，用互相愚弄欺騙以換得歡快和娛樂。

　　呵，我應該特別感謝這位好友，是她幫助我又喚回已消失數日的快樂。想想也是，有近倆月沒寫東西了。說心裡話，這太不像我了，以往遇上再不愉快的事，哪怕是出差，或是旅遊在外，寫日誌都是每天必須的。也有偶爾耽擱幾天的，比如心緒煩躁、情緒失控，或是身體不適、卧床不起，可如此長時間“銷聲匿跡”從沒有過。難怪有網友不解，大多以為我病了，也有懷疑我可能“嗚呼”了！好久一段時間了，我確實變了，變得自己都不認識自己。每天除了上班，一個人總悶在房間里，除了吃喝就是猛睡，整個精神世界都坍塌了。俗話說，人可以不吃不喝，但不能失去精神頭，人若沒了意志力，和同行屍走獸有啥兩樣？回想起來，一個“年”總算熬過去了，今年的春節過得最煩，渾渾噩噩就像丟了命，假如僅僅是“倍思親”倒不見得，一晃十年了，都是獨自在外，也沒有特別的不悅，即使看到別人熱熱乎乎、團團圓圓，有酸楚也是一時的，可今年就是不一樣，來溫州大半年，幾乎都在不開心裡度過，用時下流行話說“不給力”！其實，早在臘月里就想寫幾句，可不知咋的，一點心境都沒有，進了空間兩眼一摸黑，始終找不出靈感。今年尤為特別，年前就歇下了，足足兩個月，死死的關在屋裡，啥地方都不想去，着實的做了一把“宅男”。這要是過去，肯定能寫出不少東西，可這次一篇都沒寫，除了看電視、聽音樂打發時間，剩下的都是稀里糊塗。說起看電視，大多泡在電視劇里，如今的年輕人已很少買碟，一般在網上看，而我不同，仍喜歡用DVD，這樣也許顯得輕鬆，能躺在被窩裡看。我的碟片本來就多，這次又買了不少，一部幾十集的電視劇兩天就完，常常通宵達旦。連續劇其實很“害人”，情節環環相扣，每集完了都設有懸念，一集接着一集，會使你沒完沒了，看得人日夜顛倒、昏天黑地。難怪過去的韓劇讓人上癮，也許這就是連續劇的魅力所在。也偶爾聽聽音樂，音響自然不如上海家裡的好，可“小音炮”也還能湊乎，把幾道房門都打開，整個大樓都在震顫，藉著樓道的空間，環繞的效果倒也不錯。好些人都勸我出去走走，老悶在屋子裡不好，不接觸陽光空氣，時間久了容易得病。這些道理我當然懂，可就是懶得動彈，每天睡了吃，吃了睡，頭髮蓬亂，鬍子都懶得刮，甚至都忘了刷牙洗臉。那天，我抽空整理了一下衣物，之前接到了新單位的錄用函，上班了總要有個精神頭，再懶散下去都快成了廢人了。很多衣服都是年前熨燙好的，換下綁在身上的老棉襖，這才發現襖面都走光了，袖口髒的最厲害，滿是油黑色的污垢。梳理乾淨后，到鏡子前猛的一照，哈，着實嚇了一跳，小肚子都拱起來了，臉色蠟黃蠟黃，掛上了好多贅肉，和人得了浮腫病一樣。想想真后怕，這次過年，前後一個月，我這個“零食大王”又升格了，不快張的說可以稱為“吃客元帥”。我拜過手指，算完連自己都傻了：葵花子三斤、黑瓜子兩斤、小核桃四斤、花生幾大包。小干點更不計其數：油棗、山楂卷、小年糕、曲奇、芝麻酥、綠豆糕、小麻餅，還有早點吃的麵包和蛋糕。龍鳳湯圓自然少不了，那是我的“最愛”，一頓可以吃兩盒，一盒有10個，餡子是豬油芝麻做的，上海人叫它“黑洋沙”。糖果就更不用說，早年在上海，一般吃花生牛扎糖，也吃大白兔奶糖，一斤頂多吃三天，有時還會更多。這些年去了北方，“專攻”一個品牌——徐福記，這是一種酥糖，特點酥而不膩，而且特別香口，吃上嘴就很難停下來。想不到溫州的超市裡也常有，我一般在晚飯後吃，一個接一個，十來分鐘能消滅半斤，身邊的學生看了只搖頭，逢人都當笑料侃。我過去在雜文里談到，說出去可能別人不信，吃甜食對我來說小菜一碟，年輕時吃糖比賽，每次都少不了一兩斤，讓觀戰的人大驚失色、目瞪口呆。不滿大家說，吃東西比賽可以追溯很遠，中學時期就經常搞，冠軍得了不計其數。如：有吃粽子比賽、吃蛋糕比賽、吃雪糕冰磚比賽等等，碩大的奶油蛋糕一頓可以吃完，雪糕、冰棍上口可吃四十多個，吃粽子十來個沒有問題，有一次吃粽子比賽還險些出了人命。有一個同班同學，十五六個粽子下肚，憋得氣上不來，眼珠都差點彈出，送到醫院切了氣管搶救。話又說回來，這類比賽確實不舒服，每次過後會倒胃口，反酸會好幾天，像大病初癒一樣沒了食慾。我這人還有個極壞的毛病，就是喜歡在床上抽煙、吃東西，抽煙就不用說，一個晚上至少半包，早上睜眼就抽，沒有三兩根絕不起床；吃東西大多是粘食，像種子、年糕、湯糰都不易消化，吃完就睡肯定不好，我的老慢支和慢性腸道炎就是這樣落下的。

　　上班的感覺真好，窩在家裡當然不行，時間一長非得病不可。可真的上起班來，又覺得特累，年後的兩個月，又開始了“苦行僧”的職業。人有時就是怪，工作久了老盼着休息，真的休息又想上班，用上海人的話說叫“蠟燭”，其實道理很簡單，說到底還是“心態”問題。回想起來，快十年了，走過不少的城市，工作上有過很多不順心的事情，但從來沒有特別的自責和遺憾，這次也不知咋的，溫州的大半年最不開心，似乎遇上的煩心事特別多，不是情感方面的，完全是工作上的不順。前幾天找人算了一卦，說最好離開這裡，否則不快的事情仍會繼續……本想借今天的文章說上幾句，後來想想還是放到以後再敘。今天是愚人節，本該說說笑笑開心一把，可冷不防記起了一件傷心事。好些年了，隨着日子的久遠，那件事幾乎淡漠了，但這輩子還是不會忘卻的。那是我的同學，七十年代參的軍，去了一個遙遠的邊陲，站在唯有男人才能“挺立”的地方——唐古拉兵站。今年春節前夕，我聽幾個同事說，他們準備外出旅遊，到青藏高原去領略美景。確實，生活在大城市的人們，常常嚮往自然風光，除了冬季到海南等地外，還有的選擇了青藏高原。我知道，很多人沒去過那裡，只是從電影、電視、文章、圖片上了解到，那是離“天堂”最近的地方，不僅有銀白色的裝束，還有內地很難見到的蔚藍色天空，還有極富名族特色的寺廟，特別是雄偉的布達拉宮。一切都讓人好奇和神往，以至於浮想聯翩，如同夢幻一般格外誘人。彷彿在高聳入雲的雪山映襯下，人世間所有的華麗都在那裡，厭倦了浮燥和喧囂的人們，總想找回最原始的生命的色彩，無拘無束的生長“神幻”的世界里，沐浴着春天般的燦爛。其實，青藏高原並非大家所想的一樣，那些高原山麓的背後，充斥着荒涼和死神，沉寂和孤獨會吞噬人的心靈，乃至所有的生命！唐古拉山脈海拔4-5千米，那裡風沙很大，很冷，很荒蕪，空曠的荒原陰森潮濕。站在風中，除了感受到刺骨的寒冷、詭異的嗚咽和空曠的大地，其他什麼都沒有。那當口，你會感到自己突然被這個世界遺忘了，綠色根本沒有，只有數得清的幾簇駱駝在赤褐色的荒原里。兵站里有很多戰士，他們都是城市應徵來的，從參軍當兵開始，常年駐守在那裡。他們都曾經為當兵而雀躍，也為到人間天堂而喜悅，可兵營的生活卻讓他們無一不傷感，幾乎所有的兵都掉下過痛苦的淚水。他們一年四季很少吃到過蔬菜水果，被褥常年是濕漉漉的，有時遇上大雪封山，大半年都靠壓縮乾糧和罐頭度日，很多人面部黑瘦，頭髮都幾乎沒了。其實最艱苦的還不在於此，物質的匱乏仍能克服，“高原病”是致命的殺手，不少戰士因“缺氧”而死，永遠的留在了那個銀白色的天際里。前些年，也是春節的前夕，中央慰問團去過那裡，央視7套的軍事記者作了採訪，當問及此時此刻你們最“期盼”什麼時，戰士們完全不假思索，一個聲音：“氧氣！”。我自小在軍營長大，父母是老一代的軍人，對部隊情有獨鍾。在我很小的時候，作為文藝小兵去了軍營，可與那些唐古拉的軍人（同學）相比，我真不能算一個真正的軍人。我的那個同學就死在那裡，是高原病奪走了他的生命，日期4月1日，是一個愚人節的夜裡……

　　好久沒寫東西了，不過也時常上網，看了一些文章，聽一些音樂和歌曲。其實，通過這段時間的沉寂，對自己也是一種修鍊，有一位個網友登載過一段文字，格式像詩歌，可又不是詩，只當算一些感慨吧？！內容很好，都是針對男人的，其中有幾段是這樣說的：男人一定要有男人的樣子，做事要利索、痛快，不要扭捏、婆媽；男人要說話算話，吐出去的東西不能再咽回來，否則自己都會覺得噁心；男人可以不帥，但是一定要有風度、修養、內涵、底蘊；男人可以長得丑，但決不能醜陋，最突出的是男人始終要有自己的目標和追求，不能自甘平庸；男人要有責任感，凡自私自利、推脫逃避的男人不是好男人，或者說根本就不是男人……反正文章還遠不止這些，寫了好多好多，歸根結蒂是對男人提的要求，事實上也是男人應該做到和自省的。的確，在寰宇健碩的長河裡，生命雖同屬於男人和女人，可男人完全不能等同女人，無論在事業和家庭等諸方面都有其特殊的含義，因為唯有“陽剛”能托起“陰柔”的世界，毅力和堅強是男人永遠不能或缺的！做一個男人，一個真正的男人，應該頂天立地、縱橫四海！！今年春節，別看“春晚”不咋地，好比王小二過年，可汪峰製作的歌《春天裡》還是感動着我，尤其是“農民工”版的旭日陽剛，唱出了男人的心聲。如果說汪峰的《春天裡》是不遠的事，那麼《飛得更高》、《怒放的生命》已很久了。說心裡話，每次聽這些歌我會激動，歌詞的張力極為強悍，具有強烈的男人氣息。如今，《飛得更高》早已家喻戶曉，還有2004年的唱紅的《怒放的生命》。當然，並非只有汪峰的歌能打動人，而是因為這兩首歌更能感染人。其歌詞所蘊含的意境格外真切，可以讓男人們從剎那的心動化為永久的激蕩！在《怒放的生命》里，有一個“怒”字用的特別好，特別能表達男人的性情，刻畫男人的特質。倘若換成“綻”字，同樣是“展露”，但會缺乏一種永續的光澤。在寰宇健碩的長河裡，生命如同花朵，從茂盛至凋零隻是瞬間的事情，人們往往注重輝煌一刻，而忽視生命的全部。當然，“怒放”也是“盛開”，只不過內涵不同，心中的花蕾是永續的，使心中的花蕾不敗，才能花香永遠、四季常春。可以說，《怒放的生命》充滿着振顫和感動，讓無數男人的內心厚實，湧起百折不撓的波瀾，正如歌子里唱到的，“多少次跌倒在路上，多少次折斷過翅膀，我已不再感到彷徨，超越平凡的生活，要怒放的生命，飛翔在遼闊天空，穿行在無邊的曠野，擁有掙脫一切的力量……”。在飛翔的天空里，男人能舒展有力的臂膀，托起永恆的生命和太陽，戰勝所有的悲戚和失落，尋找到掙脫一切的原動力，在平凡中超越，在超越自我中“怒放”！每當《怒放的生命》的旋律再次響起，無數人會讓靈魂拉起思想的手，構築起生命中無堅不摧的力量……有一位網友寫得好，“生命有時像一襲華美的袍，上面爬滿了虱子，光鮮繁複是做給別人看的面子，低底辛酸是自己才知道的裡子”。是的！只要走過泥濘的道路才會留下清晰的腳印，正向歌聲所唱：我想要怒放的生命，就象矗立在彩虹之顛，就象穿行璀璨的星河，擁有超越平凡的力量……

　　親愛的網友們，我是文哥，沒有病倒，沒有嗚呼，久違了，我來了！為了生活，為了人生的意義，我將與你們一起攜手，讓你我的生命繼續怒放！今天是愚人節，還傻愣着幹啥？由於你的愛好感動，你的情好心動，為了永久的紀念，我把你對我的情做了“備糞”，你看到后定會“大吃一斤”，好深情呀~愚人節快樂！

　　2011-04-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