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閑談“蟲二”話無邊

手機:M版  分類:文化隨筆  編輯:小景

  閑談“蟲二”話無邊

  文/金罌粟

  每每看到文友“四季霞光”女士的風光圖片,心底總會泛起一種莫名的衝動:背起行囊,跟上她的步伐,朝迎魯山日出,晚聽紅葉故事,春種碧水山野翠,冬戲瑞雪千枝梅,讓血液與溪流同搏,身心與大自然和拍。不為那夢中的橄欖樹,只體味那醉人的“風月無邊”。

  關於風月,首先想起歐陽修的註解:“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關風與月” 。於是,無邊風月似乎一下子從山水中走出來,迅速融入千分柔情,萬種風騷。難怪很多名門勝境將四字高懸其上,自是用心良苦、引人深思了。

  記得30年前,第一次登泰山,於萬仙樓北側盤路旁邊的一塊摩崖上,發現“蟲二” 兩字,甚是費解。難道兩個蟲子在山上爬啊爬的,還有什麼稀奇不成,竟還麻煩清光緒二十五年曆下才子劉廷桂大筆題鐫?後來看到《二閑堂筆記》才明白“蟲二”不是蟲子。二閑堂先生說,自己嘗聞於舅父,湘省洞庭湖中有巨石,勒文“蟲(頭上尚有一撇)二”。蓋二字加圍遂成“風月”,故喻“風月無邊”。呵呵,原來是不知道是哪位高人,故意把風月的邊框給拆掉扔了。說起來這“蟲二”兩字,實在是比直接寫成“風月無邊”來得精妙絕倫、意味深長、風情漫溢了。難怪就連《文企聯誼》網“風月無邊”欄目的題圖,也赫見“蟲二”,足見人心尚古,不說“風月無邊”,且已“遍地風流”。

  若有閑繼續考證這“蟲二”與“風月無邊”的染緣,就會扯出明代風流才子唐伯虎來了。清人褚人獲著《堅瓠集》引《葵軒瑣記》唐伯虎題妓湘英家扁云:“風月無邊”。見者皆讚美。祝枝山見之笑解:“此嘲汝輩為蟲二也。”湘英問其義,枝山曰:“風月無邊,非蟲二乎?”真的是才高八斗,這心事他們也能想的出來。

  其實,風月者,風和月亮也,泛指景色。無邊者,既無限之意。原指北宋哲學家周敦頤死後影響深廣,朱熹《六先生畫像·濂溪先生》有記:“風月無邊,庭草交翠” ,以至後來被人們用於形容無限的美好風景。面對自然山水,我們不習慣用更多的感嘆號去純粹描述,但我們總有這樣的時候,因一草,一花,落日,大漠而動容,或面對風景,突然凝神,一時無語,思緒漫溢,就如同欣賞到四季霞光女士的美片一同無異。

  風景美是美了,其實它也只不過是一種載體,更多的是融入了我們的心裡感覺和人生體驗,而我們需要的是能夠在這種感覺和體驗中釋放延伸我們的情緒,或悵惘或迷離,或憂鬱或美好。只要這種情緒能夠表達,便也是一種心安和富足。風月雖說無邊,歲月終究有盡,無邊風景引我們駐足,但願時光還能裹挾着我們許多的情緒,走向無盡歲月,元芳你腫么看?

  附四季霞光女士所攝美圖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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