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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腐花香

手機:M版  分類:優秀散文  編輯:得得9

  豆腐花香

  你喜歡吃豆腐花嗎?南北的豆腐花各不相同,可豆腐花的香味讓我們的食文化豐富,也讓我們一代代地把它傳承......

  ――題記

  在上班經過的馬路拐角處,清晨,合著淡淡的晨光,襯着石榴樹,靠着冬青,總會撐起一把紅色的大傘,大傘下,幾位胖胖的大嬸開始了一天早點的晨賣。這個早點攤品種不多,新炸的油條,新烤的蔥花大餅,新磨的豆漿,還有江南人常吃不厭的粢飯糰,最討人喜歡的就是誘人的豆腐花。

  “嗨,早,一碗豆腐花,鹹的,一個大餅夾油條。”

  “來碗豆腐漿,甜的,一個甜大餅。”

  “粢飯糰一個,豆腐花一碗。”

  隨着一聲聲的點要聲,早點攤有序而又繁忙了起來。

  大傘下,錯落地放着乾乾淨淨的小餐桌,餐桌上擺着微辣和特辣的兩種自製辣醬,那是給喜食辣味的人準備的。每當食客落座,大嬸們都會客氣地招呼:“來碗豆腐花?甜的?鹹的?”我因常光顧,大嬸們和我都熟了,見我落座,就會笑咪咪地問:“老三樣?”我點點頭,然後就開始欣賞大嬸手腳麻利地從熱氣直冒的豆腐花桶中勺出幾瓢豆腐花放入一次性紙碗中,之後,在細膩潔白的豆腐花上灑上蔥花、香菜、榨菜末、碎紫菜和紅紅的可愛的東海蝦米,點幾滴香油,從滾開的大陶瓷罐中舀上一大瓢專制醬油,熱騰騰地澆在豆腐花上,頃刻間,一種親密融合的食料獨特香味彌散在周圍空氣中,引得肌腸咕嚕咕嚕地叫喚,那滋味直讓人流口水。

  從小時起,在所有的江南小吃中,我就愛吃豆腐花。那時,外婆經常在秋天回蘇州鄉下,做好幾壇蝦子醬油,不辟辛苦地挑來我們居住的城市。每天天一亮,我們住的家屬區就會響起“水豆腐啰,水豆腐!”的吆喝聲,聽到這唱歌一樣的吆喝聲,我會一骨碌地從床上蹦起,急急地拿上大海碗,從外婆手中接過一角錢,直衝樓下奔向水豆腐的挑子,賣水豆腐的爺爺,總會撇去面上的碎花和浮水,給我盛上滿滿一大碗,嘴裡還叨叨着:“小心點,別撒了。”回到家中,外婆舀出幾瓢蝦子醬油,放點水燒開,再放上蔥花和切的碎碎的玫瑰大頭菜,把水豆腐放入滾上一滾,淋上一點豬油,香噴噴的豆腐花就成了。外婆說過:“南昌的豆腐腦是黑豆做的,不太細,但很香。”

  二十多年前,不知什麼原因,南昌見不着挑擔子的水豆腐了,隨着城市生活節奏的加快,水豆腐都被放在了一次性的杯子里出售,可是,用吸管吸食的水豆腐怎麼也出不了誘人的香氣,而且還帶着點微酸。令我總是懷念外婆燒的水豆腐。沒呈想,現在來到東海邊的寧波市打工,又嘗到了鮮美可口的豆腐花,讓舌尖找到了兒時的記憶。每逢此時,老伴總是打趣說:“饞貓,我的老家不錯吧?”我心裡贊同嘴上卻說:“馬馬虎虎。”以打擊打擊他的“囂張氣焰”。

  小小一碗豆腐花,江南人把它做得五色俱全,褐色的紫菜,金黃的榨菜,綠色的蔥花,紅色的蝦米,放在潔白的豆腐腦上,再澆上深紅的醬油,嘗上一口,那滋味嫩滑鮮香,真像如今的好日子,醇香又溫潤,就像外婆說的:大餅、油條、豆腐花,天天有吃頂呱呱。

  不經意間,我也要走進老年了,好像兒時的喜好還是昨天的模樣,也許今天的生活里還保留了昨天的許多美好,才會勾起回味和懷念,才讓人不情願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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