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香煙的女孩(25)_3400字

抽香煙的女孩 (25)　

　　平安夜，?善夜，真???。　

　　真光明光??照?母??耄?}???牒⒓?真可?邸　

　　?享天?安眠，?享天?安眠。　

　　平安夜，?善夜。牧羊人。在?繅埃　

　　看?天上?s光照下，天??唱哈利路??，　

　　救主今夜降生，救主今夜降生。　

　　——《平安夜》　

　　校園廣播一直播放着這首溫暖的大合唱《平安夜》，在這樣安靜祥和的旋律下，整所學校卻開始在沸騰。與其說是沸騰，不如說是鬧騰。一群牛高馬大的男生，玩着一場自以為是好玩的遊戲。他們得意地控制着整棟樓的燈火開關，一下開，一下又關。於是，整棟教學樓的燈火一直忽明忽暗，全校傳來不停地尖叫聲與惡吼聲。他們的青春似乎無處安置一樣，總是乾著令人厭惡以及匪夷所思地事情。急促地上課鈴聲還未打響，教室走廊外一片兵荒馬亂，偶爾傳來幾句俗不可耐無聊之極地話語：“施主，莫裝逼，裝逼招雷劈。”有的時候，你會突然覺得這一切就像是一場幻覺，如果這是傳說中的海市蜃樓那麼你就可以原諒這一切的鬧劇。可惜不是，所以你永遠也不會原諒他們。可是，你也不知道怎樣的他們會讓你滿意。你不是他們，你不能要求他們像你這樣安靜。他們不是你，他們也不會像你這樣安靜。　

　　處於安靜中的你，其實卻是一種更加不可自拔地處境。這些平靜的表面，掩飾着多少跌宕起伏的聒噪。你一如既往地在A4紙上畫著你所鍾愛的黑色雛菊，他們也不會再因為好奇而來圍觀。因為，在他們看來，你一定是神經過敏。簡七一直在安靜地聽歌，安靜地看書。你不知道這需要怎樣的境界，才可以在這樣如此嘈雜的環境里自己一個人乾著自己所中意的事情。簡七不是那種會彈鋼琴的王子，只是一個安靜看書的孩子。簡七的父親出車禍后，他就不再化妝了，因為曾經的他，就是用化妝這種方式來懲罰父親。簡七的家庭很富裕，這所學校卻是簡七為了讓父親有外遇這件事情的懲罰而選擇的。這個世界上，總是有很多人用別人的過錯來懲罰自己。用那種義無反顧地方式，來證明自己的無辜。要的不是可憐，而是想犯錯的人可以看到自己的報應。很可惜的是，別人並沒有受到報應，因為所有的報應都落在了自己身上。最後的最後，大家都會疲倦。回頭看看，也只是沒有任何意義的過程。　

　　上弦手中拿着一個紅色的蘋果，然後從教室後門偷偷地把你叫去女廁所。上弦表情複雜地說：“釋紀，今天晚修我們逃課吧！”你詫異地問：“什麼，逃課么？你怎麼會想逃課呢？”上弦說：“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去見一個人。”你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你很害怕。不是害怕逃課，而是害怕上弦逃課。你說：“其實逃課對於我來說無所謂，可是你逃課就不怕挨罵么？”然後上弦扯了扯你的衣角說：“釋紀，你放心！不要忘記了，我可是學生會主席。雖說沒有什麼實際作用，但是這個頭銜還是有用的。老師根本就不會懷疑我會逃課，我就說我晚修的時候不小心在宿舍看書睡著了。”上弦說這番話的時候，你突然覺得眼前這個人徹底地變了。變得那麼陌生，那麼的不可理喻。的話語里，滲透着一種驕傲與不屑。你一針見血地說：“你知不知道你現在說這番話的時候有多麼囂張跋扈？我討厭現在這樣的你。”上弦聳了聳肩說：“是么？我怎麼不這樣覺得？話說到這種份上，我也告訴你，其實你不知道你說話其實更囂張跋扈。從來都不笑，永遠一副冷漠的表情。”你突然覺得喉嚨被卡住了，而且一種絕望蔓延開來。上弦雙手抹了抹臉然後眼圈有點略紅地說：“對不起，我不應該這樣說的。”聽到上弦說對不起的時候，你會難過，因為一直都希望善良的她永遠幸福下去。你說：“沒關係，我們一起出去吧！”你沒有問任何原因，只是跟着她出去。在學校校門口的時候，你們乘着保安打盹的時候，就偷偷地溜了出去。上弦激動地說：“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幹壞事。不過，心裡竟然會有一種激動與幸福感。”你說：“喔，是么？”就像以前你對上弦說：“你知道嗎？其實一直以來我都很羨慕你。”上弦只是淡淡地說一句：“喔，是么？”這樣一句淺淺的話，聽的人卻會莫名地難受。就像是被人在後面敲了一下頭，很痛，卻不知道是誰敲的。　

　　川流不息地車輛，還有燈光閃爍。木棉樹下，上弦說：“我帶你見的人，是我在網絡遊戲里認識的一個人。他叫北緯60°。他的真名是：木棉。因為他的名字叫木棉，所以決定在平安夜的時候，在學校不遠有木棉樹的這個地方見面。我覺得他的名字真好，就像他的人一樣，有着木棉花開的春天般的那種溫暖。他遊戲玩的很好，而且曾經獲過全國奧數一等獎。那個獎項是我一直以來都無比的仰望的，只是可惜我永遠也做不到。”上弦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洋溢的是一種平時從未見過的喜悅。你說：“可是，網絡裡面的人你說見面就見面的嗎？”上弦說：“我認識他快半年了，這麼久以來，我覺得他是一個很溫暖的人。你要相信我的第六感，一定不會有錯的。”然後上弦又湊到你的耳邊說：“等下他手中拿着紅色蘋果，我想讓他猜一猜我們之間誰是網絡里的暖暖。”你認為這是非常沒有意義的事情，你討厭這樣的複雜而糾結的事情。只是，你還是答應了。因為她是上弦，因為不想讓她的笑容僵硬掉。　

　　只是，幾乎等了十分鐘。那個人都一直沒有出現，上弦的臉色明顯沉了下去。後來一輛騎着單車地男生從不遠處飛快地騎了過來，他手中拿着紅色蘋果一直搖晃着。上弦的嘴角向上揚着，一直激動地說：“那個一定是他！!!”只是，木棉在晃蘋果的時候，一個不小心摔倒了。他站起來的時候，撓了撓頭髮。那個模樣又可愛又滑稽，長得真像數學。這種修辭手法好像用錯了，但是卻非常恰當。他傻愣愣地爬起來，然後說：“請問你們那個是暖暖？”上弦的笑容沒有離開過，然後向你示意。於是，你擠出一個微笑說：“你猜呢？”你明顯看到的是，木棉的耳朵非常的紅，這是你忍俊不禁。木棉說：“我不會猜。”上弦急躁地說：“就是不會所以要猜啊！”木棉說：“對不起，我真的不會猜。”你說：“你就隨便猜一下嘛！”木棉說：“可是，我真的不會猜。”上弦說：“全國奧數一等獎，你要腳趾頭答出來的！”木棉說：“你怎麼會知道我獲過全國奧數一等獎，太奇怪了。”上弦急的都要哭了地說：“對不起，我不認識你。”然後扯着你的衣服說：“釋紀，我們走。”然後，木棉就一直捧腹大笑，接著說：“你真是個大笨蛋，我逗你們玩呢！”上弦聽着這番話，知道自己被耍了，然後瞪着眼睛說：“很好玩么？”木棉的笑容很陽光，真的有種木棉花開的溫暖。木棉說：“很好玩。對了，你傻傻的，比想象中要可愛。”上弦說：“謝謝你，其實你比數學長得好看很多。”這時候，你覺得自己是個局外人。你知道，這本關於上弦的劇本就要開演了。只是，很多時候，你都不敢猜測結局是怎樣的，因為命運總是隨意的拐彎。在繁華的街市裡，三個人走了2個多小時的路。他們一直在討論學業上的問題，而你根本就搭不上邊。而上弦也忽略了你的存在，你就真的明白了“見色忘友”這個成語了。　

　　後來木棉送上弦回到了學校門口，你們又偷偷溜進去。在走廊的時候，遇見了教導主任。主任說：“你們教室里怎麼你們的人影都不見。上弦你怎麼會跟釋紀在一起，你要知道你已經是高一的學生了，這也就意味着高一來了，高三還會遠么？”上弦說：“對不起，今天我在宿舍看書然後睡著了。而且腦子特別暈，好像是發燒了。”主任說：“學習雖然要緊，但是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啊！不要因為學習累壞了身體，你去醫務室拿點葯吃，然後繼續去上課吧！記得要把那幾張物理試卷補回來，沒上的兩節課明天來我辦公室我幫你補。”這時，你覺得上弦是虛假的，而讓教導主任可以去街市賣矛與盾了。當你站在教室門口報告的時候，老師問你什麼原因。然後，你跟老師說：“女人的問題。”然後全班哄堂大笑。男老師點頭示意，於是你沉穩地走回自己的座位。無數的目光向你掃來，就像箭一樣。簡七說：“你還真的是牛c閃閃了。”你小聲地說：“喔，是么？”簡七說：“罷了，你喜歡就好。”　

　　平安夜。上弦與木棉玩着一場遊戲，你站在遊戲之外。上弦驚恐的是，他會離開。而你驚恐的是，上弦受傷害。可是，回到宿舍你卻什麼也沒有說。你把qq簽名檔為上弦改成了：記得，只是玩玩，也要玩的開心。你喜歡平安夜着三個字，你用筆不停地重複這幾個字。平安二字很簡單，一點兒也不複雜。平安夜給人的感覺，就是安靜的，沒有任何喧嘩的。而這樣的日子，無數同學的心動蕩着。這個平安夜就要過了，聽說把襪子放在床頭，就會有聖誕老人送來禮物。可是你這樣想，如果誰用臭襪子放在床頭會不會把聖誕老人熏的不敢來了。你突然覺得自己特別噁心，在平安夜的時候，怎麼會想到臭襪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