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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紙紅箋孤笛影、一夜落花經年刻成殤

手機:M版  分類:經典散文  編輯:小景

  日光還未暖,指尖卻未涼

  文/瓊

  【向溫暖靠近、與疼痛背離。致新年】

  這些年,我丟失了流年裡的那個他,乾淨的笑臉,溫存的話語,那風乾的約定。

  這些年,我遺落了時光里的那個她,深刻的容顏,乾脆的轉身,從此不再相逢。

  這些年,我守候着心房裡的那個他,願得一人心,白手不分離。

  這些年,我緊握了生命里的那個她,與君初相識,猶如故人歸。

  靜默坐在除夕夜的電腦前,銀白的光亮了小小的角落,家人一如既往地沒有守夜的習慣,就我一人難眠在偌大的房間里敲打着鍵盤,小心的觸碰還是沒能讓聲音不那麼刺耳。忘記了是有多久沒像現在這般百無聊賴的在網絡上遊走,遇見了某個人,佇足於某個人,路過了某個人,就這樣百無聊賴,就這樣,遊盪。

  情感真的是一個很奇怪的東西,以致我始終沒能很好的表達出一些內心的感情,那些心理的蛻變,最終還是用蛻變二字代替了無可名狀的過程。 我一如既往地愛着文字,我還是喜歡在深夜敲打出自己的文字,我依然貪念那份文字帶來的淡然與安逸,我始終是那個在面對文字時異常安靜的女子。

  然而,我真的再沒像過去那樣渲染過多的情緒,在接觸某些事時,我選擇不在閨中怨婦。

  然而,我真的再沒像曾經那般流瀉過多的情愫,在對待某些人時,我選擇不再黯然悲涼。

  只是,我真的再不會有當初那樣太對太多的在乎,在相逢那個令人痛心的女子時,我選擇不痛不癢。

  只是,我真的再不會有往日那般太多太多的不安,在面對那個諱莫如深的少年時,我選擇不離不棄。

  一路的迷茫,一路的醒悟,跌跌撞撞終究回不到最初,那顆心漸行漸遠,曾經攥的血肉模糊的雙手也無力緊握,只是我們都太傻,傻傻的朝着很早就明了於心的結局奮不顧身,然後傷的深刻,那些最難抹去的情感也無法讓如今的自己被牽絆,我並非從此沒心沒肺,只是沒有勇氣再為讓我心痛的人傷了心疼我的人。我只想做回那個明媚的女子。

  不想再說時間如白駒過隙,無力在提往日多麼感傷,那些情緒已埋藏在我逝去的十五六歲的天地里,十七歲的年紀,正好的年華,那些青春的疼痛已在今夜之前的日夜裡消失殆盡,不再去回首那段蒼白的歲月,也不再去惦記那些逝去的人兒。我終要做回那個明媚的女子。

  幾百米土地圍成的校園,朝夕相處終歸陌路的夥伴,僅剩一百多天的學習生涯。緊張的學習氛圍里,誰人都在感嘆着時間飛逝,我卻度日如年;誰人都在抓着青春的尾巴奮起直追,我缺虛度年華。我等着畢業,即便不確信畢業會給我帶來多大的創傷,即便知道未來的路比想象中更加不易,即便看着日曆上漸漸靠近的日子也會發獃,即便也會悵然一無所知的自己有天會被那個叫做“高考”的東西打敗,我仍固執的堅信未來會比如今好。 我厭倦了吧!厭倦了燦爛時光里的虛假人心,厭倦了蒼茫天地里的禁錮一角,厭倦了無趣生活里的日夜等待,如今的自己只想逃離這沉重的牢籠,帶着你的溫暖與牽挂逃離。

  這一年,我漸漸放下那些青春的傷痛,我學會了欣然微笑;我試着抹淡那些記憶的傷痕,我不再為過去落淚;我開始心疼父母,收起任性,找回純真的自己;我開始順其自然,與初衷相違的改變也讓我釋然。

  誰是新知?誰是舊故?誰是相逢?誰是陌路?我曾嘗試用文字去記錄我一路的故事,可握在手心青澀的筆總有些力不從心,每當收拾好心情準備執筆時,卻不小心記不起筆尖應該留下的那個名字。

  12點的鐘聲敲響,窗外煙火通明,震耳的聲音此起彼伏,一串串的祝福開始在網絡、手機、話語里傳遞,終於在這一刻意識到新的一年真的來了,不停閃爍的消息窗口。一一回復着大同小異的新年祝願,我驚異於如此安靜的自己,什麼時候已於童真的自己告別,不再為那如期而至的新年感到驚喜與興奮,摩天輪兜兜轉轉最終回到遠點,我們卻沒有了最初的模樣。

  然後,向著春天義無反顧,不去害怕腳步是否走得出冬日的禁錮,會有一個她用擁抱來溫暖我的寒意。

  然後,向著陽光不再回頭,不去擔心眼球是否承受得起它的照射,會有一個他用手來保護我的雙目。

  然後,太完美的結局,等黃昏看日落,面朝大海春暖花開,有一少年郎在陽光盡頭,乾淨的笑臉,溫存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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