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馬觀花海參崴

　　在哈爾濱，問到海參崴，人們就會告訴你：海參崴是中國人的叫法，俄羅斯人叫符拉迪沃斯托克。是因為1860年沙俄強迫滿清政府簽定《中俄北京條約》，將包括海參崴在內烏蘇里江以東的40多萬平方公里的土地割讓給了俄國。1862年，沙俄政府將海參崴改名為“符拉迪沃斯托克”，意即“控制東方”。既然到了哈爾濱，還去實地考察一下這個具有特殊歷史的城市吧！

　　我們這個旅行團是哈爾濱的一個旅行社網羅的從北京、河南、山東、四川、重慶、武漢、杭州、福建、安徽等地來的散客組成的，共32人。晚上8時，旅行社才在火車站逐步將這些散客聚攏交給導遊小姐。導遊小姐雖然比較矮小瘦削，但跑海參崴、莫斯科已有5年歷史，算是老手了。她將火車票分發給大家，囑咐大家上火車好好睡一覺，明天到了綏芬河再談旅遊注意事項。

　　第2天早上6點左右，我們到了綏芬河。綏芬河是我國與俄羅斯的陸路口岸，邊關重鎮，沿鐵路和公路都可直接過境。綏芬河系滿語“錐子”之意，因小綏芬河自城邊山腳下流過而得名。城市建設始於19世紀60年代，距今已有150年的歷史。當時《北京條約》的簽訂使得綏芬河成了一個邊境城市。如今，依山而建的幢幢新樓與古老典雅的歐式建築、整齊的俄羅斯房舍組成了山城的整體面貌，顯得清新而又寧靜。綏芬河位於濱綏鐵路的最東端，是通往俄羅斯遠東地區的最重要的國際口岸城市。早飯後，導遊小姐講了一些注意事項和必須立即做的事情：

　　第一，寄存物品。將大包和手機寄存在綏芬河飯店。但後來才知道，將手機寄掉根本沒有必要，這不僅多花了20元冤枉錢，還因為俄羅斯人根本不會介意你們把手機帶過去，反而讓我們這些習慣把手機當手錶的人在俄羅斯完全沒有了時間概念。

　　第二，準備洗漱用品、方型插座等。因為俄羅斯的賓館是不會為遊客提供免費洗漱用品的。俄羅斯電器插座是圓型的，必須買個方型插座才能為照相機充電。藥品最好不要帶，因為俄羅斯人對藥品是很敏感的。

　　第三，換盧布。導遊說，如果沒有大的購物計劃的話，換2000～3000元人民幣的盧布就差不多了。給出的匯率是1人民幣換3.3盧布，用不完的可原價退換。後來到了海參崴才知道，那兒的匯率是1：3.5，那0.2無疑成了導遊小姐的額外收入了。

　　第四，到海參崴后，要保管好護照和移民卡，這兩個東西將是我們在海參威的護身符。同時，千萬不要亂丟煙頭和垃圾。因為那裡的警察工資低，只有幾千盧布，往往通過嚴格執行罰款規定來增加收入。對於中國遊客，俄羅斯警察喜歡做兩件事：一是隨時盤查護照和移民卡，要是缺少任何一個，按照規定將被罰款5000盧布，但私下給警察2000～3000盧布也會放行。二是矯正亂仍煙頭和垃圾的陋習，一旦發現，就要被罰款1000盧布。

　　大約早上9點左右，我們回到綏芬河火車站乘綏芬河到俄羅斯格羅傑克沃鎮的國際列車。火車站站內已被俄羅斯倒爺雇的搬運（他們稱“駱駝”）拖着大批中國貨擠滿了。在這些搬運中有不少是只有7、8歲的孩子，據說是利用什麼行李攜帶規則的空子，所以幾乎每個大人都帶着一個或者更多的孩子，看着這些孩子拉着比他們的身體大上十倍的包裹，憐憫之情油然而生。但孩子們似乎已經很習慣了，戴着手套互相幫助着拖或者推包裹，一空下來就互相遊戲玩耍，當我們幫他們拉一把的時候，他們會很開心的回上一句“斯巴西巴”或者“謝謝”。導遊小姐說：“他們帶過去的大部分是衣服和日用品，海參威乃至整個俄羅斯擯海邊疆區60%的衣服就是靠他們這樣帶過去的。”

　　儘管有大量的俄羅斯倒爺的運貨長龍，但綏芬河邊檢站手續簡便、快捷，不一會就過關上了火車。

　　從綏芬河到格羅傑克沃鎮只有27公里，但火車總是開幾分鐘又停下來，因此特別慢。當我們開玩笑說要是走路也走到了的時候，導遊小姐說：“這還真被你們說中了，這27公里路開3個小時已經算快的了。”我們只好無賴地聊天，喝茶，看窗外的大山，森林。過了3個隧道，大概是1小時以後，車廂里突然來了一位穿着迷彩軍裝的俄羅斯女軍人，要檢查我們的護照，窗外不時出現了俄文標牌和俄羅斯警察，表明我們已經進入俄羅斯境內了。12點過，也就是我們從綏汾河出發3個小時以後，我們終於到了格羅傑克沃站。當我們準備下車的時候，導遊小姐阻止我們說：“急什麼，俄羅斯人沒有優待外賓的習慣，得讓所有俄羅斯人先過了關才輪到我們呢！”乘着這個時候，導遊還給我們編號，說是過關的時候是按編號分組放行的。

　　又等了半個小時，眼看着車上的俄羅斯人走完了，導遊先下車和海關人員交涉了一下，然後讓我們下車，乖乖地排隊等候過關。第一關是海關的護照檢查，一個胖得很可以的女警察專註地看了我幾眼，確定無誤后蓋個章就放行了。第二關是移民檢查，把護照和導遊填寫的移民卡給她們，同樣專註地看了幾眼，也放行了。第三關是安全檢察，通過機器檢察后，一個老頭用不熟練的漢語報出一個數字指引我到相應的檢查台去檢查，儘管我只帶了一個只裝有換洗衣服和洗漱用品的小挎包，還是讓我開包檢查，並問了我一聲“油沒油藥品、美圓？”，我回答沒有，他就揮手讓我走了。但是，由於檢察是五個人一組一組地放行，加之通道被倒爺們的貨包堵塞了，走起來還是很不順暢，有的地方根本無法跨過去，倒爺示意可以踩貨包，我才無賴地踩着貨包過去了。等到導遊小姐將全團的護照和移民卡拿出來，已是下午兩點多了。

　　從格羅傑克沃鎮到海參崴還有280公里路。當我們的大巴正準備開時，一個警察將我們的導遊叫下去交談了一會兒，導遊上車后很不高興地說：“我們車上是誰往車下丟了煙頭，請交600盧布來，不然車就不能開。”一位來自浙江的遊客不好意思地站出來，一邊陶着盧布，一邊無賴地說，“原來真的管得這麼嚴呀！”

　　了卻了這庄煙頭案，我們終於向海參崴進發了。沒過多久，路邊出現一個檢查站，碉堡，吉普車，跨着短槍管AK74N的警察，將一輛轎車扣下了，我們則被示意通過。司機看看那輛轎車，開心地嘀咕了一句。導遊小姐翻譯說：“他是在說警察晚上的酒錢有着落了。”

　　駛過了一片廣袤的原始森林，又進入了荒無人煙大草原。導遊說整個濱海區大概有500萬平方公里，有半個中國那麼大，可人口不過800萬。人們無不感慨，要是這片土地仍屬於中國該多好呀！

　　兩個多小時后，我們經過了一片軍事演習區，到了烏蘇里斯克，中文名字雙城子，車在城外一個超市停了一下，讓大家上廁所，轉超市。這裡的廁所收費很貴，一人一次7盧布！但超市則是我們此行中規模最大、價格最便宜的，但這是我們回國的時候在這裡休息才發現的。

　　繼續上路，大約走了一個多小時，公路左邊的汽車越來越多，最後排成了象蝸牛爬行一樣的長龍。導遊小姐告訴我們。由於濱海區地廣人稀，土地資源豐富，很多人在農村有莊園，在城裡有工作，今天是周未，他們要回莊園去，所以進城暢通出城堵。

　　到了海參威，感覺整個城市好象中國80年代中期城市的建設水平，道路和房屋都有些破舊了，但是很整潔，整個城市建在山坡上，所以我們在車上不斷地前傾后倒。路邊的商店規模都很小，但是門面裝修還不錯。路上跑的車基本上都是日本二手車，很少有俄羅斯自己的車。導遊小姐告訴我們：海參崴是遠東最大的二手車交易市場，1千多美元就可以買到一輛便宜的日本二手車，貴的是1萬美元左右，在海參崴的大學生大多數都是開1萬美元左右的車去上學。這裡的交通秩序出奇地好。市區街道不寬，沒有一個在紅綠燈下指揮交通的警察，路上車水馬龍，卻井然有序，絕沒有搶道、邊開車邊打電話或抽煙等行為；就是偶爾堵上幾分鐘車，駕駛員也泰然自若，絕沒有狂躁不安的刺耳喇叭聲。在斑馬線前面，我們見離車比較近了，習慣地讓車開過去，駕駛員卻將車停下來，示意我們先行，這些開車族的素質真叫人佩服！

　　我們先到了一個叫金海岸的中國餐廳吃晚飯。好像從中國來的旅遊團隊都是在這裡就餐。老闆是中國人，專門叫了幾個二三流的俄羅斯美女當服務員，來矇騙到這裡吃飯的中國遊客。每餐上的都是生番茄、土豆絲、南瓜片、炒雞蛋、海帶湯和一條小魚等幾個菜。我們團里有一位國家發改委的年輕處長，可能是平時大酒大肉慣了，對於這樣的飯菜實在受不了，狠狠地提了意見，才在北京飯店和一個中國人開的大排檔吃了兩餐。其餘還是在這裡就餐。

　　我們住的是海參威帝國飯店，辦好手續進到電梯，電梯在轟轟隆隆的響聲中上升，在咣當咣當的顫抖中停了下來，進入了一個兩間套的卧室，我和浙江那位丟煙頭被罰款的先生住兩人間，武漢的一個建築老闆和四川的兩位先生住三人間。室內沒有裝修，有床和辦公桌，兩間公用一個電視機，就跟國內80年代的招待所差不多。衛生間由於沒有防水層，地面上的水很容易漏到樓下，因此牆壁上貼有“禁止弄濕地面，否則罰款600盧布”的警告牌。為了不被罰款，我們洗澡和洗衣服時，總要將浴巾鋪在地面上。

　　第二天早餐后，來了一位20出頭的俄羅斯導遊小夥子和我們的導遊小姐搭檔，大概是遵循“男女搭配，幹活不累”的原則吧。喜歡美女的遊客大可不必因此而懊惱，因為俄羅斯本身是一個多民族國家，各民族都可以相互通婚，所以造就了一大批的混血兒美女俊男。海參崴男女比例是1：1.12，再加上海參崴有11所高等院校，集結了更多的少男少女，因此，用美女如雲來形容並不過分。俄羅斯美女普遍身高在1.7以上，而且從小受過芭蕾舞訓練，因此不僅身材苗條，體態均勻，而且打扮時髦，行為端莊，走在路上，昂首挺胸，眼不亂看，腳不亂行，如模特兒行走Ｔ型台，讓初來乍到的中國遊人無不驚嘆。不過這些美女的魔鬼身材只能在30歲以前保持，一旦過了30歲，就可能由苗條淑女向臃腫的老太婆轉變。據說這是她們高熱量的飲食習慣造的孽。看着魅力無限的少女，想到她們的未來，我不得不感嘆：人生難完美！

　　參觀的第一個景點是海參崴C-56潛艇博物館。在符拉迪沃斯托克的“太平洋艦隊的戰鬥榮譽紀念碑”廣場上，矗立着一艘真實的退役潛艇，它就是曾榮獲紅旗勳章和近衛軍稱號的“C-56”號潛艇。旁邊是黑色大理石砌成的紀念碑，碑文記載着從1941年至1945年，蘇聯紅軍海軍在衛國戰爭保衛重要港口戰鬥中犧牲將士的事迹和得到中國、朝鮮幫助的史實。碑前燃燒着“長明火”。二戰中，這艘C-56潛水艇的官兵英勇善戰，共擊沉敵艦10艘，重創4艘。為紀念英勇犧牲的潛艇官兵，戰後C-56潛艇被分割成數段，用火車、汽車、起重機運送至此，組合焊接復原，建立了這個別緻的實體博物館。進入潛艇，艙內各種機械、設備、物件真實原樣，艇艙兩壁貼滿照片、圖片和文字材料。置身其中彷彿親臨硝煙瀰漫的戰場，強烈地感受到俄羅斯海軍的輝煌。

　　潛水艇博物館的左側，有一座俄式8層建築，門前有兩具大鐵錨，門庭上方置放着一艘精美的戰艦模型。這就是二戰期間蘇聯太平洋艦隊的總指揮部。如今，也仍然是俄羅斯太平洋艦隊總部所在。導遊小伙說：“你們不要小看這個八層樓房，它在地下還有七層樓呢！如果有敵艦來犯，這裡的一個號令，就會讓它瞬間葬身大海！”

　　下午是自費游項目，花700盧布坐船去游金角灣，看軍艦、看海鷗逐浪。出了海，先對港口裡的軍艦狂拍了一通。但這些有着赫赫戰功的戰艦，如今一年已出不了幾次海了，大部分時間都在這個港口漫漫生鏽着，港口裡的海水也明顯污染得厲害，黑黑地泛着油花。不過，你也別想看到真正的好東西，它們和核潛艇都停泊在銀角灣，那裡可不對外開放。

　　出海不久，果然有海鷗飛來了，於是趕快跑到船尾去拋灑麵包片，一會兒，一大群海鷗象轟炸機那樣在你的頭頂飛來飛去，巧妙地保持與小船同步的速度，緊盯着你手上的麵包，隨時一個俯衝下來叼走你扔出的麵包，人們情不自禁的歡呼聲和照相機的喀嚓聲響成一片，起初心痛那700盧布的感覺早已跑得無影無蹤了。

　　翌日上午參觀火車站。據說這是世界上唯一把港口和火車站建在一起的車站。該站是海參崴這片土地上最具俄羅斯建築風格的一座建築，讓人能聯想起17世紀俄羅斯建築藝術的代表作品。它與俄羅斯遠東大鐵路建設同步，歷史上該火車站建築經過了幾次改造，現在的火車站大樓是按照弗科諾瓦洛夫的方案於1912年建成。它外觀精美古樸，充滿貴族氣息。主入口採用三聯拱門形式，屋內為冰刀狀屋頂，有許多小帳篷頂點綴其中，給人以複雜多變的視覺美感.。

　　站台上有為紀念二戰時期英勇的鐵路工人設立的實物紀念碑――蒸氣火車頭。火車頭由俄羅斯人設計，在美國製造，通過太平洋運抵這裡。在二戰期間，這台機車發揮了很大的作用。許多鐵路工人在空襲中壯烈犧牲。這裡有塊碑石，上面雕刻的碑文是：獻給1941年——1945年衛國戰爭期間英勇的遠東鐵路工人們。

　　站內還有一個標誌物――9288碑，碑上的9288表明從海參威火車站到莫斯科火車站的距離是9288公里。這個距離使得很多海參崴人到過我國的北京而沒有到過他們的莫斯科。碑頂上有一個俄羅斯的國徽雙頭鷹。導遊小伙說，其意義是以莫斯科為中心，監控歐亞。

　　車站對面是列寧廣場，廣場前面是列寧塑像。列寧同志站在那裡左手拿着帽子放在大腿邊上，右手平舉指着遠方。現在，距離這個方向大約100米處正好是一個大屏幕電視，導遊小伙講了一個海參威人都知道的笑話：問：“列寧同志在說什麼呢？”答：“快換台！”

　　據說全俄羅斯，只有這裡的列寧塑像還保留着，原因是像座上刻有導師的一句名言：“符拉迪沃斯托克是我們的，誰也不給！”

　　2001年7月16日，中國國家主席江澤民與俄羅斯總統普京在莫斯科克里姆林宮簽署《中俄睦鄰友好合作條約》，代表中國正式透過官方文件，承認海參崴及鄰近遠東地區不再為中國的領土。雖然這一結果早在列寧那裡就註定了，但這並沒有影響中國遊客在列寧塑像前面留影紀念。

　　我問導遊小伙怎麼看列寧？他回答道：作為一個歷史人物，永遠都會有人紀念他！

　　列寧廣場還聳立着蘇維埃政權戰士紀念碑，碑上刻着時間"1917-1922"。碑體為一名紅軍戰士身着軍棉大衣，頭戴軍棉帽，左手握着小軍號，右手執飄揚的紅旗，威風凜凜。

　　下午，我們登上了城市最高點――奧爾利諾耶格涅茲多山，放眼望去，海參崴市坐落於穆拉維約夫－阿穆爾斯基半島上，是一座三面環海一面連山的山城。東臨烏蘇里灣，西臨阿穆爾灣，城市中心位於金角灣岸邊，靠近深水良港的地方。金角灣是不凍港灣，一年四季不結冰。金角灣的大陸架就像一個彎彎的牛角，岸邊高低起伏的山巒，覆蓋著鬱鬱蔥蔥的樹林，那一片片的綠色緊緊依偎着海的邊緣。牛角內的水面上，泊滿了大小不等的船舶和軍艦。船在藍色明鏡般的海面駛過劃出一道道白浪，海鷗逐浪飛翔。繁忙的港口碼頭起重機伸展着的"鐵臂"密佈於整個兩岸。鱗次櫛比的樓房，錯落有致地排列在面向海灣的山坡上，紅檐灰頂掩映在綠樹梢中。季風性海洋氣候，冬天不冷，夏天不熱，儘管現在已是7月下旬，重慶的氣溫已是38度左右，但這裡白天最高溫度也不過28度左右，陣陣海風吹來，更是涼爽宜人。

　　在海參崴活動的最後一天上午是自由購物。導遊將我們帶到了一個食品、日用品商店。雖然這裡的商品價格不菲，巧克力1200盧布一箱，手錶1000～5000多盧布一塊，望遠鏡4000～10000盧布一架，伏特加500盧布一瓶，號稱普京總統抽的香煙120盧布一包，等等。一些平時在國內旅遊都不怎麼消費的人們，大概是背着一個“出國”美名的緣故，也狂買不已，那場面就象改革開放前在國內槍購處理品一樣。我也買了一箱巧克力、兩個俄羅斯套娃，帶回去讓家人共享出國旅遊的成果。

　　接着去紫金店。紫金與鉑金、黃金並稱為世界上的三大金。但紫金首飾的亮度、光澤度和堅硬耐磨度，都優於其它兩款金首飾。即使帶了很多年，也依然保持着最初的光澤度和亮度。而紫金又以俄羅斯最為著名。這家店看起來倒不象是專門宰遊客的店，因為不少俄羅斯人自己也在買。但我歷來對金銀首飾不感興趣，因此無論俄羅斯導遊怎麼遊說，我還是無動於衷。

　　再下來是什麼精品店。這是我在海參威唯一看見有自動扶梯的商店，號稱是海參威最高檔也是最宰人的商店。三樓一個賣披風的櫃檯吸引了我，售貨員還會幾句簡單的漢語，說是從德國進的，500盧布一條。一是想到還沒有專門給夫人買一樣東西，二是想到這東西她晚上披上看電視也很實用，於是不管是從德國進的還是從中國倒過來的，也不管划算不划算，果斷地買了一條，帶回家后，夫人還算滿意。

　　下午是自費游項目，前往海參崴農村別墅欣賞俄羅斯民間表演、品嘗俄羅斯農家飯菜。收費1200盧布。雖然宰的特別老，但大多數人都去了，少數人留下也沒有什麼意思，於是咬咬牙還是交錢去吧。下午出城的車比較多，先是隨着車流慢慢地行進，然後拐上一條通向森林的公路，漸漸進入了很遠很遠才有一戶人家的地區。我們在一戶靠近公路的農家停了下來。農家前面有一棟二層樓房。後面是一棟平房，平房與樓房之間是一個花園，花園裡面有一個游泳池，游泳池邊擺放着兩把躺椅和一個茶几，兩位老人正在那裡品茶聊天。俄羅斯人多麼會享受生活啊！

　　我們正準備去逛逛花園，兩位老人示意，謝絕參觀。我們只好轉身來到前樓的二樓，剛到門口，一位美女遞給我們一片麵包，按照他們的風俗，不管你喜歡與否，都得吃下去，然後換成拖鞋進入正式餐廳。圍一坐在一排木桌旁，晚餐就開始了。導遊小伙買來了好多大閘蟹，蝦子，俄羅斯啤酒，加上主人習慣的土豆，番茄、黃瓜、烤雞肉，俄羅斯做法的湯，大家剝蝦吃蟹，開懷暢飲，第一次品嘗了俄羅斯“農家樂”味道，也是出行以來最豐富最可口最開心的一次大餐。

　　晚餐后，幾位俄羅斯男女主人，在手風琴的伴奏下，歡歌漫舞，演繹出濃郁的俄羅斯風情。一首又一首熟悉的歌曲，一個又一個熟悉的旋律，把我帶回到自己熟悉的那個中蘇友好的年代，令人感慨萬分。在主人的即興安排下，一個個互動式節目將表演推向了高潮，多數遊客都被邀請上台助演。來自武漢的那位建築老闆想躲也沒有躲掉，被一個美女拉上去，雖然看得出他的確不是跳舞的料，但在美女的一推一拉的帶動下，倒也勉強象那麼一回事。山東的一對年輕夫婦被邀請上去分別做了反串裝扮，其表演滑稽的讓人們笑得前仰後合。

　　回到帝國飯店，雖然很累，但還得抓緊收拾行李，趕快躺一下。因為深夜3.30就要起程。

　　返程還算勝利，早上7點多鐘就到了格羅傑克沃鎮，我們有半天時間可以遊盪這個小鎮。但這個小鎮實在沒有什麼可逛的，就只好在火車站外面的樹蔭下或候車室休息。然而這一休息就又出問題了。一位河南的小夥子躺在了候車室的椅子上，被警察帶走了。我們趕快找導遊小姐去交涉，結果被罰了1000盧布！

　　返程過關由於沒有俄羅斯倒爺的運貨長龍，因此很快。當火車開動時，車上的中國遊客不約而同地鼓起掌來。這真是：千好萬好，還是祖國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