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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的聖餐

手機:M版  分類:文化隨筆  編輯:小景

愛的聖餐 標籤:我親愛的甜橙樹 愛的教育

  看完《悲慘世界》,我就想寫寫雨果,寫寫他在創作時內心深處對人性的審視以及創作時心靈的感受。讀者們,為什麼我要寫雨果呢?因為我太喜歡這個傢伙,我相信你們也會喜歡他的。

  他是一個喜歡龐大,喜歡誇張,喜歡過分的傢伙,是被居維里耶•弗勒里抨擊的19世紀中葉“法國第一號煽動家”,他就是雨果。

  但這卻是一部如雷貫耳的世界名著,生動的文字,流淌出悲涼世界中人性的變幻無常。人們如饑似渴地閱讀,因為這裡有一種不可抗拒的征服性的力量。這種力量是最可怕的激情,在“悲慘世界”中奮擊沖盪,在人類的夢想之海中吶喊長嘯。這就是《悲慘世界》。

  《悲慘世界》描寫了法國大革命前夕社會各階層人民的不同命運,反映了當時社會的重重矛盾,歌頌了人性的善良與純真,鞭撻了統治階級和上流社會的相互傾軋的醜惡現象。時間和歷史只能作出如此判斷:文學巨著的一個豐碑,人類思想的一朵奇葩,為全世界所接受的稀世珍品,令人嘆為觀止的一道風景。

  走進《悲慘世界》,得到的不僅是文學的進修和享受,更是思想的洗禮和美餐。浸沉於《悲慘世界》中,我從悲慘中看到了真善美,也看到了假惡丑;我不屑於書中精緻、巧妙、睿智的語句卻拾掇起散落在沙灘上的顆顆珍珠和美麗的貝殼。我從悲慘中感受到快樂,卻也從快樂中體味到悲慘。

  雨果創作這部巨著時,他內心深處對人性的審視時在拚命地掙扎。

  如果沒有雨果對文學的天賦異稟,那麼可能沒有他巨大的成就;而如果沒有他所處社會和環境意識形態的變更接連發生,那麼很難有他內心深處對慘淡荒蕪世界的苦苦掙扎;而如果沒有掙扎中對人性的種種改變的透視,那麼法國滿足不了維克多•雨果的文學創作的動力和激情,而雨果最終也將滿足不了法國人對夢想的表達,滿足不了法國人激情的升華。雨果以滿載着他才華的作品,展現了他所感受過的一切,看到過的一切,經歷過的一切。

  法國人歷來重視歷史和文化,與之而來的是重視歷史和文化名人。雨果的生平實在偉大,事迹實在感人:他不僅是才華橫溢的文學大師,而且是富有創見、滿懷激情、能量充足、生活充分、敢於挑戰權威、積極議政參政的知識分子;他既是思想的推動者,自由的追求者,也是政治的行動者。在法國人心目中,他是一個時代的濃縮,是民族精神的象徵,是國寶。他的詩律,他的文字,為法蘭西民族一個時代的腳步打下了永恆的節拍。

  他在創作時內心充滿諸多複雜的感受。

  雨果一生命運多舛。83年中伴隨並推動了法國19世紀政治思潮的3次變化:保皇,擁護拿破崙,擁護共和。因此,雨果進行文學創作時的一種心靈感受是對革命理解與對真理思考的權衡。

  雨果9個月大的時候,父母就分手了,雨果跟母親一起生活,母親對拿破崙的憎恨影響着他,少年雨果曾和母親一起向路易十八高呼“吾王萬歲”。雨果最初的政治詩歌都歌頌保王主義和宗教。17歲,雨果與父親恢復聯絡,他父親是拿破崙的將軍,與父親的接觸使雨果變成了拿破崙的堅決擁護者。1830年“七月革命”時雨果28歲,政治上進一步左傾,體現在文學創作上,他編出了卡西莫多和埃斯美娜達那樣同情弱者、諷刺教會的故事。

  我們在看一下《悲慘世界》創作的社會背景吧,不然怎麼能夠體悟到雨果創作時心靈的感受呢!《悲慘世界》一醞釀就是三十餘年,出世便成了稀世珍品,被稱為人類苦難的“百科全書”。這本書從1828年起構思,到1845年動筆創作,直至1861年才終於寫完全書,真是鬼使神差,這在雨果的小說創作中也是絕無僅有的。這部小說的創作動機,來自這樣一件事實:1801年,一個名叫彼埃爾•莫的窮苦農民,因飢餓偷了一塊麵包而判五年苦役,刑滿釋放后,持黃色身份證討生活又處處碰壁。在醞釀《悲慘世界》的同時,雨果又開始搜集紀念碑式的作品《巴黎聖母院》(1831年)的素材,以及許多詩歌與戲劇,獨獨沒有動手寫壓在他心頭的這部作品。塵封了二十年之久,直到1845年11月,雨果才終於開始創作,同時還繼續增加材料,豐富內容,順利寫完第一部《苦難》,書稿已寫出將近五分之四時,不料雨果又捲入政治漩渦,於1848年2月21日停止創作,一擱置又是十二年。

  1848年6月,巴黎人民舉行革命,推翻了七月王朝,成立了共和國。開始雨果對革命並不理解,但當大資產階級陰謀消滅共和國時,雨果卻成了一個堅定的共和主義者。1851年12月,路易•波拿巴發動政變,雨果參加了共和黨人組織的反政變起義。路易•波拿巴上台後建立了法蘭西第二帝國。他實行恐怖政策,對反抗者無情鎮壓。雨果也遭到迫害,不得不流亡國外。

  流亡期間,雨果一直堅持對拿破崙三世的鬥爭,他寫政治諷刺小冊子和政治諷刺詩,猛烈抨擊拿破崙三世的獨裁統治。長篇小說《悲慘世界》應運而生。

  雨果在蓋納西島過流亡生活期間,就是從這種全方位的目光、全方位的思想,重新審視一切,反思一切。《悲慘世界》整部作品煥然一新,似乎隨同作者接受了洗禮,換了現代社會對於人們同時產生了兩方面的影響:一、他變得更獨立自主,而且不滿現實,喜愛批評。二、他也同時覺得更孤單無依,併產生一種惶恐不安的心理。

  雨果創作《悲慘世界》時的另一個心靈感受可以通過他哲理性的話語反映出來:“生活、不幸、孤獨、遺棄、窮困,無一不是戰場,無一不產生英雄;無名英雄,有時比著名的英雄更偉大……。窮困,幾乎總是後母,有時還是親娘;困苦往往孕育心靈和精神的力量;艱苦是志氣的奶母;不幸是哺育高尚之人的好乳汁。”他既有對處於困苦之下的人民的同情,也有對自己不幸處境的反思,更有一種引領人民正確面對生活的責任精神。他旨在傳達給我們這樣一個事實:任何人的一生都不可能一帆風順,總會遇到這樣那樣的逆境、曲折、困難,生活中面對窮困潦倒,世態炎涼,將會產生兩種人:第一種是卑微的人,他們醜陋、自私、貪婪的本性再也無法隱藏;另一種人則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永保光明、善良、寬容的高尚情操。只要我們面對艱難險阻時,有正確的態度,有充分的自信,我們就能度過難關,看到光明。

  其三,雨果的時代是一個灰色的時代。社會的意識形態呈現出一種絕望,一種空虛。人生最難是什麼?不是困難,不是痛苦,甚至不是死亡;人生最難是空虛。即使痛苦,心靈也還在為某件事而難受;死亡則是一了百了;惟有空虛,生命力還在,心靈卻空空如也。雨果創作時有一種愛的心靈感受,這是一種博愛,他陶醉於其中,充實於其中,快樂與其中。《悲慘世界》充滿了愛,也給空虛以徹底的驅趕。

  《悲慘世界》的藝術魅力正在於通過冉阿讓一個感人肺腑的故事,謳歌了人類中普照世界的博愛精神。這種精神的力量超越了階級,超越了法律,是人性中最光輝燦爛的部分。正如雨果的名言:世界上最寬闊的是海洋,比海洋更寬闊的是天空,比天空更寬闊的是人的胸懷。人的胸懷懷着的是生命的歸宿,也是《悲慘世界》天下人共享的愛的聖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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