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者的衣褶
手機:M版 分類:記事散文 編輯:小景
一直以來都想做個流浪的人,可以沒有拘束,可以不必在意身邊的風言風語,故此,我說著瘋言瘋語亦不會打擾您的安寧。一個手裡拿着翻開半章的老書,另一個手裡提着不知從何處撿來的寶貝,在背一個半舊的雙肩包,穿着滿是褶皺的衣服。慢慢的行走在行色匆匆的人群里,低頭看着書。你會認為他是什麼人,一個拾荒人?流浪者?
——題記
收拾衣服的時候,放在箱子里的,會疊的整整齊齊,不會讓我找他們時,被顏色亂了視線。然而背包里的團成一團,就隨意的塞進去在說。人不流浪的,東西彷彿就是一個流浪者的收拾方法,想是大相徑庭了。可笑不可笑呢。
那些在街上夜無宿處的人,把衣服當做被褥來蓋着枕着。天亮的時候有穿在身上。我去拿自己的衣服,那滿身的衣褶,讓我無言,自己整整,看着齊了。流浪者的衣褶,比我多了太多。我相信他背後還會有,是背包背了太久,壓出來的。他的頭髮長長的,像個女人的頭髮,他不會去理髮店裡剪了,如果是我,我也不會的,因為我沒有拘束了,為什麼還要在去做無謂的整理呢!我只要頭髮看起來不會太臟就可以了。他的鞋子沒有破爛,褲子依然完整,沒有太多的污漬。
他的衣褶太神秘了,他的衣褶里藏了很多我們不知道的東西,它不是物質。他的衣服為什麼會有那麼多褶皺,我們不清楚,我們只知道出門時看身上會不會顯的凌亂。我們有心思去看衣褶的多與少,因為我們活在機器裡面,運轉的和他差了千里遠,我們在街道上總是行色匆匆的,因為我們知道時間的準確概念。
他再街上悠閑的飄蕩,因為他不受時間的管制,他只會去管理時間,他的概念就是白天黑夜,打點行李是為了白天的更好的悠閑飄蕩,看書,撿那些從機器里出來的廢料。解裝攜裹,是為了黑夜來臨時,更好的休息,以作明日有更好的精神,和充足的體力去悠閑。你快看,他的衣服被壓在身下,他沒有退去穿了一天的衣服,合身睡覺下了,那褶皺明日就可看見了,哦,原來他的褶皺是夜晚睡覺時壓出來的。
他的衣褶處有磨損,不過不是太嚴重。我們的衣服穿久了,會顯的顏色黯淡無光,也會有幾處的磨損。那就是老舊的服飾。被我們丟棄了。可是,這又關他什麼事呢?他考慮的是,只要衣服不是漏了太多的肌膚就好,那樣別人以為你瘋了,不會靠近你。機器里人和他一樣有思想,這是共同處。
衣褶是一個時間的刻畫痕迹。你可以追溯衣褶的起源,就可以看見他原先是這個樣的人,哦,他是被社會遺棄了的人,他有田地,或是有一個職位。後來被所謂的社會黑暗抹殺了,他就悠閑的飄蕩到你的身邊了,你知道了他的衣褶里的秘密。那衣服里的褶皺,不是吃飯時落進去的飯渣吧,如果落盡去了,他會打落的。
他還是慢慢的悠閑的飄蕩着,彷彿時間就此停滯了。他懂得老了是什麼概念,形同他知道時間就是黑白兩間。看那流雲多美,孩子在家人陪伴下歡快的走着說著。他還是低着頭,看也不看,看了他就會知道美麗,不在這麼悠閑了。有一天,他的衣服不在更換了,他在一個老洞里安歇,看吧,他是如此的安詳,他的瘋言瘋語沒有打擾您的安寧吧!我想是的。沒有。
安若,他老了,那怎麼辦呢?
我看見他老了,我能這麼辦呢?他的步伐開始慢了,他的眼神不在看着地下,他的衣褶老了,他開始步履闌珊的走着了,走到自己的老洞。我不能去扶他,讓他平安的回去。我只能默默的注視着這一切,註釋着這一幕。
那就走在老街上,看着老的容貌,穿着老的鞋,穿着又多了太多的褶皺的老衣服,走在蒼老的年華里,不在悠閑的飄蕩,他會找一個新的地方坐下,把那個老背包放在身邊,然後看他那本老書。他膝關節處和屁股那裡的褲子,會有很深的褶皺。你還要去問那褶皺的秘密嗎?那是時間刻畫的痕迹,可以陪你追溯他的起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