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談女人

　　這是個大題目，不好亂講的。

　　前些年，一群小夥子若湊堆談女人，會被斥作下流或不務正業的。就是今天，張口閉口談女人，恐怕也有些討人嫌。男人說你沒正型；女人說你低俗下作。其實，談女人的不少，平民百姓村夫野老不說了，翻翻文學大師的大文，對女人話題違莫如深者幾乎沒有，關於女性問題的講座也辦過，發言的大都是有名有派的大老爺們；影視導演全國遴選演員，私下或公開盡可以評論青年女子的長短肥瘦，這才知道，談論女人須有資格，不是凡夫俗子可為的。偶爾為之，即為不肖。

　　凡存在即合理。凡存在也即可談，不讓談並不意味着不存在。中國人一向避諱關於“性”的話題，中小學教科書有關科目被簡化弱化，或者根本就不當一回事情。結果怎樣？近些年中小學裡面的早戀問題幾乎成堆。外國人關於性教育比我們認識得深刻，關注得也起勁，收效甚好。事實證明：凡是事實存在的東西，不承認的態度只能是“貓蓋屎”式的自欺欺人。小日本在南京屠殺了30萬中國人，很不願意承認獸行，卻堵不住全世界60億人的嘴。你不談我不談，男女之間的糾纏不清的故事卻祖宗講了兒孫講，光是講還不過癮，又要演，要唱，要寫。人類的一半是女人，這是個大話題。為什麼不讓講？關鍵不在該不該說，而在於怎樣去說，怎樣去看待。天下男人都是女人生的，其中雖有男人的功勞女人卻在其中受了更大的磨難。你死我活的戰場上，士兵掏出女友或妻子的照片看，這是什麼行為？是不是戰鬥意志不堅定的表現？人性在戰爭中究竟起什麼作用？愛情，在其中佔多大分量？站在不同的立場上會有迥然不同的解釋。有一點似乎可以肯定：倘若沒有女人，世界根本不會發生戰爭。天都塌了半邊，誰還有心思打仗呢？

　　女人的分量不容忽視，這是毫無疑問的。

　　孔子作為中國歷史上首屈一指的大聖人，曾經毫不留情地說過“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的話，然而他也有緋聞。也曾經跑到衛國謁見衛靈公的夫人南子。“子見南子”是歷史上有名的公案。因為兩個人是單獨會面，究竟發生了什麼，沒人講得清楚。據考證，衛國的第一夫人南子是有名的大美人，比衛靈公整整少了30歲，她老人家“美而淫”，即雖然美麗但作風不算太好。公元前46年，孔子56歲，剛剛辭去魯國的“大司寇”職務，到了衛國，衛靈公夫人南子很想見見這位名人，孔子半推半就前往拜見。《論語-雍也》里有一段有趣的記載：子見南子，子路不悅。夫子矢之曰：“予所否者，天厭之！天厭之！”意思大概就是孔子要去謁見南子，子路不高興了，孔子立馬辯解說：“我如果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讓上天殺了我吧，讓上天殺了我吧！”據說後來的結果是，孔子歸來神色有異，首先被子路看出端倪。然而這些都是推測。不管怎麼說，正像孔子所說，“食色者性也”，孔子是人不是神，七情六慾還應有的。即便是他做了也沒有什麼，大家完全可以原諒他；至於起誓賭咒，大可不必，信誓旦旦的保證在色慾情慾面前往往不堪一擊。

　　女人的分量不用質疑，男權社會總是蠻橫無理。

　　事實上，女人已經被忽視或正在被忽視，也許今後相當時間內還將被忽視，這也是叫人擔心的。成天叫着陰盛陽衰，請問：女人“盛”在何處？男人“衰”在哪裡？日本防衛長官今年選了位女士，一時國內輿論大嘩，那些男同僚們也“覺得很不適應”。日本國的友邦美國政府也保持曖昧的沉默，彷彿飯碗里落進了甲克蟲，很不是滋味。英國有女皇，世界上也確實有那麼幾個女總統，可與男總統相比數量少得可憐。就因為女人們在某項競技體育中拔了頭籌，便認定女盛了，這是男人的悲哀！男女的平等如果不滲透於政治，經濟，文化宗教等各個領域，在各個領域與男人平分秋色，平等就永遠是一句空話！人類社會從一開始便是母系社會，人們只認識母親不認識父親，這種社會制度曾經維持了很長一段時間。可以說，人類社會從母系社會脫胎而來。人們應當首先崇拜母親進而崇拜一切已經或者將要講要稱為母親的女人。中國是一個崇尚女性的國度。許多少數民族至今保留着女性節日。四川廣元有一個女兒節。這個地方在唐代稱為利川，乃是武則天的故鄉。這裡的婦女每年都會在武則天生日這天集會祈求全家平安幸福。1988年經當地政府批准，正式將農曆的九月二十一日定為廣元女兒節；在貴州省東部清水江畔的苗家村寨每年的三月十五日至十八日為苗家的“姐妹節”，節日里苗家按風俗吃“姐妹飯”。據說這種飯是姑娘們從山上採集的野花把糯米染成五顏六色后蒸成的，節日里還有熱鬧的鬥牛場面和“遊方”活動。壯族有個婭拜節，廣西者寧索烏每年四月都要殺一口豬一頭牛到婭拜山上祭拜壯族傳說中的婦女婭拜，因為她是壯族人民的驕傲，曾經帶領百姓與壓迫他們的官兵打仗，失敗后被殘殺。人們把她葬在高山之巔每年祭祀表達懷念之情。甘肅文縣的藏族每年初四初五都要過“女兒節”，節日期間姑娘們穿上艷麗的服裝，帶上美味佳肴上山採茶對歌和小夥子們互相敬酒祈祝吉祥。摩梭人有個女神節，雲南省永寧納西摩梭人把每年的七月二十五日定位祭祀女神的節日。節日期間，青壯年男女個個盛裝出行，到祭祀地點舉行隆重儀式，供上蜂蜜鮮花酥油奶渣等祭祀品后，大家席地而坐吃着豐盛的野餐，青年男女們還要繞山走一圈並載歌載舞。說到漢族關於女子的節日也許就應該踢到清明節了。在古代這個節日事實上女子們是主角，放風箏打鞦韆都是女子們的拿手好戲。後來不知為什麼漸漸變味。一個新式的“三八節”堂而皇之盛行了。不過這個節日更多的出於官方倡導沒有太多的地方特色。僅僅是放一天大假遠遠算不上民間節日。我們已經到了反思一下的時候了！給我們的母親們和就要成為母親的女子們設計一個屬於她們自己的節日實在勢在必行。

　　古人說，女為悅己者容。她為什麼要如此？不外乎要用色取悅男人。落後與愚昧曾經使婦女掙扎在社會的最底層。她們除了色，一無所有。是不折不扣的男人的傀儡和附庸。男人呢，則高叫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將女子據為己有。歷史的車輪前進到今天，理應還婦女的基本權利——與男子同等權利。道貌岸然的紳士曾經鼓吹過女權，也作了不少冠冕堂皇的女權文章，可是，女人的地位始終沒從根本上改變。也許有人會說，家庭中的權柄不是操在婦女之手嗎？明眼人都知道，這是多麼自欺欺人啊！你掌了家中大權又能如何？充其量不過是安排日常生活，謀划家庭進退，忙亂着操勞着，男人呢？除了工作就是休閑，因為家中有免費的保姆。女人打扮婚前婚後目的不同，婚前是為了獵取愛的目標；婚後則是為了鎖定目標並確保目標不從視線消失。除此而外，若修飾打扮還有其他目的，會受輿論譴責的。相比之下，男人婚後的邋遢與不修邊幅就容易理解了，妻子也認為這樣更保險一些，安全感會強一些。若丈夫忽然注重了儀錶，女人心中打鼓，進入戰備狀態也說不定。

　　世間並不是所有的事都適合逆向思維。比如說，女人把丈夫關在家裡洗衣做飯看孩子，自己上班休閑過過日子看，不久就會發現，自己找工作難，找着了工資低，打扮土氣了上司不待見，打扮漂亮了同伴嫉妒不說，又編緋聞故事演繹你，也不管你張王李姓，早有現成名字等在那裡：母夜叉，潘金蓮！據說夜叉是鬼的一類，職位低下，是小鬼頭，不敢與陰間閻王同日而語。閻王爺，男性也，還是女鬼的上級。閻王奶呢？沒聽說過。是不是社會發展到今天女人註定不如男人？這問題當該由大學問家解答。普通百姓能做的就是多一些對女人的人文關懷。女人重情，是優勢也是劣根。若天下女人丟了情忘了愛，世界將是另一個樣子，很糟糕的！

　　女人中也不乏努力者，他們遭遇下崗失業時，也有人自謀職業或者乾脆自己創業，很不容易的。政府的支持力度不大，能少收點稅不錯了！那些街頭賣大餅油條的女人就很難很難。我有一次公差去大連，那兒的女人化妝很厲害，街上推着倒騎驢賣油條的女子描眉畫眼，就連手指甲也染得猩紅。這就很容易叫人想到生意以外的若干社會問題。女人僅僅靠着出力恐怕還是不行，要不，服務行業就不會在招收員工時將面貌姣好作為首要錄用條件了。

　　人們常說，入了窘境須不等不靠自力更生。女人也得先自覺覺悟起來，爭取相關權利的力度不夠也許是造成今天局面的惡根之一。一台戲的演出，明明離了女主角不行，卻要一個男導演在那裡指手畫腳，女人為什麼不去學學導演？那樣，你就可以坐飛機跑遍大江南北遴選男演員，高矮胖瘦得夠你定的尺寸，多好？今天確有女藝人紅了，然而，她沒有覺悟。還是躺在那裡發麻。麻木不仁得叫人可憐，她不光不覺悟，還給別人無休無止的騷情拋媚眼兒。演藝事業，說到底還是一個娛樂。作為一個演員，長得不好看很難給人美的享受，終究也就不能娛人。泰國的“女妖”的確有人花錢看，那是欣賞動物的心態，不是欣賞和尋找生活的美。也許本該是女人一統天下的影視圈演藝界，至今沒有幾位出類拔萃的女將才，令人沮喪。除了女同胞的自卑心理作祟，似乎還當該慮及用人機制。我們不反對男導演，也不反對男人在演藝圈大顯身手，我們只是在鼓勵那些敢於第一個吃螃蟹的女士！

　　超女們在台上歡蹦亂跳，演出的策劃，場地的安排，資金的籌措等等大事都是爺們乾的，女孩子跳得再歡勢也在男人的掌控之中，大量的鈔票不在你手裡。這就又回到了經濟獨立的老話題。

　　女人有了大錢做什麼？

　　——倒貼錢給男人理髮：剃一個陰陽頭獎勵一萬錢，管保醜男人到處都是，電影學院導演系是不要這類貨色的。再好的法子一時還真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