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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陳忠實《白鹿原》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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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鹿原》驚魂往事

  --讀陳忠實《白鹿原》有感

  徐子茜

  《白鹿原》作者陳忠實,因病在16年4月29日去世。出殯時,參加送別的有1000多人。一代文學巨匠離世,讓文壇又少了一顆耀眼之星。

  這幾天,重新又看了一遍原著,再次深深地被他自然流露的語言,大場面的描寫及每件事處理的完美邏輯所折服。陳忠實曾因此書獲得全國最高獎項,矛盾文學獎。這篇巨著的撰寫都是在西安白鹿原腳下蔣西村寫的,他在村裡的生活就是他寫作的素材,再加上翻閱大量的檔案,足有一人高的素材,經過了3年閉門謝客的封閉生活,堅守10個字“不迴避、撕開寫、不做誘餌”原則,完成了這部巨作,這部書讓陳忠實成為了陝西西安的文化標籤,成就了他描寫了清末到60年代近50年的白鹿原老百姓經歷酸甜苦辣史的年代史書。陝西的方言、美食、鄉土人情成了亮點,也成了外地人了解陝西人忠誠、義氣、善良、粗曠的教科書。

  故事從主人公白鹿村族長白嘉軒連娶6房都遺憾地死去,為了改運,拿了2畝南坡天字號地換了另一位主人公鹿子霖的人字號慢坡地,把祖墳遷過去后,白家經歷了與鹿子霖的幾翻較量、自家親人的悲歡離合、每個人在不同時代演繹不同身份、白嘉軒面對各色人物完美處理直到迎來了新中國的時間為順序展開演繹。

  白家和鹿家前輩就是出自本家,只是有白鹿精靈的典故,故在他爺爺那輩兄弟倆分家后取姓就分開。白嘉軒與長工鹿三雖說是雇傭關係,但倆人又如同弟兄一樣,主家下地的活也不少干,長工也不多干,犁地、喂牛。白家吃飯了還給他端一碗,媳婦給娶啦,送終也送啦,他孩子黑娃當土匪改邪歸正後,白嘉軒還允許祭祖,充分展示了陝西西安人的 寬容與忠厚。

  這個情節我並不陌生。小時候和父母在姥爺家的生活過一段時間,姥爺家門口的灑子房裡還住着一位異性大爺,大爺他說話不太清晰,經常抱着我叫我“練練娃”。那時土地都充公了,大家一起下地幹活,姥姥在灶房裡燒着麥秸稈,拉着風箱,一人‘長的擀麵杖擀着面,下好面,再擀一案板涼着,等着下地的人回來吃飯,大爺飯量特好一次兩老碗麵條,往哪一蹲,吸溜吸溜的吃着。在我印象里,他常穿黑對襟長衫,長褲,平頭,卻留着長長的山羊鬍須,臉上黝黑的皮膚,皺紋叢生。吃飯時,湯湯水水會濺到鬍鬚上,他也不在意,袖子邊一抹。我喜歡大爺抱我,大概喜歡拽他的山羊鬍吧!

  記着他生病後期,已經屎尿失禁,我六舅伺候他的,姥爺張羅着喪事,也埋在我們家祖墳里,就是自家人的樣子。長大了,才知道,大爺是我們家的長工,是因為姥爺家世世代代都在務農,每一代都單傳,農村人有了錢就置辦田地,蓋房子,因地多,家裡也有一個長工給幫忙。大爺是一個孤兒,要飯要到我們家,都十幾了,跟姥爺年齡相仿,也就收留了他,大爺到了娶親的年齡,因說話不清楚,不好說親,也就錯過了,這一留就留了一輩子。姥爺、姥姥也相繼去世,每到春節,供奉靈位牌時,大爺鑲着框的照片也放在其中,他儼然就是我們自己的親人。

  書中還有一段描寫,圍西安城的軍人撤軍,白嘉軒女兒白靈卻與鹿子霖的二兒子鹿振海去抬死人,與倖存者一起清理街道,挖萬人坑掩埋無名氏的情節,與姥姥小時候的經歷頗為相似。

  姥姥當時就住在城裡,父母做小買賣。二虎二年之久的圍城,讓他們家輕估了形勢的嚴峻,家裡存有的半年糧食也在一點點耗盡。圍城使她們家生活必需品驟然減少,城外的親戚干著急沒辦法,銀元也換不來什麼,金條勉強換一個人一頓的吃食,家裡人,每天只吃一頓飯,到最後,家裡啥能嚼動,就吃啥。他們渾身軟的已不能走動,姥姥她親眼看着父母斷氣,甚至啥話也沒留下,被鄰居用草席捲走了。哥哥、妹妹也餓的奄奄一息,終於等到圍城官兵退了,她農村的表叔接她們來了,姥姥說她只剩呼吸,軟的已不能說出話了,而她的兄妹卻死了。她隨親戚離開了城裡的家,在農村過了一輩子。長大后,她曾憑記憶和一雙小腳走到城裡找過原來的家,但物是人非,只剩下一段難過的回憶。

  書中所描述的麥秸剁、大槐樹、軲轆井、牛馬圈、後院、旱廁所……無不和姥姥姥爺描述的一模一樣,既親切又難忘。

  陳忠實老先生的“白鹿原”不僅僅記載的是白鹿原驚魂往事,更有難以磨滅的關中平原老百姓的生活烙印。掩上書頁,一種幸福感油然而生。我慶幸自己生在了和平時期,沒有遭遇《白鹿原》里的動蕩時期,也沒經歷姥姥姥爺時期的艱苦歲月。再看《白鹿原》,讓我更加珍惜如今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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