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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北京的隨想

手機:M版  分類:經典散文  編輯:pp958

  一年裡去兩次北京,也許這就是佛家所說的機緣。機緣來了躲是躲不掉的,機緣沒來,要也是不會來的。總之我是去了來了。一年裡兩次北京。連我自己都覺得頻了,不過該來還得來。北京是大都市,不要說實地走進北京,想一想都令人有惶惑之感。對於我這個偏居於小縣城的人來說,北京是太大了點。在來北京之前,在我的意識里,真有點恐懼,怕我會如劉姥姥,走進大觀園找不着東南西北。北京之於我,與劉姥姥之於大觀園沒什麼不同。不過人的一生,只要不是一輩子呆在出生的地方,“進大觀園”的經歷總會遇到,人總得硬着頭皮進入。在北京呆了幾天,去了故宮、去了頤和園、也去了長城。行路匆匆,畢竟也算是看了。雖然除了長城其他印象都不深,但誰能說我沒看過天安門,沒見過昆明湖呢。不過除了這些,我恐怕就只看見車了。無論去哪,都得坐車。不坐車,你沒法想象怎樣到達。也不知道路。其實知道了也沒用,也還是得坐車。因此,實在說起來,北京給我的總體印象,我現在還是不能說清。北京,仍如雲里霧中。

  我沒有想過要去北京,對京城也並沒有什麼嚮往。我嚮往的是民俗風情之地,如西雙版納、大理什麼的。我對大都市沒有吞吐量,也不想進入其中生活。據說大詩人杜甫是很嚮往京城的,曾經一度困居京城長安十年。“致君堯舜上,再使風俗淳”,偉大的理想一直激勵着杜甫,當然要往我君呆的地方去。還有那位黃巢,早年去京城參加科舉試,進士是沒考上。但是京城的繁華卻刺激了這一位老兄,使得他非要在京城過過癮不可。於是,我們後人都讀到一首詩:“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后百花殺。衝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或許是歷史的風雲際會成就了這一位野心家。後來的歷史證明,這一位老兄還真做到了。黃巢後來以王者的身份兩次到長安,應了那句詩“我花開后百花殺。”野心家來京城,給那片土地帶來無盡的瘋狂和血光。黃巢與杜甫,一位是野心家,一位是偉大的詩人,雖然其人格不可等同,但他們來京城,還都是有野心、有抱負的人做的事。而我呢,這些都沒有。只是需要到京城,如此而已。於是我在北京,也就只能以一個局外人的眼光來看待,來欣賞、來經歷了。

  不過,幾天下來,我還是有了些浮光掠影的印象。在北京,向我這樣的外地客很多。儘管都各自有不同的來京理由,但畢竟都奔着京城來了。而且實在說來,你所見到的人,也很難分清是本地人還是外地來京客。畢竟都是中國人嗎,並沒有什麼明顯區別。我在大街上走了一會,居然會有人向我問路。那個時刻,我雖然對問路人愛心相向,卻也是愛莫能助。北京,對外地人是敞開的,誰都可以隨時來,誰都可以隨時去。北京,從我一個局外人的眼光,除了名勝古迹較多以外,與我去過的一些城市也並沒有什麼明顯區別。北京的老百姓也不會因為居住在北京,就居高臨下地俯視環球小小。而且,北京,也不見得盡如人意,地上可見違法的小廣告,讓我納罕;醫院裡和附近見到的過於熱心的“好心人”。讓我對京城的首善,也多了一些芥蒂。

  從北京回來,我卻多了一些自信,頗有點大都市不過如此的感覺。不過,北京畢竟是京城,中國國家的政治、文化中心。藏龍卧虎、人才濟濟、大師雲集是一定的。我見到的只是皮毛而已,只是北京的尋常百姓人家罷了。不過因為在京城經歷一回,反倒讓我再去別處時,從此多了一份從容。畢竟北京那麼大,我已經來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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