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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次次叛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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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次次叛逆 標籤:守住第一次

  青春的叛逆似是首無言的歌,在年齡軀殼下步向成熟——題記

  青春,就如春筍一般在這個社會上肆意生長着。在蓬勃的季節里,肆意揮灑汗水也甚有的人大把放任揮霍。他們總是會對身邊的人或事叛逆起來,倔強起自我,好似此種青春才算得上值得,才別具特色。

  一個遙遠小山村,僻靜優美而不張揚。山風依依,似吹奏者一曲古道西風瘦馬,月季紅艷,又是一年歸春去。有兩個瘦弱的小小身影,十三四歲大概的樣子。背上壓着個筐婁,裝盛着各色各異的山中草藥。她們倆從山上剛下來,正徒步低着頭恕着腳下崎嶇難行的山路。如果不是那些藥草是為了給她們自己掙得學費用,天曉得今日這山上,是否會留有他們倆的步履。

  她們倆姐妹是山農的孩子,父母親時常出城去賣些稀貴草藥什麼的,就任憑這些個活兒居于山中,操持一大口之家,但是他們倆自小便體質乏弱,身骨不健,還得乾重活,又是丫頭。自小山裡邊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與家務的擔當已壓迫的她們尚小就認識了許多人、許多事。基於這種種既定了的認知,任做錯任何也絲毫不會向父母低頭認錯,倔強的與父母親頂撞,就算是背上沾到母親滾燙的淚水,就算撞到父親的黯淡神傷。她們叛逆,她們從某種角度上認為一切皆為合情合理的。長大了,自覺得成熟了,便不再聽從父母親。在心情壓抑難當的時候,她們也學會了像個男孩子一樣的打架,與一幫男生講義氣講“哥們”。在考試之前一天,總會沉溺在與友趕往城裡一家小型網吧里讓網絡遊戲麻痹神經,讓自己變得虛脫妄為,短暫忘卻複雜的心事,夏天放學遭遇鬼天氣洗禮時,也常不通知家裡就住進同學朋友那裡,至於寒暑假,還會偷偷地租下一個便宜房子,遇不上正道的人們混在一塊兒,不務正業,沉迷不拔、、、、、、荒廢下的學業實則就是她們叛逆的有效罪證,紅色的補考單則是不冷不熱的有力懲罰。

  一下午,慣性的漂泊漫天雷雨,無預期而至,整個山間一直籠罩着的片片沉悶氣氛,倏地這一刻一掃而光,無蹤可尋,她們倆早已相約好,待放學后,去一間理髮店做頭髮,然後去城鎮那間小網吧打遊戲,再去城裡朋友那兒玩牌,唱K。按規劃好的,放學後半小時后相約去了理髮店,然後做起主流各異的頭型。不知天明已晚,等醒覺時,已是晚霞映山紅,日已近黃昏,於是她們乾脆住進了校園附近的同班同學那兒住上一宿。

  是夜,天上新月如玉弓,微微的灑下冷露清秋,如翠煙波飄渺,幾點星空輝映。這個夜格外靜謐,如輕毫潑墨,淡勒出一個水墨畫卷。她們一宿好眠,哪知曉家裡的動靜,一大清早回家拿東西時,大院內擠滿了人群,熙熙攘攘的黑壓壓一片:“快看,這家丫頭們回來了。”有人注意到了她們。她們倆也無來由的不知咋個回事,急迫趕回屋內,只見榻上的熟悉的一抹身影憔悴不堪,恰似昏迷,只是嘴邊斷斷續續嘟囔着那麼一句:“孩子啊,快點回來吧,是娘不好,是我們不對、、、、、、”,聽此,她們那心倏地糾疼了,此刻,一個遠房親戚把他倆拉至一邊,訴了原委。原來父親昨晚臨時決定與幾個村裡爺們拾掇好買好火車票趕往外城找活計去了,母親在山口摘草藥時遇上滂沱大雨。待焦焦急急顫微趕至家中時 ,又發現沒有女兒們的身影,又急急躁躁披蓑戴笠外尋,直到深夜。致使的結果,多麼瞭然,就是榻上的這般摸樣了。親戚訴說著,雙唇一張一合著,話語里藏匿着的不深不淺的怨責,更讓她們倆不是滋味。

  挨做在床榻邊,低着腦袋。與此同時,一陣簫聲悠然,不緊不慢的自遠處傳來,飽滿但不失柔眠,如潺潺流水彷彿來自天幕,親切而溫馨,攝人心魂。她們叛逆的心都在此情此景下瑟縮在牆角里,沉沉睡去。所有的動力與心思,都移至塌上的那個熟悉的身體,又半夜了,院外林里傳來畜生們一陣騷動,轉即消停了。“孩子!”父親蒼老的踱步近些,眼睛隨着床上的人影而落得消瘦。手中還攥着一個皺巴巴的火車票。

  千絲萬縷,千言萬語,還未燃着,已化為灰燼。今時,叛逆的心自一夜間悄然成熟,變透兒。今兒,迫切的只剩下了一件事,就是等着那個生養,餵養她的人醒來……

  09英二 周寶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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