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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就是禪,多情即佛心

手機:M版  分類:情感故事  編輯:小景

  用一生的時間靜待一朵花開,用一生的痴戀唱一首情歌,雖然殘酷,但很唯美。放了一生,也無法放下的愛,如古老庭院里石縫間寂寞的花草,羞羞怯怯,卻拚了命地頑強生長,夜深人靜時,在滿月的清輝下,靜靜綻放。

  花雨紛飛,我不知道這是什麼花,如風絮般張着翅膀,雪白的,沒有一點雜色。所有的花,都是心花;所有的花,也是非花。往事隨風,漫如花雨。

  路還是平常的路,只是不常走,青苔布滿了石頭小徑。從未來到過去,只有一念的時間,但剎那就是永恆,我卻要用一生來遺忘。在散落一地的花瓣中,伸手拈起一個極小的骨朵,多麼清新嬌媚,可惜就落了。我那迷濛在煙雨紅塵中的愛,早已是漫天飛花了。

  雨,在空中迷濛。我知道,天空並沒有雨,落的只是心雨。

  常常在一棵開花的樹前駐足,感嘆它的繁華,也感嘆那些花朵拚卻一生,前赴後繼的精神。通常一朵未謝,另一朵也已經開了。花骨朵青澀,初綻的羞怯,盛開的熱烈,半老的帶着風韻的溫婉,萎謝的或義無反顧,或凄凄慘慘。落的充滿落寞,開的充滿希望,這多麼像人生——為情而生,為愛而來,今生就是為了趕着一場情愛的盛宴,拼盡所有的力量開得熱烈,開得曼妙,不求驚天動地,只求展現自己最真的美。

  路邊石縫裡的小花,舉着白、蘭、粉、紅各色笑臉,雖然弱小,但不卑微,她們是那麼自信,那麼從容。原來生命,就是用來綻放的;原來青春,就是用來盛開的。

  打開歲月的扉頁,席慕容的詩珠圓玉潤般從發黃的薄頁里滑落,這些曾陪伴我整個青春的文字,美麗了我年少的夢境。夢想寫出跟她一樣唯美的詩句,夢想擁有詩中那樣浪漫純凈的愛情。我用一生的時間去追隨,去夢想,去品味。其實這都是她美麗的心,夢一樣迷人的心,我是迷在她的心裡了。

  抱着她的詩集,度過了我的青春。詩是什麼?是心境,是夢境,是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混沌。詩與禪相通,都是一種只可悟、不可言的微妙與幽玄。

  品味舊時光,留連在青春的小城,那輛飛馳的自行車,載着浪漫與歡笑,行走在過去的光影里。憂傷緩緩流淌,時光溫柔透明的十指,輕輕把我撫摸,漫長的街道,落寞的青春拉着長長的身影,冷酷而孤獨。

  芬芳從詩集里飄出來,那是十六歲那年從蘋洲採摘的幾縷黃色花蕊的桂花,當時還是濕的。隨手夾在泰戈爾的的詩集《寂園心曲》里。沒想到,隔着幾十年的煙塵,依然芳香如故。

  若你忽然問我/為什麼要寫詩/為什麼/ 不去做些/別的有用的事/那麼/ 我也不知道/該怎樣回答/我如金匠 /日夜捶擊敲打/只為把痛苦延展成/薄如蟬翼的金飾/不知道這樣努力地/

  把憂傷的來源轉化成/光澤細柔的詞句/是不是 /也有一種/美麗的價值

  重讀席慕容這首《詩的價值》,我也從中找到了美麗人生的答案:花開就是禪,多情即佛心。

  對生命的感悟,往往是“悲欣交集”。喜歡在那極致的溫柔里寂然歡喜,潸然淚下,最令我們感動的,常常是心底的那份柔軟。只有柔軟的心,才是真我的佛性。那朵心中綻放的蓮花,就是塵世的萬紫千紅。

  在有人無人處,傻傻微笑。在有雨無雨時,對花絮語。若問禪在何處

  華枝春滿,天心月圓。

  文:性淡如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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