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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遊西北

手機:M版  分類:遊記隨筆  編輯:小景

  文/影三郎

  或許這是屬於我一場一生的夢,在每次低落之時,總是想出去轉轉,舒緩下心情,讓自己沉靜下來。可是

  偏又在這種情況下出於現實,終究無法實現。於是這種想法愈發強烈,索性自己想象着去旅行。

  對於大西北我有一種憧憬,有一種神往:這種感覺勝過於江南水鄉,更勝過於沙灘海風。或許是由於它獨特的異域風情。那裡的每一個名字都讓人充滿想象。讓我不禁猜測在我生命密碼中一定暗藏着神秘的記憶,牽連着過去與未來。

  這裡再也找尋不到樓蘭古國,再也看不到樓蘭姑娘婀娜的舞姿,留下的只是斷壁殘垣,曠古凝重,城內破敗的建築遺迹了無生機,顯盡蒼涼悲壯;這裡再也找尋不到牧羊草灘,再也看不到蘇武手持胡節的場景,留下的只是鴻雁掠空,黯然神傷,疆土境地的廣闊已是昔日舊夢,一切繁華散盡;這裡再也聽不到羌笛聲聲,再也看不到蕭蕭戰馬揚塵的沙場,留下的只是大漠孤煙,凄冷蕭條,邊塞詩人的詩詞讓人浮想聯翩,玉門關羌笛繞。從樓蘭古國的消逝到蘇武執節不辱命再到春風不度玉門關,這一切描繪着西北的滄桑歷史與繁華隕落,而這一切又彷彿如昨日般那麼近,近的可以觸手可及,卻最終發現不過是場夢。唯有那胡楊挺拔與古關雄姿交相呼應,難得的沙漠綠洲與斷壁殘垣相互映襯,夕陽的餘暉斜照在玉門關的遺址城牆,”看大漠孤煙長河落日秦燧漢關今猶在,聽塞外羌笛胡角馬斯 張騫李廣俱往矣。“

  望着眼前的凄涼想着昨日的輝煌。我嘆息歷史的長河將這一切沖刷的如此乾淨徹底。

  從樓蘭古國到貝加爾湖,我遊歷了西北的凄涼,從貝加爾湖到玉門關口,我品味着歷史的滄桑。

  站在青海,西藏和新疆的交界口,我駐足休息。往北走過馬海戈壁翻過當金山口,是去敦煌之路。往南越過昆崙山跨過唐古拉山,可抵達布達拉宮。往西穿過塔克拉瑪干大沙漠,可到達絲綢之路重鎮喀什。此時我站在大西北的中央,看着巍峨峻峭的綿綿群山,聽着湍流急促的水流之聲,高山流水般的美景讓人流連忘返。連綿蒼勁的群山中間是一道湛藍的天空,放眼望去藏族的五彩風馬旗猶如彩虹般在風中飄舞,翱翔藍天的山鷹盤旋空中,讓我不由的感慨這萬物生的自然。往北那裡有文化聖地敦煌,敦煌莫高窟蘊藏着深沉的文化,去那裡可以體會文化苦旅;往南那裡有中華水塔三江源,孕育中華名族和中南半島的悠久文明,去那裡可以探險文明源泉;往西那裡有絲綢之路重鎮喀什,古絲綢之路南北交匯於此,去那裡可以領略世界文化活力。

  站立於此的我被這如何的勝景與文明緊緊的包繞着,讓我應接不暇。去向何方呢?我有些難以抉擇。敦煌莫高窟中的飛天似乎在召喚我,神奇的布達拉宮等待着我去朝聖,世界文化聚集地喀什等待我回味歷史。

  緊閉雙眼,仰望天空,一道明光將我指向北方,向北,去敦煌接受文明的洗禮,讓心更加凝重。懷着對敦煌

  的憧憬與神往,我走過馬海戈壁,翻過當金山口,來到了敦煌。“蒼天蒼,黃土黃,千年一夢大敦煌”美麗的鳴沙山月牙泉,神秘的三危山莫高窟。《山海經》記:“舜逐三苗於三危”。可見它是華夏文明的早期屏障,早得與神話分不清界線。神秘的莫高窟,中華的莫高窟,世界的莫高窟,舉世矚目的莫高窟。面對戈壁灘荒漠荒山野嶺,彷彿1600年前樂樽和尚開山鑿窟的畫面又一次重演。戈壁沙漠中神秘三危山峭壁中,上下幾層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幾百個洞窟,洞窟里有栩栩如生的壁畫和雕塑,有書寫着中華傳奇的經卷;有僅次於樂山大佛的巨佛;有精美絕倫的睡佛雕塑。

  漢唐雄風吹拂着敦煌,絲路駝鈴吟詠着敦煌,“敦,大也;煌,盛也!”我虔誠地凝望着這顆點綴在茫茫大漠中的璀璨明珠。我雖沒有餘秋雨先生的文化苦旅的經歷與人生感悟,但是我也能體會到莫高窟的宏偉。

  日月經年,蒼天不老,莫高窟中的那些原本有着無限生命的彩塑和壁畫在歲月風雨中推枯拉朽,可悲的莫高窟吆,在這些陡峭的岩壁上,茫茫風沙掩埋了大多數洞穴。曾經的輝煌也經不起歲月的侵蝕,稀世珍寶甚至被廉價的賣給西方,當國外讚歎於無價的文明瑰寶時,而我們無知的賤賣着。為什麼王道士成了莫高窟的看守者?我們或許無從知曉,我們更不必去深究這些。待我們發現這些是稀世珍寶時,早已是捶胸跺足欲哭無淚。

  那些傷痕纍纍的石窟中銘記着歷史的悲涼。

  探訪了神往的敦煌莫高窟,領略了飛天壁畫的神采,追憶了滄桑的歷史巨變,卻道一句逝者如斯夫。

  我凝望着夕陽西下的敦煌莫高窟,此刻它顯得格外的莊嚴肅穆,夕陽餘暉將這片黃土染成了金色。無與倫比的美麗,感慨在這戈壁峭壁之下的美景。

  帶着對敦煌的不舍離開了這片佛教聖地,我啟程跨越天山山脈,白雪皚皚下的天山山脈宛如白色巨蟒盤卧於新疆中部,自此新疆分為南疆與北疆,“明月出天山,蒼茫雲海間”。這裡沒有金庸筆下的天山童姥,也沒有梁羽生筆下的七劍下天山,唯有傳說中王母娘娘的瑤池(天池)和那美麗的雪蓮花。我採摘一朵天山上的雪蓮花,淺聞它的芬芳。不留戀天山的美景,不迷戀雪蓮花的芬芳,我一路前行去往喀什。

  翻越過天山山脈南麂進入了喀什北部,喀什是維語“喀什噶爾”的音譯,它有”玉石般的地方“的意思。喀什是祖國最西部的邊陲城市,是著名的”安西四鎮“之一,也是古絲綢之路的重鎮,更是維族文化的發祥地。喀什噶爾一座神秘、狂熱的伊斯蘭城市,是維族心目中的麥加。置身在喀什噶爾的艾提尕大清真寺中,當遠處傳來吟誦的《古蘭經》時,你似乎融入了伊斯蘭的世界里,在接受靈魂的洗禮,讓久處都市的人們回歸心靈的凈地 。艾提尕大清真寺那拱形屋頂上的清冷新月,時刻告誡和提醒着你:這是一座充滿清規戒律的城市!這是一方凈土,一方拂去心靈塵埃的凈地。曲徑通幽的老城區,彎曲着的小巷,有世界性伊斯蘭文化在城市空間上的迷宮式的特色;建在高高檯子上的整齊雅緻的高台民居,有着雕花的門窗,厚重而古樸的木門,塗著鮮艷的顏色,幽靜而肅穆,在這裡門前晾曬着長短的衣服,有赤足的孩子睜着大大的眼睛盯着我,彷彿我就是一個外星人一樣闖進了他們的世界,闖進了他們的小巷。走在喀什的大街上看着那些裹着頭巾的維族女人,美麗而深邃的眼睛,神秘而嫵媚,就像那濃濃夜色里的新疆,更像夜色下的喀什充滿着神秘色彩。這裡有香妃墓:一處幽靜的“麻扎”。短暫的在喀什逗留一天,卻意猶未盡,神秘的感覺圍繞着城市的上空,總幻想在這裡會遇到阿里巴巴和四十大盜,也會得到阿拉神燈。想象着自己頭戴朵帕,留着兩撇小鬍子,伴隨着彈布爾的優美音樂,在喀什的街頭舞起來……

  離開了喀什,這個世界文化中心城市。便繼續前行。聽虔誠的藏傳佛教徒正在用搖鼓召喚着我,我迫不及待的要去西藏,去布達拉宮。雪山,草地,還有美麗的喇嘛廟……

  那裡是神的世界,每一顆石頭裡,每一滴水中,都有一個神在歡快地跳躍。藍天白雲鑲嵌在大片的湖水裡,湖水靜靜的照耀着高高地雪峰,輕柔的反彈着悠揚的歌唱,歌聲從大片綠綠的草地上響起,草地上走着一位身着邦典的藏族姑娘,特有的高原紅讓她看上去多了幾分羞澀。 一路前行,去朝拜西藏神湖-拉姆拉措湖。無論一路多少艱難險阻無法阻止我對未來跡象的嚮往,因為傳說在拉姆拉措湖能看到未來。登上遠眺聖湖的雪峰,看到如馬蹄狀的湖水,周圍群山環繞,湖水中倒映着山峰與白雲,不斷變換的光線讓湖水呈現不同的色彩。閉上雙眼彷彿能聽到神的聲音,梵語如一縷青煙在頭上緩緩升騰,有一種恍然入境的感覺。拉薩是達賴的聖地,那麼日喀則就是班禪的聖地。一路上追尋着佛的足跡行走在世界屋脊之上,此時我發現自己正如薩頂頂所唱的“我是一隻自由行走的花”。

  夢,終究是夢。不知道我何時才能真正遊走在大西北。

  再見,大西北;再見,我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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