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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 檢╠╠旅美散記(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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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飛在天上的感覺真好――那是一種“出人頭地”(飛在了多少人的頭上啊)的感覺!多少年,為人唆使,為人調遣,今天,我終於遠離地面,高高在上,我心舒暢。可是飛機一着陸,麻煩、愁悶、苦惱就接踵而來――去美國,每次進出機場,要苦苦地候機,要接受嚴格的安檢(安全檢查)……

  我們來回兩次到舊金山機場,候機、安檢,安檢、候機,加起來就這麼一個地方就要“浪費”七個多小時。因為候機時間長,人們只好坐在椅子上仰望天花板,看候機大廳新穎、輕巧的風格奇特龐大的建築,看單跨兩端懸挑式桁架獨特先進的結構設計,那80英尺高匠心獨運的拱形鋼桁架玻璃屋頂;看夠了,就站起來在候機樓里四處的遊盪,不是立在過道上研究2米來高,用枯木片膠成的那匹空心的“馬”,就是獃獃地看那個“拿廢琴頭做腦袋,拾紙盒為胸、竹筐為腹、任意的木條為四肢,撿來一隻破鞋套成一隻腳”的“人”……因為候機時間長,人們只好坐在椅子上作無邊無際的遐想,美國人也真會出歪點子,真會“自由的想象”、“隨意的創造”。這些破東西,壞物件,隨意拿來,造成了高雅的“藝術品”,還堂而皇之放進一個十分高級的玻璃柜子里,陳列在如此富麗堂皇的國際機場的候機大樓人流滾滾的過道上(舊金山候機樓是世界最大者之一,這棟大樓內還在裡面布置了一個航空圖書館和博物館)……二三小時過去,候機候得差不多了,導遊就給我們發登機牌,接受安檢。

  美國機場的“安檢”,也真的太認真了(都是9。11惹的禍),辦理登機手續分三步。先在櫃檯把護照交上去,然後查行李,然後辦登機牌。我們的行李被拉到一旁X光行李檢測器邊(現在使用強X光,如果你的相機仍用膠捲的話,就必須取出,否則就沒用了)。安檢員交待,行李一旦交給他們,無論是否開箱,也無論查出什麼東西,託運人一律不準再接觸。這樣,我們的一件件行李依次被送進去“曝光”。很快,有一隻箱子被拿到一邊,4個安檢員各就各位。“這是誰的箱子?”一位旅友趕緊湊上去,想幫他開箱(事先就規定不準上鎖)。“不,請你到一邊去。”他只得眼巴巴看着他們笨拙地打開箱子。不一會兒,他們從箱子中拿出被懷疑的物品——酒。經過一番解釋,重又放回箱里……這一查,單這一個箱子就是10來分鐘。

  安檢員真的很忠於職守,但他們的手腳並不利落,他們開關箱子的水平就不敢恭維。我們的箱子裝得又滿,翻開之後想再復原就難了。又不讓我們碰,只好由他們手忙腳亂去折騰。他們根本不敢像中國人那樣使勁地擠壓,更不知道見縫插針。忙乎了半天,蓋子還是蓋不上——箱子里的加固帶子和隔層還露在外面呢!最後,還是讓我們靠近,幫了忙,才把箱子關上。單這隻箱子,又是10多分鐘。

  下一步是通過一道安檢門,接受手提行李的檢查和人身的搜查。每一個安檢門都有4個安檢人員,近處還有兩位手握短衝鋒槍的武裝警察。這裡的氣氛顯然比託運行李的檢查處緊張得多。為了順利通過安檢門,我從X光安檢機旁拿過一隻塑料筐,取出提包和口袋裡所有可能會使安檢機叫喚的東西,如護照、身份證、鑰匙、錢包、相機、脫下的鞋以及倒去了水的空杯子。儘管這樣,當我經過安檢門時,提示燈還是亮了,提示鈴也響了。安檢員手握安檢棍,開始自上而下對我進行“全身按摩”。扣子、名片、機票都能讓“棍子”尖叫。我一時忘了解下皮帶,棍子碰到我皮帶金屬扣時再次叫喚,又按一下,還是叫。安檢員朝我打手勢,可我弄不明白。見狀,他乾脆撩開他自己的上衣,把皮帶夾翻開讓我看。我這才明白,他是讓我把皮帶翻過來,讓他看看裡面有沒有夾帶其他東西。

  過安檢門,還要脫外衣。風衣自然不在話下,茄克和外套也一樣,一律要脫下來,安檢員再摸一通。我注意到,在安檢門前,無論是美國人還是其他國家的人,都要接受搜身檢查。有位泰國女士穿的是薄罩衫,風衣脫去后,只能任憑男安檢員全身“撫摸”。要不是“9·11事件”,真可以告他們一個“性騷擾”。

  照理說,經過嚴格的搜查,乘客應當可以直接登機了。可是,當我們走到登機口時,卻發現早已又排着一條長長的隊伍。因為是團隊,我們得到“關照”,被直接帶到登機口。“一個一個地來,檢查完了站到一邊。”安檢員喊道。於是,我們第二次被搜身,手提行李又照樣被一件件重新打開,查得比過安檢門還要仔細。我的一隻杯子因為裡面還剩下一點水,竟然被扣留下來,我索性也不要了,反正塑料制的,不值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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