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些絮叨——家庭

　　突然之間很想寫些東西，一些我從未說過的東西，關於我的一切，一些有的沒的，一些提過或者沒提過的東西，也許我說出來，會有人可憐我，同情我，甚至是鄙夷我，更或者是不屑一顧，我不想去強求些什麼，只是這些東西在我心裡有這麼多年，我不想再被壓抑，我只想說出來，就算這對現實不會有什麼改變

　　——我的絮叨

　　從我懂事來一直想忘記想否認的一些東西，在我記憶中也只有一些碎片，那些回憶中的碎片一直在影響着我，我並不想去責備，有人說它是鞭子，能鞭策我前進，也有人說那是鎖鏈，能羈絆住我的翅膀，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這就是我一直想迴避的話題，或者說可以去隱瞞的話題，也是一個逃避不了的話題————-家庭！

　　我姓劉，這都知道。可不知道的是，我從小在周家長大。呵，很想一個電視句的開頭，我並沒那麼可憐，並不是孤兒，只是因為我爺爺奶奶二婚的時候，才生的我爸爸，我爺爺在我爸爸十五，六歲的時候就去世了，我奶奶就又回到了她第一任丈夫的周家，我爸爸也是在那長大的，我兒時最多的記憶就在周家那一幫子小孩的欺負，也許有人會否認，其實你們沒這必要，我並不是去怪罪你們，因為在我那可憐的童年回憶里，開心，痛苦基本上都是你們，我感謝你們，讓我有這個回憶，扯遠了，在劉家，我有自己的家，記憶中是三間土磚房，一間大廳，一間廚房，一間卧室，當然還有那不休止的吵鬧，還有小孩的哭聲，門前是只水瑭，還有一顆我不知道用普通話怎麼說的果樹，我們那叫"官子"樹，還有那高高的坡，硬硬的石頭，好象就這些了，我記得在我很小的時候，那樣的房子在我們那並不是很寒酸的房子，只是我很少住在那裡面，因為我在周家，。周家最開始也是土磚放。在我六`七歲的時候好象是樓房了，雪白的瓷磚，牆壁是那樣的刺目，最開始好多人並不知道，我自己的家只是幾間土磚房而已，也許看到這裡的人就會說，物質不是唯一，對，物質不是唯一，我也一直這樣想，如果那幾間土磚房裡，沒有那些爭吵，和小孩子的哭聲，我也會覺得幸福，因為我一直都不是一個愛虛榮的人，

　　我閉上眼睛，努力的去打開心裡那最深的枷鎖，去尋找那些在那土磚房裡少得可憐的記憶，一張木床，一台縫紉機，兩個柜子，一個灶台……。電視是在別人家開始用彩色的時候有台黑白的，還是001的天線，再有就是大的小的竹條，木板，繩子，農具。我記憶中有些這樣的碎片，在河邊，那時候我們那還沒修好橋，我爸爸抱着我，要過河，我不知道去哪，也許是去周家我奶奶那，也許是去外地，也許是我爸爸想帶我去我爺爺那，我媽媽在後面哭着追，那時候我不知道我多大了，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原因去吵架，只知道我記憶中他們的第一次吵架。還有一次，我不記得是哪一年的正月初一，我媽媽拿着菜刀去砍我爸爸，這次好象是因為我，我可以說那時候我家雖然不怎麼樣，但我不論是在我自己家還是在周家，我有時候是個寶貝，不論我爸爸媽媽怎麼吵都是為我好，我奶奶也很疼我。帶我的那個周家的二伯伯是單身，一直都把我當兒子看待，只是有時候你們給我的壓力或者期待太大了，我爸爸打過我，有時候是竹條，那細細的竹條打在身上，很疼，有次是做椅子的木方，有次是扁擔，為此我瘸了半個月，有次是用繩索把我綁在窗台上，還有一次，追着我打，最後我沒辦法，直接跳河了。為此那一年，我沒少受人的譏笑，我媽媽打過我一次，是兩個耳光，我奶奶打過我，是竹枝或者樹枝，我伯伯也打過我，是直接用手打的，這些說起來也許很慘，但是有些打我挨了，我並不怨恨他們，我小時候應該很皮的，有些也是自己不爭氣，但是有些是我達不到你們所想的那樣，我在學校成績或者別的比不上別人的時候你們也打我，我被人欺負，帶傷回家你們也打我，我不知道這樣的打，是為什麼？

　　我記憶中我爸爸媽媽在家帶我的日子真的少得可憐，而且每次在家總是會有爭吵，或者摔東西，小的時候，我什麼都不懂，只知道哭，我奶奶他們只知道怪我媽媽，我外公他們只知道怪我爸爸，我一直都不知道站在哪邊，還有那些那時候一起玩的夥伴，現在都長大了，我說一些東西，我想你們也不會怪我，那時候的你們，並沒少欺負我，譏笑我，可我還是和你們玩，因為我從小就是一個受不了孤獨的人，別說你們。我的那些堂表兄弟姐妹也沒少干這樣的事，而且干過之後還會騙我，那時候有些長輩以為我年紀小不知道什麼，對我的鄙夷，不屑，其實這些我都記在心裡，真的，這輩子我都不可能忘記，或許你們現在還是多我不屑，

　　真的有些事，不想說，不想去記起，因為這樣我還是能夠單純的去相信`尊敬你們，那時候我的成績應該還算好，因為只有這樣我才能驕傲，才會覺得我有一點自尊，才會在你們在教訓自己的孩子的時候得到滿足，我一直記得我輟學那年的事，那年開始我去了我大姨家，因為她家離學校近，我那表哥也是大學生，也就在那年，我離開了養我的周家，離開那個小村莊，在鎮子里，我看到了我好多沒看過的東西，玩了好多我以前沒玩過的，我開始迷失在裡面，我會逃課去玩電腦電游，我不想去怪我大姨他們一家，也不想怪做出這個決定的媽媽，他們的本意是好的，只是我經不住誘惑，那年我好象是十二歲，然後去了株洲，在媽媽的身邊，我不知道我媽媽是怎麼做的這樣一個決定，我的理解是想彌補我的母愛，可是她的兒子是個經不住誘惑的孩子，在她回家給外公過生日的時候，我選擇放棄了學業，我把書本都賣了去玩電腦，媽媽回來后，一個一個廢品站去找我的書本，我現在想起來真的很想哭，那是一個怎樣的場景，我一直想模糊這段記憶，我爸爸趕過來把我打得半死，我媽媽卻還是為了護住我挨了爸爸的幾下，那次他們又吵架了，這次又是為了我，我真的很恨自己，恨不得回到那時候，把那時候的自己殺死，

　　後來我去工作了，在媽媽一個同事開的小飯店裡做傳菜員，再原後去學了廚師，開始喜歡到處去走走，不想一直呆在一個城市，在我看來只有陌生人才是最安全的，我可以肆意的去杜撰一些故事來講述自己，我可以忘記我以前那些事情，

　　現在爸爸媽媽還是回吵架，我並不想去說他們具體吵架的原因，那些東西也沒留在腦海，我記住的只是為了我而吵架的那幾次，現在也還有人在譏笑我，只是都長大了，都學會了含蓄，

　　我現在不知道我有沒有家，那三間土磚房，倒了，蓋了幾間房子，裝修沒搞，一年到頭也只有我奶奶去看下，爸爸有時候也回去住一下，媽媽很少回去，回去也就那麼幾天，我有時候也會回到那個小村莊，去周家看看，回劉家看看，大部分時間我們都在外面，每當那個村子的人問起在外面怎麼樣的時候，都會笑笑，奶奶每次問的都是爸爸媽媽又吵架了沒有，我每次都不知道怎麼去回答，我很想回答很好，可我欺騙不了自己的心，我也不知道他們到底為什麼吵，以前是為了我，可現在呢？我有一次甚至通知我的那些親戚，我爸爸媽媽已經離婚了，那時候的我不知道喝了多少酒，

　　我一直在麻木自己，有時候我在高處對我身邊的人說，從這跳下去會怎麼樣，他們都只是笑着回答會死得很慘，回上報紙，真的是這樣嗎？我現在還問家裡要錢，還不會學着自己留錢，自私點的想法是他們欠我的，那時候的你們只知道給我壓力，給我期望，給我負擔，給我你們認為很好的安排，可你們想過我真的需要這些嗎？沒錯就想在前面說的，我並不是個好兒子，你們會為了我吵架，可是沒有我在的時候，你們怎麼樣，我在外面工作，想努力的時候，總是會接到你們其中一個的電話，說對方怎麼怎麼樣，說這日子沒法過了，在我讀書的時候，你們說我跟誰，你們兩邊的親戚在我耳邊說著彼此的不對的時候，我能怎麼辦，在別人施捨般對我好的時候，你們在哪裡？有時候有些危險的念頭是，我想有個借口活着，

　　我寫這些，只是想把我這些年壓抑在心中的東西，宣洩出來，你們也就當一個瘋子的絮叨看吧，我不需要同情，可憐或者說是施捨。

　　未完，待修改……

　　傑

　　4月29日，隨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