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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小事

手機:M版  分類:記事散文  編輯:小景

  “來了沒,快點打電話催,認識的快點打電話”聲嘶力竭的嗓音不絕於耳,一波接着一波,“快點報數,還差幾個?”教練臉色煞白,抱怨連連,彷彿吐着陰氣,雖然有時開着那僅有幾個人聽得見的玩笑,看在心裡不覺得讓人心寒、膽顫。

  “來了來了…”,還真是一呼百應,大家不自覺的把目光集中在兩個弔兒郎當的小子身上上,彷彿走在紅地毯上,只差聚光燈的閃爍,蹣跚的姿態,誰見了都想上去踹幾腳。教練蠕動了下喉結,咽了咽那早已乾涸的口水,磨了磨牙,閉着眼睛,沉默了會兒,似乎只有這樣能使自己放鬆會兒,大概想到了那句“眼不見為凈”,要是現在有部《般若波羅波羅密心經》,我無疑他也會躲到一邊讀去。

  我一直相信,一個男人,一個勉強湊合的爺們,一個愛臉面的哥們,“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你們兩個還愣在這幹嘛,快找到自己的位置”,幾乎上百分貝的嗓門震醒了,那兩個似乎由於站久而發麻或睡惺未走的哥們,從石頭腐朽為木頭,經過春雨的洗禮,長出了木耳,雖說嫩小,畢竟有耳。

  簡單地整隊后,大家都鬆了一口氣,整裝待發,“雖說我們不能跟國旗班相比,可我們這群爺們畢竟是裁判,也是官,村長也是幹部啊,得有官風、威風。”我聽了瑟瑟發抖,,這哪跟哪,還真是“一朝權在手,便把令來行”,觀念也太“官念”,“在其位,居其風”。我笑而不語,可腦袋高速運轉着,“這小子和李林甫、仇士良什麼關係,要不是時空矛盾,我真懷疑他們是鄰居、親戚,難道玩穿越?”

  “教練,這裡還差個人!”,有時我覺得世界上最痛苦的是“功虧一簣”,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教練像一棵枯萎的小草,耷拉着耳朵時,被人從背後注入了大量的急性興奮劑,突然勃了起來,挺起了脊樑。“哪裡哪裡,去哪?”轉過頭看了看那並不算大的空地,又轉了回去,過幾秒又扭了過來,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多想當自己的腦袋轉過來時,那空位站着個人。可惜,什麼也沒有,“他媽的”;不等人的廣播,依然依他不緊不慢的速度播放着,“後面的一排砍了,到一邊休息去。”還不待大家反應過來,教練已經大步上前,手拖一名往邊趕。

  “一粒老鼠屎,弄壞一鍋粥”,讓我慶幸的是,正當大家快要上道時,那上廁所的哥們回來了,一場虛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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