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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滄海,是夢?是醒?

手機:M版  分類:優秀散文  編輯:得得9

  你把心還給我

  我也想

  ……

  算來好景只如斯,惟許有情知。常說人生如戲,戲如人生,其實當它是一種全新的嘗試未嘗不可?只是有些嘗試不可以倒帶、定格或重複,更沒有機會再次來過,惟有眼睜睜地看着人生的某一出折子戲錯誤的謝幕,然後潸然淚下。

  縱然我們可以征服自然,天塹變通途,也可以改造世界,讓高山變平坦,又如何?面對奔流不息,不復而回的歲月,誰不是束手無措,暗自傷嘆。

  年華如錦,時光如水,從指間嘩嘩流淌過去,將歲月沖刷的一片泥濘慌亂。

  點滴芭蕉心欲碎,聲聲催憶當初。芭蕉似乎很喜歡同雨相伴出現,淅淅瀝瀝,像是雨滴和芭蕉葉一唱一合,私語切切,互訴別樣的相思之意。可是,美了芭蕉的一窗冷雨,澆滅了我痴痴燃燒的念想,掙扎着想要找回些什麼。是那些曾經么?

  曾經篤信,有情如你,有愛如你,知心更如你。

  曾經篤定,愛我是你,疼我是你,知我更是你。

  這般深情濃意,我以為不單單是有情,而是一生顛沛流離,終於覓得一知心愛人。如果說情是前生五百次的回眸,愛是百年修來的緣分,那麼知心便是三生石畔日日心血的傾注。

  該有多幸運,才能共剪西窗燭,同賞夜雨芭蕉,傾聽殘荷雨聲。所以,一直感念那些日子,曾經有你相伴的日子。儘管短暫,但卻銘心。你懂我的淺唱低吟,我懂你的眉尖心上,平平淡淡的歲月里載記着我們共同的記憶,無論何時,再憶起,它似一幅畫。也有花開,也有葉落,那是三分談笑,二分思念,一分微嗔,剩下的相忘於江湖。

  那些日子雖無轟轟烈烈,也無香檳美酒,回憶起來卻沁着丁香一般的甘甜,散發出熟悉的味道。那味道,與辛曉琪演唱的《味道》幾近相似,每每聽起來,淚水泛濫如海。

  更深露重,夜空寂寥,夜色最是讓人傷神的。孤燈下,手拖腮幫,眉目緊鎖的身影,為的是情,還是恨?

  為何,你要走,卻留下安慰的借口,讓我在信與不信中徘徊。

  為何,你離開,卻說是不得已而為,讓我在愛與恨之間掙扎。

  我自嘲,紅塵中一可憐人而已!終於,堆砌的心牆坍塌了,重重將我砸壓,三年了,仍未爬出泥坯,仍未將自己治癒。這是沒出息吧,我這樣認為。

  三年,日月輪迴幾更替,掰着指頭算過日子,仰起頭髮過呆,也一度害怕天黑,那麼多個漫漫長夜該如何度過?而今才道當時錯。可是,當時究竟錯在哪裡?錯在什麼地方?沒有答案。或許,最是愛情難以講究對錯的,愛了就是愛了,沒有對錯。

  都說,秋風秋雨秋煞人。於秋,我一再執念,一再淪陷,戀着,恨着,憂着,走落一季季飄零,卻怎麼也走不到盡頭。或者說,不願意走到盡頭。

  暮秋如你般多情,在花飛葉舞時用豐盈的血液點燃隱匿深處的激情,一路穿越寂寞塵埃,靠近如你所承的溫暖的天堂。其實,一直想告訴你,只要有你的地方就是天堂。只是,我還在默默憧憬,為明天構思架框時,塵世就已換了模樣,花非花,人非人,物非物。

  歲月疾逝,而今,我只能站在風口浪尖,聽風切吟,聽曲輕揚,聽潮起落,使喚起不太聽話和手指,來迴旋舞於鍵盤的上下左右,為你輾盡一池墨香,在心海中傾注,陪我靜度素色年華,靜聽花開花落再折枝的聲音,節奏帶愁帶恨也帶怨。曾在玫瑰色的夢裡,說著傻的可以的傻話,以為閉上眼睛就是天堂,孰知,當年輪的指針叩醒沉睡中的夢,才恍覺原來自己只是做着夢境中的夢。

  夜深雁掠東檐去。午夜夢回,當受驚的鴻雁在雨中凄飛,我似乎看到了自己落寞的身影。

  我們還可以重新開始嗎

  太晚了

  ……

  這一生,只有這一刻最果斷,絲毫不帶猶豫。我不相信破鏡能重圓,就算處心積慮的將它拼回了原樣,但仍然會有裂縫,只要有裂縫它就有再破的可能。

  夢醒了,夢碎了,留下的只有憤恨,但是應該恨誰?恨你的薄情寡義,還是恨自己的軟弱無能,抑或是恨這無法抗拒的命運安排?如果可以選擇,我一定不會在錯的時間,錯的地點,遇到錯的你。

  那一年,秋風乍起,葉落傷情。

  那一天,夕陽西下,愁緒滿懷。

  這段故事終究因為時間太長,湮沒在滾滾紅塵之中。一直覺得,愛情本身就像一場天災,它的毀滅程度非常可怕。它可以讓原本鶯歌燕語的世界,變得兵慌馬亂,甚至仇深似海。

  不想恨你,因為曾經愛比恨多。那麼,請允我懷揣着唯一的美好定格於此,不一定忘記,但一定不會再有交集。

  人生路,我們各自走着,再不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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