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女兒

　　琪琪快三歲了，看着她一天天成長，儘管她是那麼的淘氣，常常惹我生氣，卻每每和她在一起，卻是我最快樂，最開心的事情。她不再身邊的時候會常常想起她，回憶總是幸福甜蜜的。

　　這幾日，不小心摔了一下腰部與腿，腰不疼了，腿依舊痛着，就天天宅在家裡，不曾出門，時值杭州的黃梅天，似乎感覺自己也將要發霉。今早很早就起床，下樓一瘸一拐買了早餐回來，卻發現自己懶得去吃。琪琪不在家，卻突然很想念，感覺房間有些冷清，就記起了關於她的一些零零散散的事來。

　　琪琪出生在杭州，去年8月份，我帶她回了趟自己的老家。在老家停留了8個月零10天，卻給他外婆留了太多回味，每次媽媽打電話來，總會說，琪琪呢，看到她留下的一些衣物，玩具，總感覺她還在家裡，我笑笑說，過斷時間我在帶她回去看您。那頭是一段常常的沉默，因為媽媽知道，我是在安慰她，回家對我來說，是個遙遠的話題。突然就很懷念在家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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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記得剛回家那天，我是抱着她進家門的，在我推開院門時，院子里有媽媽養的好些小雞，她一下子掙脫我的懷抱，滿院子追着小雞跑，邊跑邊說,"小公雞，你別跑，等等寶寶，小公雞，你別跑，等等寶寶。"爸媽看着她的樣子，早就笑的坐地上了，我有些納悶，她沒見過小雞，卻還在說著小公雞別跑，等等寶寶。我沒弄懂她。她怎麼就知道那是小公雞呢。呵呵呵呵呵呵

　　我爸媽都是農民，識字不多，這小傢伙，只要想起書來，不管什麼時間都讓爸媽給她念，爸媽沒法，不認識她的小書上的字，就隨口說道，小寶寶，要聽話，才是個好寶寶。說的最多的就是這句。這小傢伙不知是咋學的，有天早上，我去爸媽房間，卻聽她念到，“小寶寶，不聽話，才是個好寶寶。`還很自信的重複說去。再加上她那搖頭晃腦的神奇樣，爸媽又笑的直不起腰了。我也笑笑，就走開了，感覺她還小，兩歲都不到，而我好幾年都不回家了，一直都知道家裡的那份冷清，總感覺爸媽好久都不曾笑的這麼開心，只要他們高興就好。

　　一天下午，我媽去田地給小豬割了一籃子青草回來，放在豬圈旁，準備晚些時候再喂小豬，就去水池洗手，琪琪和我在院子里玩跳繩，她看外婆洗手了，就扔下跳繩，慌慌張張跑過去，抓了幾顆草，站到豬圈門口，對着圈裡的小豬說，”小豬豬，快來吃菜菜呶，"手裡的草也不給小豬吃，就在那晃，一直不停的繼續，‘、"小豬豬吃菜菜呶。"惹的小豬在圈裡亂蹦亂叫，還是不給小豬草吃。在看這小傢伙，一副得意樣，哈哈哈哈哈哈，在那瘋狂的大笑，水池邊的媽媽已笑的蹲地上了，還在笑。

　　有次我和琪琪在院子里玩積木塊。豬圈裡那兩隻小豬就突然叫起來。這下她又着急了，扔下手裡的積木塊，就跑去豬圈那裡了，看看說，"小豬你們別打架，寶寶給你玩具玩."說著又急急忙忙跑回來，抓了好幾個積木塊，跑回去都扔在豬圈裡，小豬以為是什麼好吃的，又在那裡瘋搶起來，在看看琪琪，還在那手舞足蹈的說，"小豬打架真好玩，小豬打架真好玩。"我啊，無語，陪她一起瘋瘋的笑哦。

　　有天午飯時間，媽媽在做飯，我正在看電視劇婚姻保衛戰，琪琪拿本書過來，說，"媽媽給寶寶念書。"我呢，電視看得入迷，這小家又不停的糾纏，沒法，我就接過書，眼睛始終沒離開過電視屏幕，隨便的翻了一頁，就想糊弄她一下。我學者她平時淘氣樣，念到，“小寶寶，不聽話，才是個好寶寶。”我這句話還沒說完最後一個字，這小傢伙，一下搶過我手裡的書，大叫着指給我看，"媽媽你念錯了，不是小寶寶，不聽話，是大蘋果紅又紅。"我。。。。。。。

　　有天早上起床后，我剛給小傢伙穿好衣服，鞋子都沒給她穿，她就急急忙忙跑出去了，我追到她時，她已經站在豬圈旁開始給小豬說話了，“小豬快快起床，天亮了，寶寶給你唱兒歌吧，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來這裡，小豬，好聽不，下一首吧，我有一頭小毛驢，我從來也不騎，好聽不，換一個吧，世上只有媽媽好，有媽的孩子像塊寶，幸福哪裡找，小豬聽話不，阿門阿前一棵葡萄樹小兔子乖乖，把門兒開開，不開不開我不開，媽媽沒回來，（我費了好大勁才抓住她給她穿好鞋子），媽媽，小豬不聽話，不和它玩了”我說那你去和誰玩啊，“‘我們打乒乓球吧”哎，這小傢伙。我們娘倆上哪去打乒乓求啊。。。。。。

　　一日我起床晚了點，確切的說是比女兒玩起一會，我睡得很香時，感覺臉上涼涼的，痒痒的，迷迷糊糊伸手去摸，是奶瓶，我睜開眼看到的是這樣的一幕，女兒呢，她拿着奶瓶把夜裡喝剩下的牛奶擠出來，往我臉上倒，看我睜開眼了，“媽媽，聽話話，才是個好寶寶”，我說，寶寶，你在幹嘛呀，“寶寶給你洗臉臉呢”，在看看我自己，可慘了，滿臉都是牛奶，頭髮上也是，哎，苦笑不得我該怎樣呢。呵呵呵呵呵

　　一日中午，我在房間里收拾東西，這小傢伙在院子里玩，突然間，我就聽到她大聲的喊，“救命。救命，快救救我”，當時我以為出什麼事了，就扔掉手裡東西飛奔出去，唉，原來她是絆倒了，其實自己是可以起來的，可她就是趴在哪裡喊救命，我過去把她抱起來，給她拍拍身上的土，誰知她說出的一句話，把我逗的坐地上了，“她啊指着地上說，懶洋洋，我一定會回來的。哈哈哈哈”

　　上周，琪琪坐在床上背憫農一詩，“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背的如此賢淑，我卻不禁意想起去年她學這首詩的情景，她總是喜歡接最後一個字，我說到鋤禾日當時她就跟着說五六，我說到下一句，汗滴禾下時，她說下雨啦，我再說下一句，誰知盤中時，她接肉肉，繼續最後一句，她說粒粒皆辛土。呵呵呵呵呵

　　木子於2011年7月隨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