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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女人

手機:M版  分類:寫人散文  編輯:得得9

  前在西安,昨在寶雞,今在洛陽。總結來說,我是第一次鑽入中原大地。所謂中原,也就是泛義中所指的中華文明發源之地。洛陽,開封,西安,皆為八大古都之一,我想我是幸運的。在秦磚漢瓦尋覓歷史的滄桑,雖然匆匆而來,沒打招呼,也不經請示,我還是風塵僕僕把腳尖踮入這片疆域,提起筆來,總想記錄一些什麼,關於風景,所路過的筆客與詩人會更加詳細和繁瑣。我是個散淡的人,眸子里只剩下了中原女人。

  關於世俗和媚俗,或許是與華清池有關。楊貴妃不在池塘中洗澡之前的池塘是世俗的,而有了關於楊貴妃娘娘在池子中去污滌秀的傳說描敘之後,整個西安都變得媚俗起來。中原的女人是摻雜在世俗與媚俗之間的精靈。嗓子眼裡可哼出音色亢奮綿長的秦腔和豫劇,操持家務起來又變得幹練精準。

  洛陽的花美,而中原女人未必如花似玉。一邊面朝黃土,一邊又距臨中軸,所以她們一直保持着那種秉性。不嬌柔,也不做作。不會上海女人的嬌滴滴,更多是沒有什麼商量的餘地,想到什麼就想去兌現什麼,從這一角度來說,中原女人又是現實的,現實與生活相聯繫。

  我在寶雞站前遇到三五打工的妹子,年齡約莫只有十五六歲,臉上卻有超乎都市嬌娃的成熟。拎着大包和小箱子,袋袋裡塞滿了一層層的白饃,或許這是她們一路上的主糧。而這個時代的旋律又侵佔了她們的生活,如那個在手心裡一直玩轉不停的愛派手機。城市的旅遊鞋和陝西的花布結合的穿着在我的眼裡是不協調的。或許在我的城市,鄉巴佬和土老帽的形容也不為過,值得慶幸的是,每一個城市都在前進,以致她們開始學會了模仿。模仿的不得體很容易會引爆我這般蔑笑的行為。我有意提醒,你應該摘去頭上的花布頭巾,這樣會更融洽些。而這三五丫兒卻齊刷刷沖我笑了起來。

  :“額說你這個大哥咋不懂生活囁。花布巾巾是老娘滴,咱走再遠也不能忘了根在哪裡呢?這裡是陝西,你應該入鄉隨俗嗎?”

  這一說,我的額頭上汗團有些緊密了。原來在這個地方,冒失和慚愧的應該是我。中原女人的直爽和率真不需要經過雕琢,而是一種遺傳,母性的遺傳在這裡已經定格。以致他們知道自己的角色是什麼?做一個中原女人的味道應該是什麼?如我久居江南,吃得稻糧,而在中原,你不得不去碰燴面拌紫皮獨頭蒜。面的寬度,恰似中原女人的尺度。刀削下去的時候已經定格的規格,煮沸了正好是堆尖了碗蓋。我難以消化的食量,恰如見識,在中原女人的定奪中,已經成為浪費。

  中與不中。直來直去的乾脆。如戲劇中的木蘭,有男子的魄力,又擔負了女人的柔情。中原女人的肩膀比男人寬展,一頭是零零碎碎的日子,一頭是朝思暮想的漢子,還有一頭是引以自豪的孩子。難得閑下心來,大話柄一撇,三五長短的話匣子,這才顯示出三個女人是一群的鴨子的本意。

  這干呼呼的風,腳下黃橙橙的土。註定中原女人的故事。從傳統中來,又朝現代中去。本分,矜持,嫻靜,豁達。如雨過白楊,青翠欲滴。晴朗一陣,葉片兒愈髮油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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