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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一季,情濃一生

手機:M版  分類:情感故事  編輯:pp958

  當劇本翻到末頁,無力再續,請容我卸下半生行囊,俯首,撿拾那些散落經年的殘骸,然後,在如夢似水的光陰里,把人世塵風都關於柴門外,只守着疼痛依舊的心扉,還有那,多年以來的愛情~

  ------題記/雲微若雨

  我喜歡以遺世的姿態,微笑地看着浮塵間的一切來填補時日里喘吁著的蒼白,然後,滿足地嘆息。人,其實都是煽情的。要不,怎會生出那麼多的雪月和風花?要不,亦怎會有那麼多的狼藉與不堪?也罷吧,許心在現實和虛似之間說起浪漫,或者亦是種精神寄託。而人,一些時候也只有讓自己住在希冀與綠意中,生命,才能更為鮮活。

  什麼時候開始相信前因,我已然記不起來。直到某天,錯身走過你身旁,回眸你背影,有淚跌落、天使羽折,方剎間頓悟前生,定是欠下你一個擁抱,於是今世,上蒼憐憫,吾佛慈悲,許我苦苦追隨汩汩的等,只為歷經困重和心悸后,珍惜一個夙願。

  說好了在狂風肆雨里牽手寂寞紅塵,同把八百零一的苦難,於禪意中落落放逐。可是昨夜夢裡桃花說,你我緣份已盡,今世,若要相安天涯,只能以眼淚供養風情,待心念沉溺,剔透眸生,方能在路轉峰迴里,追趕上你的步履。親愛,若是愛你,必須歷經酸楚,那麼,讓我抓緊你手,走過我如雪的一生,你說,此般委婉,夠不夠我用來撫暖你那,結滿冰凌的雙眉?

  六道輪迴,永無止境,而我的思念,卻是何其純凈,純凈得僅容我默然憶起你猶衣白衣的樣子。佛說,執着是苦,多情為劫,可是呵,我還是不想放下你啊。

  花開一季,情濃一生。總於這樣一抹欲涼未寒的午夜,一些逝昔,一些疼痛,便會不請自來,在心間幽悠坐下,待我沏一壺以歲月煮制的熏茶,於記憶的摺痕里,一一慰問,朝花夕拾。

  到底,我們都是以草的姿態生活在塵世某個角落,陽光之下,絕巘之上。關乎繁榮,關乎落拓,這些都與我們有關。然而,讓人歡喜的東西實不可數,也不能強求,但它卻又無時無刻不在身邊暈繞。

  七月已過,月圓將至。說起七月,從前認為它適以道別,適宜傷情,今天來看,我倒覺得它僅適合盛放,適合醞釀。

  是的,醞釀和盛放。

  站於時光一隅,看潮漲浪退,花敗花開,許多時候,掌心攥着的溫度,如同八月圓后的灰暗,亦如二月未展的花枝,以及那裊裊炊煙升起的惆悵。

  說到炊煙和惆悵,又不得不道起雪月與風花。

  多年以前,曾愛上一座城,戀上一片雲,其實這些,都足夠人們醞釀一壇酒喝,就如此刻,靜靜聽著一首歌,憶起你我走過的歲月和拂過的景緻,心,莫名就潮濕與釋懷了。

  都知道,有時候,我們聽着一首歌,便會不由自主地落淚。我想,並不是因為這歌有着怎樣的迴腸盪氣,也非是歌手唱得如何的餘音繞梁,只是因為歌曲當中,有着某一舊時光里的印記。

  日子,難免有如雪裡飛花空中孤雁,總會勾起人無盡的孑然和決絕。而這個夜晚,桃色仍夭,楚歌卻起,但我,只想綰起萬千相思,在自己的半壁江山裡拎着不着痕迹的傷,將你,輕輕別於左胸口。

  我當明白,在我拙守晨昏,低眉嗅昔的時候,此燥浮積損的滾滾紅塵,怎會任我嗔痴恨念,亦怎會容我揮淚說疼。縱我心思鈍愚,縱其春水尚溫,可我亦沒有理由就此估斷歲月的馬蹄,也無法允自己就此倦眼忘川。

  歸鴻渺渺,難渡長天。這般隱晦,許我眸眼含笑吧,好讓我在零落半生的夢裡,攢夠溫暖蕭殺靡荒,把滿頭倔強銀絲典當予陽春三月,然後將一身的孤意深情和一個合十在掌的名字,燒成一盞素胚青花。告訴流光,不見了你,我也可以找到玲瓏與剔透。

  其實,生活的沉澱就若一本厚厚的經卷,當你展開時,會看到自己抑壓又狂妄的少年,看到怒馬鮮衣的那些舊光陰,也看到了鐫刻在歲月之上的滄海和桑田。流年似剪,剪過之處,削減的何止是眸底笑樂,還有那血淋淋活生生的良辰啊。但此亦好,起碼留下了真實與素白,一如琉璃的品質,通透、潔凈;也如盛夏七月的暗香,堅韌、明麗;更如我清詞般的婉約靜雅,情甘被你握於掌心,即使會月光一樣地碎裂,我亦心歡意喜。

  雲微若雨、落筆於2014/8/23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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