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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里的文化事

手機:M版  分類:優美散文  編輯:小景

初冬里的文化事 標籤:裝在口袋裡的爸爸 文化苦旅

  初冬里的文化事

  蒿草蘭夢

  入夏以來,我偶然在網上遇到了著名女作家裘山山的博客,應該說碰到她讓我無比驚喜。早在多年前我就知道有個女作家裘山山,那是在一本厚雜誌上讀到了一篇她寫的關於西藏軍人的長篇散文(或者是報告文學),當時被那篇文字深深震撼了,從此記住了裘山山這個名字。今年不經意的在網上遇到她,這一相遇就覺緣分不淺。然後我就開始在她的博客里貪婪的翻閱,當讀到她那篇《一碗鋪蓋面引發的回憶》時又被她的幽默溫暖所感動,於是給她發了紙條表達了我對她的喜愛,不想她竟然給我回了紙條,很謙遜地話語再次令我感動。要知道,有很多名作家的博客,都有很多讀者在他們的文後寫評論,而那些名家是根本不予理睬的,這是值得理解的,因為人家是大家嘛,哪有那麼多時間回帖啊。可是裘山山與眾不同的是,有貼必回,從不擺架子。這樣以後,我就迷上了她的空間,讀她成了我的習慣。

  有一次我給她發紙條,問她要匯錢的地址,告訴她我要買她幾本書。她給我回條說我要的幾本書她手裡沒有了,你給我個地址,我送你幾本書吧。後來她就寄來了她的長篇小說《到處都是寂寞的心》和散文《百分之百純棉》

  讀她的文字多了,對她的為人了解的也就多了。她的文字給我的印象就是幽默中透着機智,平和里透着善良和溫暖,是的,就是溫暖,這種溫暖是了不起的。她的了不起就在於她把自己放在了最普通人的位置上。她是主編,她是作家,她是軍人,但她沒忘記自己是女人,女人的一切喜怒哀樂她都有,她從不表現作為知識女性的卓爾不群。她寫作、攝影、養花、上網,平常女人的生活情態她都不放棄。作為軍旅作家,她多次進藏,也參與軍隊的救災,在艱苦面前她能表現出軍人的特質:堅韌、擔當。她從不把自己搞的玄妙、深奧而不接地氣的忙碌的名人樣。她的幽默、開朗、溫暖、幸福都能及時體現在她的文字里。我們讀她,就像與她對面相坐,聽她聊侃,一切都那麼自然隨和,做她的讀者,你好像與她是老熟人,老朋友一樣。(她有許多助人並無私奉獻的故事,她的善良是所有熟悉她的人普遍認可的,這些已有人寫了,我就不寫了。)

  初冬里的一天,她在她的博文里晾她的新書《冷日子暖日子》她還高興的得瑟她想給大家簽名送書的打算。她強調送書不賣書,但給大家郵快遞,只需給她匯去快遞費就行。這下不得了了,幾乎所有的粉絲都紛紛給她發紙條,匯郵費。把她忙的啊,一趟趟跑郵局填單子,簡直成了倒蹬書的小販。她把這份忙碌用幽默的語言寫在博文里,逗得大家紛紛笑倒。( : )

  我也湊熱鬧要了這本書,我跟她說要送給我的女兒做生日禮物,她就很周到的回紙條問我女兒的名字和地址。接到她的書後,真的感到她的親切和溫暖,一激動我決定給她寄去我的書,按着她寄來書的地址,我在紙條上跟她說了。她又回條問,能看清地址嗎?然後就把詳細地址寫在那紙條里。我其實對自己的文字從不看重,也從沒有把自己的書寄給哪位名人、大家的想法,這次我卻很衝動,我覺得裘山山是一個真誠厚道的名作家,她不會嘲笑一個小作者。於是我在我書的扉頁上寫:送給溫暖的山山留念。我的不圓通也就在於這點,我沒有很恭謹的讓她指正,這種不謙虛是恐怕人家沒有閑暇品評我的書。我沒稱她為老師,就喜歡親切的稱呼她一聲山山,好像我們已經認識了很久……一寫裘山山話就多,我明確這個初冬里最該記的事就是與山山的相遇。

  第二件事是訂雜誌的糾結。我一貫與管轄我們這一片的郵遞員們混得很熟,她們都換了好幾個人了,而我還是鐵打的客戶。那天說好了我訂的幾本雜誌,可是過了大約半月,年輕美麗的郵遞員卻給我送來一張不是我要的雜誌的付款單子,那價格也差的很玄乎。我一下就急了,我和她說這不是我想要的雜誌啊。吵嚷了半天,我才發現她的窘態,我忽然很過意不去,她也是不容易的。高唐的郵遞員都是臨時工,工資很低。她因為與我熟悉,就把錢給我墊上了,卻因為不懂得文化里的事需要認真對待,而沒有來和我核實一下,就馬馬虎虎大概齊了。我把態度緩下來,很大度的把錢如數給了她,告訴她這是教訓,以後可別再這麼馬虎了。她也連連說對不起。看她轉身離去,我只有自己跟自己較勁,誰讓我也馬馬虎虎只是口頭告訴她雜誌的名字呢?為什麼不寫在紙上呢?這也是教訓啊。

  還有一件要記的與文化有關的事情,是填“山東省作協入會申請表”.。其實這件事應該早在四年前就該辦的。但我始終沒有辦,我覺得在這件事上山東是不同與外省的,也許是聊城不同與外地,也許是我不同與別人。這裡入會有名額限制,不論是否有作品。而先我之前入會的幾個文友我打心眼裡服氣,他們都是走向全國的作家,作品非常厚重。我的寫作是有一搭沒一搭的,我最後加入是應該的。其實是不是省作協會員與我的作用不大,我永遠是我,入了省作協,我的文字也不會因此而富有靈光。

  就在我已經把“省作協”這件事忘的一乾二淨的時候,卻在這個初冬里的一天忽然接到了市裡作協的通知,讓我們這些沒到省里“做鞋”的會員們自己填一張“入會申請表”。我想,加入了高一級別的組織是不是就像給自己找到了可以撐腰的杆子,再在紙上說話就有了底氣?或者反而給自己找到一種束縛?以後再不敢瞎寫不是文章的文章了。按照“申請表”的要求,還要複印“獲獎證書”,於是我開始翻找那些不知壓在哪裡的證書,一趟趟跑印社。再與作協主席約定見面時間、地點請她給簽字。在填寫這些年與文學相關的事件時,不曾想卻看見了自己這些年的小成績還是與文學連帶的很緊密的。儘管沒獲得什麼大獎。我想我的文學創作應該像魯西北初冬里的樹葉,雖然錯過了美好的秋風,不能襯着蒼遠碧藍的天空舞一地金黃,但能頂着冬的寒冷掛一星毫無深意的蒼綠,也是在表達着一種作為葉子生命的執着吧。

  2012年12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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