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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筆一則

手機:M版  分類:生活隨筆  編輯:得得9

  “好事總是多磨”,“好人總是命不長”,耳旁莫名的響起這兩句稀里古怪的話語. 但日子總要在別人的不知不覺中度過,其間的辛酸汗臭、鹹淡苦辣,只留給自己從個中品味,人生就是這樣,在崎嶇中成長,在成長中平淡,在平淡中回歸。不知楊二娃可品出否?

  今日早間,父親來電話告知楊二娃已死——肝癌晚期——問我是否回去悼念。我默然。我記得兒時與他一起“辦家家”,一起去偷別人的黃瓜、梨子,一起在樹林里上樹扳柴,稍大點兒后,又一起上學,一起做功課……一起的時候多了,後來我到縣城求學,他卻沒有走出大山,過早地擔起了家裡的挑子,這一切,都緣於他父親的癱瘓。我想,他是沒有遺憾的,正因如此,他的弟弟跳出了農門。我彷彿看到了他欣慰的面容。

  聽父親說過,他在家中種莊稼是一把好手,地比別人多翻一遍,糞比別人多擔幾勺,草比別人多鋤幾鏟,莊稼當然就比別人多收幾粒。父親說了幾筐贊他的話,概括為四個字:勤巴苦做。

  人既然有出生,就有走向回歸的那一天。如果自己在死亡之後,讓別人“噓吁”兩聲,就不枉在人世一行了。 痛惜之餘,胡亂為他擬作一副輓聯,以作悼念:

  而今不惑尚差八載

  昔日夥伴卻已作古

  只是橫批仍在斟酌之中:

  死得年輕?

  逝者如斯?

  重獲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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