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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跑的羊

手機:M版  分類:文化隨筆  編輯:pp958

  成熟的流氓,天空一片蔚藍。

  拿起屠刀,揮向遠際。

  趟過河,越過山,爬過坡,縱身一躍。

  還看看蒼茫,

  為我主。

  黑色的幕布沒有投影,

  顫蹄聲聲,

  弄個晴天霹靂,

  很是貫耳,響徹,

  橫躺着,銜根狗尾巴草,看飄過的朵朵白雲。

  放着羊,

  狼的窺視,獵一隻,弄個皮。

  一切變得印象,點點滴滴,

  學嗥兩聲。

  笑看抬頭望月。

  咳嗽一聲,

  瞪瞪迷離的雙眼。

  為了我的主。

  成熟的混混,天地一片寬廣。

  拐個彎就到了,

  別個銅板,咣當咣當

  奉起香,別起烽火狼煙

  晒乾柴而已。

  王城妃子笑,

  草民布鞋走,

  斗籃半升米,

  粗茶淡飯,二鍋頭,

  該起來了,

  爺!

  褂子上打個補丁。

  開春了,

  弄頭牛耕。

  成熟的痞子,江湖於是五彩。破馬褂,折起油扇,甩長辮過拱橋,酒招風撒。

  燈火中的城,何人騎馬,何人站舟

  無聊人說無聊的話,

  只是想碰個有意思的人。

  城門樓子是個有意思的地方,車水馬龍。穿行間,青磚燕越。穿出去,跑進來,逛進去,遛出來。

  扎猛子看憋氣,當然還要能撲騰,少不得那點力氣。

  只是越來越重,何況是沉浮,於是成佛。

  本來就沒有屠刀。

  二大爺笑了。

  酒呡咂口,戲說登場,二胡悅悅,銅鑼聲聲,道巷事,說幾家長短。

  三少爺還是三少爺,綾羅綢緞,城中遛馬嫌地小,郊門馬踏雪,只為捉個野兔子。

  東門巷短,西門路長。

  懸上紅燈籠,新年開始。

  爆竹聲聲,容歲氛。

  已待煙花三月。。。。。。

  一齣戲,場后笑。還好是戲。

  街寧靜閃着霓虹,道路濕滑。搖影相從,不至於城市間熟睡。

  只待縹緲的幻覺,相識一點點。

  說說故事,會變得憂國憂民,世道本身就是在變遷。

  有些時候,世界真的很小,小到無知的承受着轉眼間逝去的泡沫,卻成萬鈞。

  如同塵埃,活着漂浮,活着落定。只待風起的時候.

  相守只是短暫,也只是化蝶般的無奈和凄美。

  王道,民生,忍者,行者。

  動若脫兔,定若千年龜。戈為利器,詢千年之勇。

  勝則為王道,敗則成寇途。也相得益彰,惺惺相惜。

  無王道,安於民生,成忍者,相安於天下之行。

  於是,

  棍掃,刀砍,拳腳飛揚

  靜瞄,指扣,聲消跡匿

  背負,潛行,卧川縱馬

  駐盞,咽噎,茶涼酒滿

  沙場一腔血,江湖兩行淚。

  本無意的一席語,卻成挂念於心間的約言,時間匆匆。隔斷本或無言的述說。

  恍若隔日,只是感覺青春不在。

  原諒曾經的日子,相片在泛黃。煙頭明滅,呼出的只是逝去的嘆息。流沙輕易流過。踩在腳底潮起潮落。。。。。。

  雖然天很藍,背包卻勒出雙肩的印痕。不蹣跚。

  很想找一種簡單,有時候真不知道想做什麼,可以做什麼,

  時間到是一天天,人也成了一台機器上的螺絲,跟着運轉,掉下來后,也就是找個備品擰上,不缺你不缺他.似乎紛爭永遠不斷,惟有選擇不停的爬,或昏噩的遊盪,晃過一天天,沒有人在意你去留,頂多一席酒就可以抹的一乾二淨.

  於是不斷的產生選擇,卻又不斷的退縮,擠在從流的人群里你看我,我看你,尷尬的笑一眼.你不爽,我也不爽.變的太快,腳步太慢,找個真正喝酒的人難,放聲笑一次太傻,放聲哭一場太矯情,放聲吼一聲太做作。

  只有藏起來.

  人不過是一起扎在機率里的攫取,攫到你幸,攫不到只有繼續去攫,早攫到爽,晚攫到也爽。

  關鍵是可能攫一輩子都攫不到,可這卻是大多數.而且沒有任何技巧,本身就沒有技巧.

  往往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人卻被人認定為自閉或憂鬱,是要想方設法醫治的.

  有時候醉過反而讓人清醒,清醒時卻是渾噩,似乎找個節日能有份安靜,從而獲得一份內心的悲憫,雖然誰都知道酒醒后一切從然,患從多生。更多的時候不過是一個層面的理解。也許是層面的跳躍,你可能跳過,也有可能一直獃著。但都擁有過,只不過是時代變了,當你依舊執着時,會發現你沒有變,我亦沒有變,只不過你沒有發現以前、曾經、和未來。

  可以很自傲的流淚,揮手間的悵然依舊。

  可以很自卑的堅強,拳頭間的感情依舊。

  還是會有很多人想起你,談起你,記得你。你還需要什麼呢?

  混混混,奔奔奔,闖闖闖,亂亂亂,喝喝喝,乾乾干,哼哼哼,哈哈哈,呵呵呵.沒啥的,沒乍得.阿彌陀福......

  如果沒有什麼事情,就剃個光頭玩玩.如果剃了光頭,就找個機會出去流浪流浪.如果有了感慨,就會回憶來時的路.就會知道只不過是一直在流浪,唯一的是沒有理光頭.

  又孤獨的出發。遠望沙漠的冷酷和黑山的重生。

  車窗布滿灰塵,已無法清晰,從鄭州天明時至蘭州昏暗時竟然一路霧行。

  不知道人生的銳意沉浮,卻忘記路的光景。亦無從拷問心靈。

  只在過西安時,王城的氣勢讓我站立目視。

  有時候最值得珍惜的是在身邊,似乎需要永遠的堅強,堅強又在何處?放棄需要決心,但需要自己承擔,無論多重。

  不再後悔行走的咬牙。躬起脊樑迎起風沙,痛苦處,仰望星空,於是知道自己不孤獨。

  五年前曾進疆。

  車越秦嶺,人也激動起來,曾經越過很多山,但從沒有見過如此的景象。

  似乎深重的吸引總是來的如此的突然,茫然間的穿越,只有黑白的印象,似畫如歌,觸手間的淵澗,重疊的錯落,視線只能在其間緩緩的排移,同樣渾黃的激流東流,有時候懷疑是在三峽行舟,而不是在秦嶺的棧道行車。

  秀麗已是無法形容,只有悲壯,震撼而顫抖。四起的炊煙,山的胸懷包容了一切,寧靜而從容。

  連綿的祁連山山脈,靜靜的黑山,還有那淡淡的終年積雪。

  凌晨,過嘉峪關,從河西走廊延伸的絲路至此應是一個界石。古道翻越秦嶺,窮盡竭力,西域漫天的黃沙遮掩起任何的思維,唯有仰天長嘯或低首徒悲。

  迷糊間躺過敦煌,如同沉睡在沙塵下的輝煌,只有一個夢。

  太陽出來有點緩慢,真情願不知道緯度的存在,滿目的戈壁,地平線卻劃出了美麗的圓弧,低矮的黑山是那樣的不可及。流現出的山脈似漢子刀刻般的猙獰,但雪山也讓人感覺無比的聖潔,天很藍,還有雪山山頂蒸騰的濃厚的浮雲,很想膜拜。

  閉目浮現兩個字---天葬!

  無論雪山,還是戈壁,草原,沙漠間的累累白骨,卻擁有着無比寬廣的靈魂。

  風沙蝕的地貌,人在其間的渺小,真的很想縱身一越。現在才明白遠古的勇士,包裹起皮質的蒼涼,犬齒撕咬着火烤略帶血絲的食物,咸澀的奶茶,還有烈酒。王者的嗜血,因為而此的奔騰,去翻越秦嶺,祁連山,天山,最後在遼疆間天葬。。。。。。

  新疆的冬天很有意思,要麼是太陽,要麼是陰霾的飄雪,沒有選擇。

  於是選擇也變得的簡單。

  簡單的選擇讓人清醒。

  也許我在新疆的冬天是個特別的冬天。

  傳說西伯利亞的風被喜馬拉雅擋回來了。至寒被至高擋住,無奈間暴風雪覆蓋在這個角落。

  進疆界,通信只剩電話,無短信。

  無則靜之。禁則凈之。

  疆域的遼闊無謂,只是流過車窗的影子。無暇顧及。

  一路流言的事件談論,既然爺來了,還怕死嗎?

  所謂的安全,還需要什麼?荷槍的警察,裝甲的巡邏,還有狗。

  零下16度,還真有點受不了。鑽進車裡,直接到五年前的吃的那樣烤肉店。一壺奶茶,咸澀,有味。一盤狼坑肉,羊肉串,羊雜串,一隻羊腿。

  帶一份嗜血的蒼涼去接近狼族的驕傲,峰頂的風雪註定無依無靠,人可以傲然。

  來時的計劃,想吃肉,想穿沙漠。

  地圖上三個沙漠很吸引人:地庫爾班通,塔克拉瑪干,羅布泊。計劃一個個來,。

  註定這次成為一次弱者的行走。只有一件衝鋒衣,一條防寒褲。零下幾十度,真要進入自然了人也就永遠融在自然里了。一切傻眼,也就只能指望那台車,呆在車裡暖烘烘的看看外界。沿着沙漠公路溜溜彎。

  人生亦是如此,大部分只是溜溜彎。何曾裝備好自己,勇敢的的縱深,那才是真精彩。危機四伏中的喘息何等的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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