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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裡夢

手機:M版  分類:經典散文  編輯:小景

  歲月青蔥,可時光冒然。人生哪得幾歲守,倒不如啜一醴薄酒,攬清風入懷。夢裡花落誰人家,與我何干。

  深夜夢回,不過是難得的相見,何以讓人在夢裡哭的撕心裂肺?這究竟是白天的相見是真實的,或是事實上夢裡的世界才是真實的?不然又為何讓我將夢境那麼投入的去演繹?

  許是我們一直都活在夢裡,所有悲歡離合傾盡生命到頭來只是三月江南的煙雨又遇上了六月大西北的旱,那些年年歲歲的恍如隔世。

  當旭日東升,第一縷陽光照在門前的香樟樹上,流光溢彩,我慈祥的太奶奶身着碧色上衣,笑着迎向我,還有玲瓏剔透的太湖水清澈。我不知道那些年都藏到哪裡去了,為何只能在回憶找尋,竟連夢境都不再出現。而回憶是流沙,滿掌都是枉然。那個時候我還沒有認識許多人,沒有認識你,沒有認識他,只有山青青,水依舊,人溫婉,情圓潤。

  我想,我是得了失憶症了。

  曾經想寫,關於一個有失憶症的人。怎奈隻言片語總也交織不成一個整體,零零碎碎的。也對,原本就是一個有失憶症的人,不是么。

  親愛的,請饒恕我的忘卻,我真切的不知道去哪裡尋找曾經的點滴,視線模糊,回憶空空。而我,不是故意的,因為我得了失憶症。我病了,可能病的恰到好處。而令人感動的是,夢也能恰到好處的提醒我,還存在這樣一個人,於是我醒了,情節深刻而真實。只是體溫涼卻。我以為那個叫做時間的東西可以幫我分清哪裡才是真實,我有時候總在想,是不是我從懸崖上跳下去,夢才是醒了?又或者,我是怎麼樣也無法逃脫不了一種掌控的。

  在我們這裡,把黃昏叫做“太陽落水”。在這樣一個水天堂中,我相信人們身上的戾氣都是會被磨平的,那樣的平和與享受生命。江南是上帝給的一個最好的夢境,在這個夢境里,我遇到了你,百轉千回,夢裡夢外的風姿綽約。後來我躲在江南夢裡,望不見走出夢外的你。只是時而,小軒窗,正梳妝的時候,花開了,我就聞到了你的味道。又於是,一夜反覆,醒來淚痕清晰。

  清輝似卿,溫文爾雅的流在木地板上。我醒來看到你和那個好多年前的我,我知道,原來我還是在夢裡的,或是夢裡的夢裡。許多時候分明是第一次經歷的事卻分外的熟悉,而分明是舊相識卻異常陌生。只道是夢裡還是夢外的我在生活?夢外的我笑的好開心,轉眼夢裡的我卻悲傷欲絕。夢裡的花全開了,夢外已是枯木蕭蕭。我看到忘川水旁的石頭上刻着“三生”的字樣,等我笑着過了那座被稱為“奈何”的橋,我就真的回不去了。所以,你們都要在我夢裡把我拉回來,我在笑着走着那座橋,心痛着哭着喊着忘掉所有憂傷。等我走完了,夢醒了,就再也回不去了。因為心涼了,情淡了,視線模糊了來時的路。悄悄、悄悄,春寒掛在船頭,野風掌舵,不知何向。

  霓裳羽衣裝點夢的輪廓,骨瘦如柴的心平靜的跳動。在夢外用華麗的辭藻顛覆瘦弱的夢裡人,走在夢外依舊,笑看無謂的人撐着腰譏笑我的包裝還有稜角。這時的我很是清醒,請別將我當做病人。或者,讓我將你們當做病人也是好的。

  只是,夢裡夢。昨晚,我又夢到你了,這是一個屢試不爽的夢境,而開啟那個夢境的鑰匙我不知道是否叫做思念,藏在潛意識裡的思念,亦或者,是你失眠了。

  對了,忘了說了,除了失憶症,或許,我還有點抑鬱加妄想,這些都是無藥可救的。或許只到青絲染霜、夢裡夢外,便成了一個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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