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笑傲江湖（胡說八道之二十八）

　　說到武俠小說大師，不得不說金庸，金先生是我最敬重的武俠小說大師，沒有之一。從上個世紀80年代我讀過他的《書劍恩仇錄》起，我對先生的敬仰就如韋爵爺所說的那樣“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鹿鼎記》）我讀金先生的書，往往是“只覺全身脈絡之中，有如一條條水銀在到處流轉，舒適無比。”（《倚天屠龍記》）就覺得自己也練就了九陽神功，“水火相濟，龍虎交會”，真氣充沛，舒服無比。在我參加工作的20多年中，金先生的小說我全部讀完了，他的每一部小說我幾乎都是讀了多次。

　　金先生已封筆多年，所以這幾年江湖就如一杯白開水，無色無味。說實話，儘管我也喜歡現在還在江湖單槍匹馬遊戲的溫瑞安，但我總覺得江湖沒有了金庸，就如同古龍沒有了楚留香，梁羽生沒有了金世遺，溫瑞安沒有了四大名捕。沒有一個人能取代金庸武俠小說的江湖地位，就如同沒有一個人能在武功上戰勝張三丰一樣。

　　---金先生雖然退出了江湖，但他的世界一定豐富多彩，趣味橫生。金先生如果想找人說說話，大小雙兒、建寧公主、沐劍屏、方怡、蘇荃、曾柔、阿珂 七位絕世美女一定會毫不猶豫離開韋小寶來到他身邊，日夜鶯鶯，纏纏綿綿；金先生如果想喝酒，嗜酒如命的浪子令狐沖一定會提兩壺世間最好的美酒，陪他賞月品酒，一醉方休；金先生如果想看人表演刀法，明教的張無忌會把鍛煉好的屠龍寶刀從萬里之遙連夜送來，而遠在雪山之巔的胡斐會踏着夜色而來，舞動屠龍刀，為他表演胡家刀法；金先生如果想看人舞劍，峨眉派的周芷若會從峨眉金頂趕來，獻上倚天劍，而阿青會穿一件淺綠色的衫子，從吳國穿越而來，手持倚天劍為他舞一套越女劍；金先生如果想釣魚，精靈古怪的韋爵爺一定會邀他揚帆出海，在釣魚島狂釣，而金先生一到釣魚島，周圍所有的日本鬼子都會丟盔棄甲，屁滾尿流；金先生如果想賞花，郭靖、黃蓉夫婦一定會請他光臨桃花島，品着黃蓉自釀的桃花釀，看桃花朵朵開······

　　---我沒有必要談金先生小說中的俠義精神，我一直認為愛國主義、民族主義才是金先生想要表達的主流思想，在他的每一部小說中，大俠們都是愛國主義、民族主義的典範，《天龍八部》群俠和喬峰的恩怨、《射鵰英雄傳》群俠和金國的恩怨等等，都充滿了愛國主義和民族主義思想。對腐敗政權的痛心疾首也是金先生小說表達的一個重要方面，從《碧血劍》到《雪山飛狐》、《飛狐外傳》都對腐敗的政權給於了批判和否定，《書劍恩仇錄》旗幟鮮明地提出了反清復明的口號，而且從正面描寫了一群反青俠士，《倚天屠龍記》則從正面描寫了一群抗元的英雄。從反清復明到抗元，也充滿了民族主義的思想。從這個方面來講，金先生的武俠小說應該是很好的愛國主義和民族主義教材。金先生筆下的人物，我最喜歡的當然是韋小寶，儘管有不少人認為韋小寶只是個“混混”而已，我卻覺得他是一位忠義兩全的男子漢，一位聰明絕倫的智者，用現在的標準衡量，他還是一位優秀的不能再優秀的公務員，奸詐的不能再奸詐的官員。韋小寶一生為康熙東奔西跑，南來北往，擒鰲拜，斷吳三桂反叛的三路援軍，取得雅克薩之戰大捷，簽訂尼布楚條約，保大清江山，可謂忠君報國，功高蓋世。在忠實履行職責的同時，韋小寶還能不忘江湖道義，為天地會和其他江湖朋友做了不少好事，在康熙和反清復明的天地會之間，韋小寶玩的遊刃有餘，也是一種特有的體制下的一種普遍的現象。有人總結韋小寶官場成功的秘籍有15點：欺上瞞下、報喜不報憂、拉幫結派、大帽子壓人、心口不一、巧用欲加之罪、溜須拍馬、巧妙推卸責任、得饒人處且饒人、聚財有方、功勞都是上邊的、用有本事的人、善做順水人情、不要傲慢、跟對人。現在官場的人如果用韋爵爺的以上秘籍來“混”，一定會如魚得水、笑傲官場。但金先生在《鹿鼎記》最後又告訴世人一條永恆不變的道理，就是“伴君如伴虎”，儘管韋小寶神行百變、機靈過人，也難免被康熙皇帝心生疑慮，最終不得不歸隱。

　　---從金先生武俠小說可以看出，先生閱歷豐富，知識淵博，文思敏捷，眼光獨到。作品中琴棋書畫、詩詞典章、天文歷算、陰陽五行、奇門遁甲、儒道佛學均有涉獵。 從20世紀50年代末至70年代初，金庸共寫武俠小說15部，取其中14部作品名稱的字首，可概括為“飛雪連天射白鹿，笑書神俠倚碧鴛”，外加一部短篇《越女劍》。

　　-- 我實在沒有資格對金先生的文字“評頭論足”，我只能說一下自己的一些也許可以稱為感受的東西。這裡，以倪匡先生《我看金庸小說》中的兩段話表達我的感覺：

　　--“從小就喜歡看小說，各種各類的小說都愛看。一直到看了金庸的小說之後，才知道：原來小說可以寫成這樣子！才知道：原來小說可以到達這樣的境界！才知道：原來小說中的人物可以如此活靈活現。”

　　---另一段是：“金庸的小說，總評語是‘古今中外，空前絕後’。以前，世界上未曾有過這樣好看的小說；以後，只怕也不會再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